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簾挑起。
從馬車裏探出一張近乎完美的臉龐,朝外麵瞥了一眼。
這一瞥,竟是四目相對,袁買禁不住有些癡了,一瞬間,想起了昨夜做的那個夢……
世外仙境般的桃源,芳菲的桃花,醉人的香氣,自己在桃樹下擁著這絕世美女,嬉笑,擁吻,撫摸……
這一瞥,少女也是呆住了,刹那間,臉上飛上一抹紅暈,百般嬌羞,讓人無限憐愛。
“竟然是阿姐?我們果然又見麵了!”
袁買最先從發呆中回過神來,收了失態,抱腕見禮。
少女嫣然一笑,嗔道:“隻怕阿宓沒有公子年紀大,當不得阿姐這兩個字呦!”
就在這時,旁邊的俊秀青年搶著說話了,對少女訓斥道:“阿宓不得無禮,這位是袁公家的四公子。還不快快見禮!”
說完對著袁買長揖到地:“武安縣尉甄堯拜見公子。”
甄堯?阿宓?
這一瞬間,袁買的心裏不知該怎麼形容,一天多來,一直在他心裏魂牽夢縈的問題一下子有了答案。
我終於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了,甄宓,她就是甄宓!
她就是在後人眼中,和貂蟬比肩,與江東二喬齊名的甄宓,就是讓曹氏父子為之心儀,讓曹丕、曹植兄弟為之癡狂的甄洛,就是那名垂千古的《洛神賦》裏麵的洛神!
“蒼天真是待我不薄,竟然讓我在她未嫁之前遇到她,我何其有幸!”
這一刻,袁買的心在呐喊,血脈幾乎賁張。
大丈夫在世,當橫刀立馬,坐江山,擁美人。不管現在甄宓是什麼身份,但是以後,她是我的了!誰和我搶,我就殺誰!
“知道的,人家早就和公子認識了喲!”
阿宓笑著回了哥哥一句,朝著有些走神的袁買盈盈一禮:“阿宓拜見公子,再次感謝你昨日仗義援救之恩。”
袁買真想伸出手來,再次握一下那柔若無骨的玉手,昨日那一握,實在讓他終生難忘。
不過,擔心這樣會被甄宓認為自己膚淺,袁買終究還是忍住了,客氣一句:“應該的,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哎呀,原來昨日搭救阿妹的便是四公子啊,真是不勝感激!”甄堯聽了大喜,向著袁買又是一揖。
又扭頭責怪妹妹道:“阿宓你也真是可惡,公子幫你的事情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和兄長。”
“嘻嘻……公子都說了嘛,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是不是呀,公子?”
阿宓調皮的和兄長開著玩笑,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對袁買說話的時候極盡溫柔,仿佛在和情人打情罵俏,與上次初見時候的生分疏遠,卻是天壤之別。
“你……”
甄堯被妹妹的話弄得不知該生氣,還是該高興,隻吐出了一個字,便噎住了。
看到哥哥這幅囧樣,阿宓笑得更加開心,柔波一樣的目光落在袁買身上,竟然是含情脈脈。
看著少女懷春的模樣,袁買心裏幸福不已,昨日分手時的那絲惆悵一下子拋到了九霄雲外,點頭附和道:“的確不足掛齒!”
“對了,三兄,你昨天和我說的那個‘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詞曲,就是這位公子作的?”
阿宓望望兄長,瞅瞅袁買,一副求證的模樣。
袁買恍然大悟,怪不得甄宓今天和昨天的態度一下變了十萬八千裏,昨天眼神裏有的隻是感激之情,今天卻寫滿了愛慕和崇拜,看來都是拜這《短歌行》所賜。
詩詞歌賦,果然是美少女的大殺器!
想起曆史上記載的甄宓,貌美嫻熟,還能寫詩做賦,不僅是個美女,還是個才女,在這一點上,要更勝出江東二喬一籌。由此,袁買更可以斷定甄宓肯定是聽了自己做的《短歌行》才對自己產生了愛慕。
“這還有假嗎,昨天我和兄長坐在下麵,對公子的這首大作聽得清清楚楚。就連鼎鼎大名的陳孔璋大人也是佩服不已哪!”
甄堯搖頭晃腦的回答著甄宓,仿佛已經在心裏背誦起來的樣子。
聽了哥哥的話,甄宓對袁買更加崇拜,柔情似水的道:“想不到公子不但心懷仁義,更是才高八鬥。阿宓實在是欽佩喲!”
“嗬嗬……娘子過獎了,這首詞不過是即興之作而已,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