琴香眼睛瞪得滾圓,剛才方教練要唐霖讓座,她也覺得不妥,不過氣唐霖剛才沒有幫她解圍,就想等到唐霖站起來之後再出麵攔下。可是萬萬沒料到,唐霖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也太狠了。
“怎麼回事?”
此時,一名乘警終於姍姍來遲,看了眼那已經成為白色雪花的車窗,怒視著唐霖道:“這是你幹的?”
唐霖看都懶得看他,之前琴香有事的時候這家夥不來,現在他打人了就跑過來了,未免太巧了吧,當下隻是淡然道:“剛才有人叫乘警的時候,你幹嘛去了?”
乘警道:“我沒聽到。”
嗬,撒謊都不會,回答得這麼幹脆,顯然早就想好了借口。看來那幾個青年經常乘坐這輛火車,乘警估計吃過他們的虧,所以這幫人才如此肆無忌憚,反正乘警也不會管他們。
“這窗戶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得賠。”乘警根本不在乎唐霖信不信自己,他現在隻會處理窗戶的事情。
唐霖笑了:“有人叫乘警你聽不到,就裝做沒事,現在你才剛來,就看到這窗戶是我弄壞的?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除了你還能有誰?”乘警怒道,這小子想耍賴,太天真了。
唐霖伸手指向那個穿破牛仔的青年道:“是他。”
“哎?怎麼是我啊,明明是你才對!”牛仔青年道,雖然剛才震驚於唐霖下手有點重,但也不至於怕了,因為唐霖之前的表現太軟,所以他有理由認為自己這邊人多,所以唐霖不敢動手,而方教練隻是一個人而已。
唐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也懶得多說,伸手一把抓住了牛仔青年的頭發,然後如法炮製,再一次撞向了車窗玻璃。
咣。
這一次的聲音要清脆多了,窗戶本來就已經快要碎掉,如何再經得起這一撞?隻見玻璃屑四濺,老徐琴香慌忙逃走,怕沾了火星,至於那牛仔青年,額頭上直接開了個口子,頓時滿麵鮮血。
“你看這都碎了,還說不是你?”唐霖拎著青年道,而看他這架勢,如果青年不承認,恐怕他還會繼續。
此時唐霖就是一個被點燃的炸藥包,誰碰誰倒黴,更何況是之前激怒過他的牛仔服青年?事實上就算沒有方教練出頭,唐霖也打算動手,隻不過當時沒有現在這麼生氣,所以下手不會太重,簡單教訓一下就好,隻能怪這青年倒黴。
那邊禿頭幾個圍了上來,臉上還有凶狠之色,但唐霖毫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道:“誰想死就過來,再惹到我就不會這麼客氣了。一幫垃圾小混混,還敢在老子麵前囂張,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吧。”
靠,你現在就已經很不客氣了好嗎?而唐霖這種氣勢一出來,禿子幾人倒是不敢動了。
“你啞巴了?!”唐霖突然衝著破牛仔青年吼了一聲,將他的腦袋再往桌上砸了一下,砸得他嗷嗷直叫。“我最後問你一遍,是不是你,想好了再說!”
所有人都覺得呼吸都不太順暢,瘋了,這家夥瘋了,這真的是要殺人啊。
“是我,是我!”破牛仔青年被逼無奈,隻好承認了。
唐霖甩手將他丟到過道裏,朝著乘警攤了下手道:“看吧,不關我事,你自己看著辦吧。等到了車站,我會去投訴你,你真不適合當乘警。”
乘警咽了口唾沫,如果唐霖沒有後半句,他可能還會糾纏一下,畢竟他真的不敢惹這幾個青年。雖然唐霖很凶,但隻有一個人,多少可以壯下他的膽氣。
但現在卻不敢了,唐霖明顯是在警告他,當然警告並不是指的投訴,而是在表明自己不在意這件事的後果,要玩就陪你玩到底這種態度。
本來嘛,連這幾個青年乘警都不敢找事,現在又哪敢找唐霖?僅僅隻是因為唐霖是個生人,乘警還沒有形成見到就避的慣性思維,所以為絕後患,唐霖敲他一下,讓他腦子清楚一點,如此而已。
果然,乘警不說話了,在禿子等人的催促下帶走穿破牛仔的青年,可能是去進行包紮之類的。
此時車廂裏的人看向唐霖的目光都帶著畏懼,這哪是什麼軟蛋啊,人家剛才不出頭隻是不想和這些人一般見識,真要惹毛了完全就是個瘋子。
琴香很無語,看了一眼還在地上扭|動卻沒有人管的方教練,隻好親自把他扶起來,讓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可沒想到方教練居然不敢坐,堅持往自己之前的坐位走去,琴香也隻好扶著他踉踉蹌蹌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