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郭波想了一下,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情,“好吧,我同意了。”他現在想盡快的吧郭汝棟和他的堂弟打發走,好讓他能夠繼續策劃如何解決掉土肥原賢二那家夥——至於郭汝瑰是誰,慢慢再想吧。
可郭汝棟似乎還不想走。“郭總長,還請你在申請書上簽個名字。”說著,他遞上了一份申請書。這種做法並不符合規定,但為了自己的堂弟,他也隻好這樣了。
“申請書?你應該按照正常的程序交上來,郭市長。”心裏不高興的郭波一把抓過申請書,摸出筆準備在上麵簽自己的名字,同時冷冷的說到:“還有,郭市長,你應該知道,我很忙,你不應該為了這種小事情來幹擾我的工作……”
他突然記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郭汝瑰這個名字了。
他一邊申請書上簽字,一邊很隨意的問了一個問題:“郭市長,你這位堂弟,打算到日本的哪一所學校去留學?”
“日本士官學校。”
“士官學校?”很接近那個人了。郭波放下筆,又問到:“那麼,你的堂弟也是軍人?在哪支部隊服役?”
“汝瑰他曾經在我的部隊裏做過事,不過,後來我的部隊被打散之後,他也就沒有在軍隊裏了。”
“噢,那他以前讀過軍校沒有?”
“黃埔第五期畢業。”對於郭波這種查戶口似的問話,郭汝棟顯得有些疑惑,以及緊張。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就是他!現在郭波已經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他聽說過的那個郭汝瑰。他不再理會郭汝棟,而是將自己談話的目標轉向了郭汝瑰:“你是想去日本士官學校留學,是嗎?達瓦裏施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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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聲音很溫和,但是,郭波這一聲“達瓦裏施”,可是把郭汝棟的臉都嚇白了,整個人一下子就從椅子上滑了下去,相比之下,他的堂弟的表現得要稍微好一點——也隻是好一點而已,他還能站起來,但是身體卻在輕微的顫抖。
到底是才23歲的年輕人啊。
“不用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郭波攤開了手,努力的讓自己表現得沒有惡意,但效果似乎並不明顯。
“說吧,你想幹什麼。”郭汝瑰的口氣還是很硬,而郭汝棟的臉更白了——完全是被他堂弟的語氣給嚇的。
“沒什麼,我隻是想問你,你真的想去日本士官學校留學?”郭波微笑著,指了指他們的座位:“還是先坐下吧,達瓦裏施郭,站著可不是交流的好方式……還有你,郭市長,請坐。”他的語氣客氣起來了,和最開始的冷淡大相徑庭。
“那是,那是。”郭汝棟答應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先將自己的堂弟按回座位上,接著自己也坐下了。他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向郭波解釋著:“郭長官,汝瑰他年輕不懂事,多有得罪,還請你多多包涵。還有,他加入……”
“那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也不重要。”郭波揮了揮手,打斷了郭汝棟的話,他繼續對郭汝瑰說到:“我知道你去日本的原因,我也知道那其實是你堂兄的主意……請保持安靜,郭市長。”他製止了試圖解釋的郭汝棟,“我現在隻是想問你,如果我給你其他的選擇,你願不願意選。”
“什麼選擇?”
“有4個。”郭波伸出4根手指頭,“第一,我送你回到你的組織那裏去;第二,到安德烈指揮官那裏去報到,以你黃埔畢業生的學曆,他會給你一個排長的職務,少尉軍銜;第三,到我的警察總局裏來,我一樣可以給你一個警察少尉的軍銜;第四,出國留學,但不是去日本,繼續深造,等待有一天為國家效力……你現在可以做選擇了,郭先生。”
“你說的是真的?”郭汝瑰滿臉都是不相信。
“當然,我可以發誓。”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發的誓?”
“你沒有選擇,郭先生。”郭波雙手交叉著,托著自己的下巴,“你必須相信我。你現在在我這裏,又沒有武器,隻要我招呼一聲,就會有衛兵出現。但是,你看,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召喚衛兵,不是嗎?而且,如果我真的想要抓你,我又為什麼還要給你那4個選擇呢?相信我,我對你沒有惡意,郭先生。”
“那……”郭汝瑰想了很久,最終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我就相信你一次。”
“那麼,請你選擇吧。”
“那就請你送我回……哎喲。”郭汝棟狠狠的踢了自己的堂弟一腳,同時對郭波道著歉,“對不起,郭總長,這件事情我們要商量一下。”
“可以。”郭波當然知道郭汝棟的想法是什麼。
“走,我們過去談談,汝瑰。”郭汝棟向郭波告了一聲罪,拉著滿臉怨氣的郭汝瑰走到了辦公室的角落裏,小聲,但是激烈的爭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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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論的結果,是郭汝棟用各種各樣的理由,說服了他的堂弟不要選擇郭波的第一個選擇,而郭汝瑰也不願意在21軍或者郭波的警察裏做事,所以,最後他選擇了最後一個選擇,出國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