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劉權家的也跟著扶掌笑了,“可不是嗎,不瞞王妃,前些日子,我當家的在外頭跟英達碰了個正著,還說起四月這肚子的事兒了呢。”
到不是特意提起的,因著四月和劉權家的關係好,這劉權和英達自然也就走到一塊,接觸的多了,這說話間避忌就少了。
英達的年齡本來就比四月大,英總管又是急著抱孫子的,兩人晚上也沒少努力,可是到了現在也沒個動靜,難保不著急。
英達其實是問了劉權,這男人想生兒子,有沒有什麼偏方。
劉權回家跟她學這話,到是把她逗樂的不行,不過也想著私下裏讓四月上上心,別光想著在府裏的事兒,主子待她們不薄,在這方麵,一向也體貼她們,趁著這會兒剛成親,還熱乎著,趕緊把孩子生了,以後再進府伺候,也不耽誤。
“王妃,餘大有家的說奴婢進來說一聲,她先帶著四月去了曹娘子那兒。”
如歌一臉不解的進了屋,把剛剛餘大有家的出院之前囑咐她的話回了王妃,又道:“王妃,奴婢瞧著四月臉色紅紅的,還有些不舒服的樣子,不會是發熱了吧?”
殷夕顏和劉權家的對視一眼,撲哧,一聲,均都笑了,劉權家的更是打趣起了如歌,“你這丫頭也不小了,心裏有沒有想嫁人,別藏著掖著,與其讓王妃費心,到不如自己早早的有個規劃才好。”
如歌不成想劉權家的提到這事兒,一時間臊的臉紅,可是王妃早就在丫頭中間放過話,她也是知道王妃的脾氣的,如今又瞧著嫁了人的劉權家的,四月在王妃跟前,又是這樣的臉麵,心裏也是想著好好尋一個,下半輩子也是有個指望。
“奴婢哪有什麼規劃,還不是都聽王妃的。”
到底還是羞臊,話音一落,便扭身出了屋子。
劉權家也就這麼一說,瞧著如歌這樣子,也就失笑的搖了搖對,陪著殷夕顏又說了兩句話,便告辭了。
晚上夏侯靳回來的時候,臉色比平時沉肅了不少,連小饅頭淌著口水衝著他笑,也隻是讓他勉強的抽了下嘴角。
殷夕顏給了四月一個眼色,四月便上前抱著小饅頭下去了。
如歌和如詩上完了茶,又伺候了靳王換了家常的衣服,也都屈膝退了下去。
“靳,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殷夕顏的聲音不高,帶著柔緩,想要緩和夏侯靳的情緒。
隻是夏侯靳深凝的眉眼比剛才皺起的還要深一些,看著殷夕顏的目光也有些波動,最後緩緩的歸於平靜之後,才沉聲道:“兩天之後,我讓人送你和小饅頭去南邊,豐家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到了那邊,自有人照拂。”
“王爺?”
殷夕顏目光驚愣的看著夏侯靳,張開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合上,顫顫的動了兩下,在緩了兩口氣之後,才道:“王爺這是——”
“皇兄的身子,怕是不好了。”
這是機密,可以說除了給皇上親診的太醫,也就夏侯靳自己掌握了這個情況。
當然,宮中從不乏精明之人,夏侯靳也不知道有哪個妃嬪知道了這個消息,連帶著朝臣之中是不是也有知道這個消息。
後宮,相當於半個前朝,那些宮妃們,但凡得了寵,在皇上跟前說的上話的,哪個跟前朝扯不上關係。
夏侯靳不能斷言什麼,隻是在預防,及走的預防。
“王爺讓我和小饅頭走,那冰雁呢?”
“冰雁不能走。”
夏侯靳沉凝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夕顏,你放心,冰雁不會有事兒,若不是怕到時候顧不及,我也不會把你和小饅頭送走。”
因為有了上次的事兒,夏侯靳怕在接下來的風暴中,他再顧之不及,隻怕,不能次次都這麼幸運。
而且,前次與此次將要麵臨的波動,又是大相徑庭的,前次是太子攥朝,可是此次,隻怕是新老交替。
隻是如今皇子當中,雖然恪王的人氣最高,可一直不起眼的淩王突然橫空出世,連夏侯恪都沒看出淩王竟然藏了這樣的野心。
皇上這幾日的言語,對淩王也是諸多褒獎。
雖然年紀小,可史書上從不缺乏少年君主的例子,隻要在大臣上多下些功夫也就是了。
夏侯靳這兩日已經盡可能減少自己出現有天景帝跟前的時間,就算是出現了,說話也極為稀少,能不說,便不會兒多說一個字。
太子一事兒,天景帝的多疑之心更加與日俱增,連同恪王之前受傷扯出太子的事兒,都讓他開始琢磨起來。
前日起,德妃娘娘無端被罰了協理六宮的權力。
按理,皇後無德被處治之後,德妃娘娘自該升任六宮之首,可是因著皇上一直身體不好,這些事兒,便一直耽擱下來。
這事兒,也是他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