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寧播音結束把白純潔送回家已經快淩晨一點了,盡管已經困得哈欠連天,但白純潔還是決定先收拾一下東西再躺下休息。
對麵屋子裏麵開始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響,陸景航在屋裏終於坐不住了,開門衝出去,小賤圓跟在他後麵也扭著屁股去找白純潔。敲開門,他見到屋裏一床的衣服,一時怔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還以為你睡了,既然沒睡,那正好幫我把我放在你家的那些衣服拿過來行嗎?”一邊說,她一邊指指自己殘疾了的腳踝。
“你要幹什麼?回家?”不允許,就算是沒有白建生的囑托,他也不允許白純潔走。
沒想到陸景航反應這麼強烈,她一時氣弱,說話都蔫了,“我不是要回家啊。”
眼眸閃過銳利的光芒,“那你是要做什麼?”
“我,我覺得我那些衣服還是能賣些錢的。”
從陸景航進屋開始的緊張氣氛終於舒緩下來,望著眼前兩眼微微泛紅麵容有些疲倦的人,他心裏輕顫一下便沒再說什麼,轉身回去自己家裏幫她拿衣服。
屋裏隻剩下白純潔跟小賤圓了,小家夥蹲在地上滿眼的治愈係神情望著她,估計要是能摸得到白純潔的肩膀,它一定會一邊拍著一邊安慰她,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八九。同樣也望著小賤圓,不過白純潔腦中的第一反應就不是那麼治愈係了,她彎身下來摸摸小賤圓的腦袋說,“從今往後,咱們就是一品種了。”
第二天白純潔跟陸景航請了一上午假,然後抱著大包袱的衣服聽進時尚街道的每一家服裝店,充分體會到什麼叫衣不如新後,拿著比當時買衣服所花的總錢數的五分之三的票子,她回到了公司。
一進辦公室陸景航沒在,白純潔從他桌上拿了一張白紙回到自己座位上。別說寫信了,留言條她都已經多少年沒寫過了。可是如果打電話給老白,她覺得自己一定會哭得非常沒出息,昨天已經很丟人地稀裏嘩啦大哭好幾次了,所以她不能再為這件再掉一滴眼淚。
“親愛的老白,你的陰謀破滅了,很不幸地告訴你,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一句寫完,白純潔撇嘴檢查著紙上的字,她還是很滿意自己那種語氣的,相比非常溫情善良的,這樣的也更加適合她。“對於你的欺騙,我非常生氣,所以我決定從現在開始不跟你通話不跟你見麵,隻用我醜陋的殘害你的老花眼,隻用我到處搶劫而來的贓款汙染你的破皮夾!隨信郵寄回去的十萬有兩萬是秦姨給我的,你要還給她不能貪汙!就這樣吧,我很好,別有事沒事兒就向我,我不想老是打噴嚏!”
落了款,短信完成,陸景航正巧從外麵進來。“回來了。”
白純潔收起信,點頭。
瞥眼看到她手上的信封,陸景航從自己桌上拿過兩份快遞,“要寄信?正好我這裏也有兩份。”
既然那麼順便,白純潔雙眼充滿期待地問他,“我的信能不能算在公司快件裏一起發了?”
眉峰一挑,“這種占公司小便宜的事情好像不適合跟老板商量吧。”
“那以後就不回報,直接做。”這樣的決定好像也不適合在老板麵前敲定……
***
“純潔啊,你最近的衣服品味好像變了哦。”
“故意的?不想給我們當時尚教母了?”
“……”白純潔後腦勺的三根黑線筆直筆直的,她要怎麼回答,敞亮亮的告訴同事們自己家破產了,以後再也沒有漂亮名牌衣服穿了?初為灰姑娘,她的心理還沒調成好。“我,開始走低調路線。沒有聽說過嗎,低調是最牛叉的炫耀。”
“這樣!果然還是純潔最有腕兒!”
“下麵就請咱們最有腕兒的小白給我們透露一點陸總最新情況吧!”
聽了這話,公司前台比白純潔還激動,“你們露了狐狸尾巴了吧!小白啊,別跟她們這群花癡說,你先幫我去前台站會兒行嗎,我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