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贈花簪(1 / 1)

鳳翔、岐山、岐陽都有賭坊,其中鳳翔賭坊最大,岐山、岐陽人更喜歡到鳳翔玩到盡興。哥舒到岐山的順平賭坊,隨便玩了幾圈,贏了不少銀子,賭坊福老板聞聲出來,荷官裏有認得哥舒的,聽聞是鳳翔XX賭坊第一荷官,福老板趕緊將其請到內室。原來這福順賭坊並不順,已經入不敷出,福老板原來是做綢緞生意的——福瑞綢緞莊就是福老板的買賣,在鳳翔也有分號——聽說賭坊轉錢便投了賭坊,可外行不懂門道,整個一年賭坊都在虧空,綢緞生意賺的銀子都填補到賭坊裏來,這麼一個雞肋,福老板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剛才轉了幾圈,福老板這裏隻有兩個三流荷官,另外兩個都是不入流的。”哥舒一針見血。

“若真是人蠢無財不懂經營也就罷了,可福老板是出了名的生意精,把賭坊搞得這樣慘淡真是可惜。”

“我倒是願意出手相幫,不知道福老板肯不肯也幫我一次?”

“哥舒小哥有什麼用得著在下的?”

“我想在鳳翔開個綢緞莊。”

“既然賭坊利大,又是小哥熟悉的,為何要另開商鋪?”

在賭坊裏始終是給人家做事,如果能自己做老板哪怕利小一點操勞一點也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不過賭坊是開不成了,一者不能見容於陳二爺,二者再開也不可能大過春風得意賭坊,始終是拾人牙慧。哥舒隻希望能開間小一點的綢緞鋪,福老板派過來個掌櫃、裁縫,再勻些夥計給他,至於幫福瑞賭坊的事,哥舒自會從中周璿。哥舒將這意思說給福老板聽,福老板想了想,便同意了。兩人開始商量合作的細節,不外是哥舒借銀子給福老板做大,福老板幫哥舒開店,沾沾福老板的福氣,也叫福瑞綢緞鋪。

三日之後,阿二、鄧子他們也回了岐山,聚到一處,七人一同回了鳳翔。帶了足額的銀子回來,陳二爺開新得不得了,直接要收哥舒為義子,這樣一來,賭坊的小弟都不再叫哥舒為“小哥”,改口“公子”。

哥舒當著陳二爺的麵打開大銀庫,取出全部銀子,交由安遠鏢局——就是陳二爺家的鏢局運往岐山福瑞賭坊,因為方便,陳二爺讓福乙隨行護送,因為兩縣相聚不遠,報酬又高,安遠鏢局痛快地應承下來。不過,除了銀子,押送的還有一車貴重花瓶,這鏢走得快不得,明明騎馬一日能到,鏢局走了兩日還不到一半的路程。

幾兄弟好久沒聚,哥舒招呼阿二阿三小猴子一起吃飯,路上遇到湯匙

“湯匙我有一物要送你”

“花簪?”

“這還沒出正月,花開還早呢,送你個花簪讓你不那麼寂寞。”

那花簪通體銀色六瓣銀色花托的中心綴了一朵寶石拚成的碩大桃花,花心是一顆大的粉色玉珠,透著潤潤的粉色光澤,周圈箍了五顆粉藍飛紅的瓷珠算作花瓣。大桃花下邊和左邊各有一朵小桃花,粉色的瓷珠作花心,花瓣還是銀色,兩朵花的花瓣略微有些差別,左邊伸出去的桃花下垂出兩綹龍骨銀線墜了六顆豔黃的瓷珠作流蘇。花托外圍東南和西北兩個相對的方向綴了些晶瑩剔透的薄荷色水晶葉子,桃花也葉子間見縫插針地嵌了粉色瓷珠和白色珍珠。花托的六瓣多被桃花和葉子遮掩住,隻有東方和東北方向留了兩瓣探出頭來,大有滿園春色關不住之意。花簪背麵是一隻精巧細致的鳳凰,剛說的花瓣、花托、葉子團在周圍,就連充作簪子的部分也是塑成鳳凰羽毛的樣子。

“謝了。”湯匙竟然隨手插在頭上,也不管那花簪雖素淡,可還是女人的樣式。

“就這麼簪上了?”

湯匙聽了哥舒跟他說話,像往常一樣一轉頭,流蘇也跟著猛地一甩,湯匙覺得不方便,摘下花簪,扯去流蘇,又插回頭上。哥舒看了隻覺好玩,親眼見他戴了,總不枉費哥舒在岐山隻買了這麼一件東西回來的心思。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公子再見。”

湯匙叫他公子,倒是給哥舒嚇了一跳,不想陳二爺收他作義子的事情傳得這樣快。

送完了禮,哥舒繼續赴宴。席上,阿三說起了秦老板被殺的事,秦老板是虢縣人,在離家十裏的地方被殺的,虢縣查了十幾日也沒個消息,現在查到鳳翔了,請鳳翔縣衙協助破案,新來的捕快倒是上心,來了二十幾天都沒有休過假。說起這捕快,應該是京城人,來了直接就做了捕快,可能家裏還是當官的,不過那人不怎麼跟他們幾個說話,阿三對他知之不多,隻能亂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