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小試牛刀,剽竊了一首詞賦,就贏得了滿堂喝彩,這下子算是名聲鵲起了。袁買心裏暗爽不已,先前的鬱悶一掃而空。
“多謝父親大人,孩兒獻醜了。”
雖然十分得意,袁買還是知道應該謙虛幾句。
“不,不,顯雍你這詞賦寫得好,比曹阿瞞強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給我們袁家增輝了。連孔璋都誇你,這就更加證明你這詞寫得好,論文章,孔璋可是沒服過誰,我這是第一次聽他給別人喝彩。”
袁紹一邊喝著酒,一邊對兒子不吝讚美之詞。與先前的冷漠蔑視,截然換了一個人。
“主公所言甚是,若論文章,琳誰也不服,今日唯獨服公子了。”
陳琳起身端著酒杯敬了袁買一杯,附和著袁紹的話道。
“為父說過,倘若你作的好,為父有賞!今日顯雍為我爭了光,我便封你為典學從事,不知買兒意下如何?”
袁紹興奮過去之後,想起了自己方才的承諾,捋著漂亮的胡須問道。
穿越前的袁買的職業是個射箭運動員,但業餘是個三國迷,關於三國的書籍閱覽了不在少數,很多三國遊遊戲更是從十幾歲就開始玩,因此對典學從事這個職位是了解的,大概相當於穿越前一個市教育局局長的位置,是負責一個地方學政的。
雖然袁紹沒有冊封給他武職,讓袁買多少有些失望。不過,至少從今天開始,自己不再是平民百姓,好歹也算是官場中人了。更重要的是可以領到俸祿,不再過拮據的日子了,這讓袁買很是高興。
“多謝父親,孩兒一定鞠躬盡瘁,不辱使命。”袁買跪倒拜謝,然後興奮的回到了鄭氏身邊跪坐。
鄭氏眉開眼笑,連聲誇獎袁買有才華,甚至親自給袁買斟滿了酒杯,心下為自己挺身而出招呼袁買過來坐的舉動高興不已,或許這孩子以後就是自己和女兒的靠山了。
“你以前的時候,每個月撥給買兒多少月俸?”
袁紹扭頭低聲問了一句身邊的劉氏,覺得自己從今以後應該多多關心這個兒子,以前對待這個兒子,自己實在太冷漠了。
“你以前從來不問這種事的?”劉氏有些心煩意亂的道。
“回答我!”袁紹壓低聲音,略帶不滿的道。
“五百錢……”
劉氏有些膽怯的回答了一句,袁紹今天竟然為了這個病秧子這麼嚴厲的和自己說話,實在是始料未及,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應該留下這個禍根。
“哼,一個伍長的月俸也不止五百錢,無論如何,顯雍都是我的兒子,你竟然對他如此刻薄……”
聽到掌管家事的正妻竟然隻給袁買發五百錢的月俸,袁紹的心裏很是不滿。不過,仔細想想,這麼多年來自己很少對這個兒子過問,似乎也好不到哪裏去,滿腹的怒氣便散了一半。
“以後每月給顯雍五千錢的月俸,他現在成人了,想必有很多需要用錢的地方!”
袁紹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不容劉氏辯解什麼就此下了決定。
看到袁紹夫妻說完了悄悄話,坐在下麵的許攸覺得自己作為袁紹的老朋友,也該起來說幾句了,便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周公吐輔,天下歸心。顯雍說的太好了,攸敬主公一杯,將來的天下必然是主公你的。主公威震四海,天下歸心。那羌人左都尉卑斥是個悍將,時常騷擾邊境。這不,到了主公的壽辰,也乖乖的獻出了腦袋,全靠主公威名保佑,邊關百姓才得以安享太平……”
“哈哈……許子遠你簡直是在這裏糊弄主公,殺掉卑斥,是因為他在青銅峽的峽穀裏麵迷了路,中了我的埋伏,被亂箭射殺的,和主公有什麼關係……”
麴義顯然喝的有些大了,一手捏著酒杯,一手提著一塊雞腿,哈哈大笑著打斷了許攸的話。
袁紹也知道許攸說的是奉承話,不過,聽著舒坦,正要謙虛幾句,冷不防突然從麴義嘴裏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不由得臉色驟變。
麴義雖然是個武將,平素驕狂自大,目中無人,但到底不是個莽夫,一看袁紹臉色勃然而變,就意識到自己話說錯了,急忙放下酒杯和食物,請罪道:“主公息怒,義酒後胡言亂語,主公少罪。殺掉卑斥,全是托了主公的洪福。”
袁紹哼了一聲:“射殺卑斥都是你麴將軍的功勞,與我何幹!”
看到袁紹不滿,在座的眾人一起起身奉承道:“主公息怒,雖然仗是麴將軍打的,但還是靠了主公你在背後運籌帷幄,所以羌將才會授首。”
袁紹不再說什麼,揮手示意繼續喝酒,但心裏卻是悶悶不樂,準備再喝幾杯,就勒令散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