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章求解(1 / 3)

朝中的局勢,瞬息萬變。

貴妃娘娘似乎重新走上了前皇後的命運,支使宮人謀害太子,連累太子妃,罪名落實,好在貴妃娘娘最後一力承擔,隻自己嫉妒心起,怕恪王搶了淩王的太子這位,這才使了非常的手段,所有的謀算與淩王都不相幹,就是自己的娘家人,也不知道這事兒。

皇上不知道是信了貴妃娘娘這番話,還是因為與貴妃娘娘的情誼比跟皇後娘娘的情誼深,到沒連座貴妃娘娘的家人,隻發落了貴妃娘娘,一杯毒酒,三尺白陵,削貴妃封號,不葬入皇家陵寢。

正月十八,離十五那天晚上不過三天,這個消息就被坐實,宮裏,宮外,又是一片寂靜之聲。

恪王的太子之位,坐穩。

送到靳王府的帖子,如雪花般飛舞,那些曾經避靳王府如蛇蠍的人,這會兒到像是碰到了香餑餑,恨不得把紛紛擠上門來,那些八杆子打不著的,都想過來沾點關係,誰不知道,靳王跟太子的叔侄關係,比父子也不差什麼,尤其滿朝的王孫,能讓靳王待見的,也就太子這麼一位,曾經的王爺,未來的儲君。

相比於外麵的人心惶亂,靳王府到是一片清冷之色。

太子妃新喪,聽說,宮裏皇上的身子在貴妃去了以後,到也日漸衰落,隻不定什麼時候,太子就直接登記為新帝了。

殷夕顏趕在正月裏又回了趟魏國公府,與顧氏私下裏又說了幾句悄悄話,無非是囑咐自家的兄弟,這個時候,正是風口浪尖,不能大意,隻怕,一朝被人拿了話柄,他日就成了新帝心口的刺兒。

殷夕顏心裏到底是不安之前夏侯靳與她提的那件事兒。

顧氏瞧著她心思不蜀的樣子,想了想,揮手攆退了屋子裏的丫頭,小聲的問道:“你祖父在家,你要是有什麼心事兒,母親怕是幫不了你太多,你外祖母雖然對外麵的局勢也時有關注,可到底在內宅之中,不比外男方麵,你大舅舅、二舅舅、三舅舅又一向行武出身,粗枝大葉慣了,極便是心思再細,也不比得文臣思慮周全,如果你心裏真有什麼拿不好主意的事兒,就去你祖父的院子裏請個安,正巧你祖父正月裏咳疾又犯了,這兩日太醫來的也勤,你這由頭也是現成的。”

殷夕顏就知道,知女莫若母,顧氏能看出她有心事兒,半點也不奇怪。

至於祖父,殷夕顏想想,到也不失為一個可尋之人。

點了點頭,“母親先讓人過去問問祖父的意思,若是祖父精神還好,女兒就過去給祖父請個安,若是祖父的精神不濟,那就下次再說。”

顧氏眉頭淺蹙了一下,心口卻提了一口氣上來,知道殷夕顏要說的,怕不是小事兒,不然,何至於會給老爺子這般回旋的餘地,怕是這事兒,可能會讓老爺子為難呢。

不過再如何,這是自己的女兒,顧氏斷沒有讓殷夕顏為難,有話吐不出的想法。

點了點頭,叫了身邊的人去老太爺的院子傳話,等了小半盞茶的功夫,傳話的人就回來了,笑著回道:“三姑奶奶,老太爺這會兒精神不錯,今兒上午太醫剛請過脈,說是咳疾已經緩過來了,老太爺還說,三姑奶奶過年那會兒也有心了,送來的參,到是真真解了大急了,老太爺這次入藥的參,差不多用的都是三姑奶奶送回來的,連太醫都說,也就是咱們這樣的人家,能用的起這樣的參入藥,就是一般的富貴人家,隻怕也得不來這麼好的參呢。”

這婆子到是被顧氏新提在身邊的,看上的,就是這一張嘴的伶俐勁兒,一樣說話,她說出來的話就不讓人厭煩,而且,在府裏上上下下,人員特別好,前庭,後院,似乎就沒有這婆子不知道的事兒。

這樣的人,放到身邊,若說有好處,便是這張嘴可以讓你不出屋便能知這府中之事兒,可若說不好,也有個缺點,就是這婆子嘴碎,若是不受調教,失了本分,隻怕是連伺候的主子的事兒,也都張揚出去了。

顧氏馴化這個婆子,到也費了些心思,這會兒,也不過是在考量之中。

殷夕顏到是不知道顧氏的心思,隻是覺得這婆子比起餘嬤嬤來,到是聒躁許多,而且那眉梢眼角間飛揚的虛情假意,總讓人瞧著不大討喜。

不過這是顧氏自己用的人,她到不好指手劃腳的,隻笑著點了頭,“祖父可是讓我過去?”

婆子連連點頭,笑著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不響,到圖個樂嗬,“瞧我這張嘴笨的,老太爺可不就盼著三姑奶奶過去嗎,老太爺還問了奴婢,三姑奶奶是自己過來的,還是把小世子抱來了,要是抱小世子過來了,順便就抱到老太爺的院子去,老太爺也惦記著小世子呢,奴婢替三姑奶奶回了,說是小世子還在府裏沒過來,是三姑奶奶自己回來了,因為惦記著老太爺的身子,所以回來看看。”

殷夕顏點了點頭,也不用顧氏陪著去,隻招了自己帶的人往老太爺的院子走。

當然,顧氏跟前的婆子到也一直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