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歐陽正修的三天簡直就是地獄,萘若茶和軒隱這兩個傲氣的人從來就沒有遇到過比這更累的事情,哪怕是跟那些妖物鬥法,也不過是身體疲憊,而跟在歐陽正修身邊,他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身心疲憊,每天回到客棧,就直接倒在床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響起了細微的鼾聲,入睡不過是幾秒鍾的事情。
宮頊和宮銘宇從軒隱的口中得知到一些信息後就萬分慶幸當時並沒有被選中,而且在知道歐陽正修是斷袖的時候也開始可以地避開了與他的接觸,一想到這個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總有著心裏發毛的感覺,身體似乎在被什麼侵犯這一般。
軒隱原本俊秀絕美的臉在三天內愣是消瘦了不少,現在身上是真的摸不出一絲肉來了,臉上更是隻有骨頭,嘴上隱約可見沒有打理好的胡渣,可見他的心理是受到了多大的傷害。
而歐陽正修每日過來的時候都是神采奕奕的,看著周圍的事物動覺得很是美好,對著模樣還算是俊秀的男子總會投過去似笑非笑的目光,就像是在調戲對方一樣,惹得很多人都羞紅了雙頰,後來他們才知道這歐陽正修不喜女容喜男裝是出了名的,城裏凡是有些姿容的男子也有曾經做過他情人的,這裏的民風很開放,對於斷袖也沒有歧視,都是一視同仁的。
可是這一切都隻是正對竹城的百姓,軒隱是一代帝皇,曾經呼風喚雨,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居然被一個男人喜歡,還弄得如此疲累,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情,這幾日,他防著歐陽正修對他出手,那是絲毫不敢有所怠慢,就是夜裏也不敢熟睡,誰知道那家夥會相處什麼辦法來對付他,不能有一絲馬虎,所以一連幾日都是睜眼道天亮,白天又要陪那家夥,身體自然是吃不消了,萘若茶也心疼想,想讓軒隱不用跟著了,可是那個可惡的家夥居然威脅他說要是他不在小茶身邊,他也許饑渴難耐,嚐試一下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軒隱怎麼會允許歐陽正修對小茶動手,所以勉強撐著身子還是跟在了他們的身邊,而歐陽正修看著很是疲憊的軒隱,肚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總覺得有些不懷好意。
萘若茶也覺得歐陽正修是故意的,他似乎在拚命地折騰著軒隱,想要他沒有力氣防備嗎?也許他在等待著一個時機,如果真是這樣,萘若茶眼色一沉,她絕對不會再對這人容忍了,哪怕得不到那所謂的信物,也要折騰一下他,好好補償他們這些日子裏的損失。
歐陽正修的眼裏閃過狐狸一樣的精光,轉眼即逝,在看去又是一副遊手好閑的紈絝公子哥模樣,一路上看到合心意的美人也會奉送上幾個媚眼,勾的那人心裏癢癢,然後就壯著膽子上來調戲,這樣的麻煩,萘若茶和軒隱已經都見慣了,很自然地將人打出去就可以。
見識過萘若茶和軒隱的手段後,至少這一大段路上就不再有其他的麻煩了。這也是彪悍的好處,不過也經過這麼三天,竹城裏知道軒隱和萘若茶彪悍的人遠遠勝於了知道他們文采的人,這出名的速度比流言更快。
對於這樣的結果,萘若茶和軒隱都是啼笑皆非,這樣的結果也好,下一次出門隻要看到他們兩個在歐陽正修的身邊就不會有人會來挑釁或是調戲了。
三天的時間明明不是很長也不是很短,可是對於軒隱和萘若茶這兩個受折磨的人來說那就是漫長的歲月了,尤其是歐陽正修還不知道要去哪裏,總曬帶著他們繞圈子,有時候就像是故意的,同一條路可以走好幾次,氣的萘若茶特想砸暈了他,然後綁了他,再扒了他,最後扔到大街上去,遭一堆人非禮才解氣。
歐陽正修察覺到萘若茶的視線不懷好意,知道是自己的折磨引起了眾怒,接下來也不敢太過分了,隻是規規矩矩地閑逛著,也沒有看向軒隱,這一路的平靜讓軒隱稍微鬆了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是能夠疏鬆一下了,不然他也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會殺了麵前這個人。
這最後一天算是難得的結束了,軒隱和萘若茶鬆了口氣,好不容易回到了客棧,隻是還沒有踏進客棧的大門就看到宮頊和宮銘宇神色凝重地急急出門,連撞到他們也隻是說了一聲抱歉就急著離開了,軒隱一把抓住了宮頊的手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宮頊一抬頭,這才注意到原來麵前的人是軒隱和萘若茶,心裏一喜又一悲道:“你們回來了,澹晰剛剛居然被劫走了,而且劫走他的人留下了這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