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劉氏捏著袁買的奏章,雙手漸漸的顫抖了起來,紅著雙眼,呢喃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病夫謀害熙兒的原因就在甄氏身上,他一定是為了甄氏才加害於熙兒的!”
雙目朝窗外凝視,劉氏多麼希望能用雙眼中的怒火燒死這個冤家對頭,為自己的兒子袁熙報仇雪恨,以慰他在天之靈!
閉上雙眼,靠在玉石椅上緩了許久,劉氏這才冷靜了下來,一個歹毒的複仇計劃在她的心裏慢慢的形成,“哼……你這病夫不是想娶甄氏這賤人麼?我一定會成全你!”
抬起雙手揉搓了下臉部,強迫自己從憤怒中鎮定下來,劉氏把袁買的奏章連信封一塊裝進了衣袖中,然後把桌案整理成原來的樣子,起身走出了書房。
“我問你,今天何人到過書房?”
劉氏出了房門,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走到了其中的一名鐵甲侍衛麵前,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鐵甲侍衛的雙眼不敢看劉氏的眼神,目視遠方,低聲道:“回夫人的話,今天除了主公與夫人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進過書房!”
“你叫什麼名字?”
“回夫人,小人張禮!”
劉氏雙眸轉動,清秀的臉龐上看不出一絲喜怒哀樂,移動腳步,走到了另外一名鐵甲侍衛的麵前,嘴角上揚,輕聲問道:“那麼你呢?今天有幾個人進過書房?”
“回夫人的話,今天除了主公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進過書房!”這名鐵甲侍衛,掃了劉氏漂亮的臉蛋一眼,不疾不徐的吐出了一句話。
“很好!”
劉氏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你叫什麼名字?”
“回夫人的話,小人薛義!”鐵甲侍衛討好的回到道。
“嗯!”
劉氏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帶著兩個婢女轉身離去,迅速的從侍衛們的視線中消失,仿佛從來也不曾來過一般。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袁紹並沒有返回鄴城,而是在長樂縣的驛館住宿了,明日才能返回。劉夫人得到消息後,立刻派人招兒子袁尚入府,母子共商對策,直到深夜,袁尚才悄悄離開。
深夜,大將軍府中傳來一陣騷亂。
片刻之後,就有傳言散開,今天被問話的張禮突然發病,不治身亡,為了避免傳播瘟疫,屍體已經被抬出鄴城連夜火化。府中三百侍衛,無不凜然。
第二天午時,安撫百姓完畢的袁紹這才返回了府邸,回到了臥室更換衣衫。
夫人劉驕親自伺候袁紹跟更衣,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閑話了幾句之後,便笑吟吟的道:“夫君啊,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袁紹從婢女手裏接過濕毛巾,擦了一下臉龐上的塵埃,低聲道:“有事盡管說吧,這幾天瑣事太多,我洗漱完了,還得去書房批閱奏章呢。過一段時間,糧草準備充分了,我就要揮兵南下,把曹阿瞞這可惡的家夥踩在腳下!”
“嗬嗬……夫君英明神武,麾下兵精糧足,猛將如雲,要滅曹賊,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這天下遲早都是夫君的!”劉夫人一邊討好的幫袁紹輕捶肩膀,一邊恭維,
袁紹把擦拭過塵埃的毛巾遞給婢女,蹙了下眉頭道:“曹阿瞞收了張繡、呂布,奪了宛城和徐州,實力大漲,不容小覷……對了,你剛才說要和我商量事情,何事?速說!”
劉夫人盈盈一笑:“事情是這樣的,尚兒娶妻也有三年了,可是到現在隻為咱們袁家添了一個女兒,因此妾身琢磨著,是不是該為尚兒納一個妾呢?”
“嗯,是該給尚兒納個妾了!”袁紹雙目轉動,點頭同意劉氏的看法,“可有合適的人選?”
“去年我們準備給熙兒納的妾甄氏是個賢惠的女孩,而且麵上有富貴之相,既然她與熙兒無緣,便把她許配給尚兒吧!”劉氏笑靨如花的捧起一碗蜜水,端給袁紹,說道。
袁紹接過來一飲而盡:“甄氏曾經是尚兒的嫂嫂,合適麼?”
“有什麼不合適的?甄氏與熙兒還未拜堂,仍然是黃花大閨女,與熙兒也隻是有一麵之緣罷了,絕對合適!”劉氏斬釘截鐵的答複道。
袁紹點點頭:“那就依你之言吧,這件事由你來操辦好了,我還要去處理公務,沒時間操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