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親被麴義壞了興致,又想到今天竟然被袁買這“膽小鬼”搶了風頭,袁尚心裏也很是不爽,起身提議道:“父親大人,亂世以武為本,舞文弄墨,那是迂腐之人做的事情。難得諸位將軍和大人齊聚鄴城,不如,我們出城射獵,父親以為如何?”
“好,出城射獵!”
隨著袁紹一聲領下,百十名袁氏集團的文武幕僚各自上馬,在一千名騎兵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出了鄴城,直奔郊外。
這種事情袁買怎麼會落下,從馬廄裏借了一匹馬,夾雜在大隊之中,跟著一塊出了鄴城。
以前的袁買幾乎沒騎過馬,幸好穿越前他所在的射箭隊經常把騎馬作為輔助訓練,藉此來鍛煉身體平衡性,袁買此刻騎在馬上,尚能駕馭,不過這時候還沒有馬鐙,以至於身體孱弱的他騎起來很是吃力。
“以後有了自己的騎兵隊伍,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配上馬鐙。”袁買緊緊的跟在袁紹不遠處,暗自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微風和煦。積雪早已融化,青草剛剛萌芽,一眼望去,能看數裏之遙,正是射獵的好時節。
袁尚一心想要搶回風頭,一馬當先,飛馳在大隊人馬的最前麵。
隻見他胯下白馬,疾馳如風;一身錦裘玉袍,手持強弓,腰懸箭壺,端的是威風凜凜,英姿颯爽。
幾十隻各色的獵狗緊緊跟在他後麵,大呼小叫,吠聲震天,真是狗仗人勢。所到之處,煙塵滾滾,雞飛狗跳。
隊伍走了二十多裏路,隻射到了幾隻兔子和獾之類的小型獵物,這讓袁尚很是掃興,一路上隻是手持強弓,並沒有發箭,一心想要在文物幕僚麵前射一隻大大的獵物,這樣才能顯出自己的本事。
又走了幾裏路,進入了一片叢林。一隻受驚的麋鹿被獵犬從草叢中趕了出來,發足狂奔。
袁尚大喜,嘴裏喊一聲,誰也別跟本公子搶,誰和我搶我射誰,縱馬揚鞭,彎弓搭箭追了上去。
淩厲的一箭射出,帶著呼嘯的風聲,正中麋鹿的臀部,但是由於距離較遠,麋鹿雖然感到疼痛,但是尚不致命,依然發足狂奔。
袁尚惱怒不已,縱馬緊緊跟著,追了一回,看看距離近了,再次射出一箭。這次力道十足,再加上距離近,一箭正中麋鹿的頸部,當下撲倒在地,被一哄而上的獵狗咬死。
袁尚哈哈大笑,得意不已,吩咐部下驅散獵狗,把麋鹿裝到車上。
見袁尚獵得麋鹿,眾文武百官齊聲喝彩,一個個誇獎道:主公真是好福氣,生的兩位公子,一個文采斐然,一個武藝卓絕,真不愧是四世三公家的後人,真有主公的風采!
夾雜在人群中,聽著這幫幕僚對袁紹的奉承,袁買心裏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哼,就這點本事算什麼,若是前世的我,不用騎馬,從看到麋鹿出現的那一刻,保證一箭命中,讓它跑不出一百丈去。即便今生的我身體孱弱,我相信隻要努力幾年,超過你這二流的箭術也是綽綽有餘。”
“哈哈……諸位別在這裏瞎咋呼,公子的箭術很一般嘛,射了兩箭才把鹿射死,就被你們吹得追上後羿了。”
麴義在席上惹惱了袁紹,當著眾人落了個沒臉,心裏很是不爽。再加上他骨子裏就是個狂傲自大的人,此刻聽著眾人違心的恭維袁尚,心中更是不忿,當下借著酒勁大聲的鄙視袁尚,心說我惹不起你袁紹,我笑話幾句你兒子總該行吧?
袁買正在心裏鄙夷著,冷不防有人把他的心裏話喊了出來,凝目看去,說這話的竟然又是麴義。
聽了麴義的話,袁尚深感奇恥大辱,勃然大怒道:“麴義,你太無禮了,你說我箭術不好,那誰的箭術好?”
“江東小霸王孫策,孫堅的長子,比你大不了幾歲。據說勇猛無敵,能一箭射殺猛虎。”
聽到袁尚詢問自己,麴義決定和他討論幾句。
隻是一旁的袁紹早就氣的肝膽欲裂,差點墜下馬來,咆哮一聲:“麴義!你今天遲到在前,席間出言不遜在後,現在又借著羞辱我兒之際,暗地裏羞辱我,你分明是恥笑我不如孫堅!你三番兩次的蔑視我,居心何在?分明圖謀不軌,左右,給我拿下砍了,以儆效尤!”
隨著袁紹一聲叱喝,對麴義早就不滿的顏良猛地一推麴義,麴義猝不及防,一個趔趄跌下馬來,旋即被幾個彪形大漢捆了起來。
麴義知道這張破嘴又惹了禍,當下也不敢掙紮,隻能任憑儈子手捆綁,嘴裏求饒道:“主公饒命,義是就事論事,絕無輕視主公之意,主公饒命啊!”
“斬了!”
聽著麴義還在嘴硬,袁紹一狠心,吩咐把麴義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