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北辰掛下電話,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
溫婉緊忙問道:“北辰,你去哪?”
“在家好好呆著,哪都不許去!”莊北辰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跑出老遠。
四季大飯店,H市最高檔的酒店,金壁輝煌,每一個區域都裝修的別具特色,奢華典雅而不落俗套,尤其是VIP區,隨處可見高雅的品味。
褚信哲無暇欣賞這些精美的裝修,徑自來到了V608房。
門被輕輕叩響,裏麵傳來慵懶的男聲,“進來!”
褚信哲走了進去,浴室裏是嘩嘩的水聲,他好像篤定了蕭美雅會來,正在為即將的歡好作準備。
褚信哲環顧四下,隨手拿起了茶幾上一個煙灰缸。
浴室門突地打開,褚信哲轉過身去,一股強大的水流撲麵而來。褚信哲始料未及,本能的伸手去擋,卻被重重一擊,掀翻在地,摔的四仰八叉,痛的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他抬起頭,便看到莊南康一身黑色西服,居高臨下鄙夷的看著他。泛著優雅光澤的黑皮鞋輕輕抬起,重重的踩在褚信哲俊美的臉上,狠狠的碾壓。
“投胎果然是門技術活,一個新身份,竟然讓你從監獄裏出來了,看來莊景天的兒子這個名頭確實好用!”
莊南康陰森森的說著,腳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褚信哲的臉被踩的變型,他試圖爬起來反抗,腰間猛地吃痛,莊南康一個旋身,膝蓋用力的頂在他的後腰處,雙手隨即被向後拉去,拉筋斷骨的痛從兩臂傳來,痛的他倒抽涼氣。卻是吭也未吭一聲。
莊南康冷笑一聲,“還挺能扛的,看來這麼些年來,褚策唯對你的調.教有些用處,就是不知道你能撐多久!”
他猛地抬高音量,又是用力往後一扯,抓住褚信哲的手掌,往手背方向狠狠一折,鑽心的痛再次傳來,褚信哲緊咬牙關,忽地往後抬起腳跟,用力的踢在莊南康的後背上,莊南康正在享受施虐的暗感,被踢的措手不及,往前裁去。
褚信哲借機撐起身體,站了起來,又是一腳踢向莊南康。
兩個男人纏鬥起來。
褚信哲一進門就被扭了雙臂,這時候隻能依靠雙腿,沒過幾招便落了下風,再次被莊南康製住。
這一次他比先前更加快狠準。
“你特麼的想死是嗎?哼,那老子就讓你死個痛快!”他壓製著褚信哲的肩頭往窗邊推去,抓起褚信哲的腿,便要推出窗外。
褚信哲看著窗外,幾十米高空下川流不息的馬路,隻覺頭暈目眩。
“莊南康!”
房門砰地一聲被人大力推開,莊北辰衝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嚇的麵色發白。
莊南康冷笑著,“哈,來的正好!”
莊北辰想上前,又生怕莊南康一發狠把褚信哲推出窗戶。
“莊南康,你的身世我們都知道了,你和褚策唯做的事情我們也都知道,你跑不掉的。收手吧,及時回頭還能輕判!”
莊南康死死的扣著褚信哲,麵上卻露出輕鬆的笑容,“嗬嗬,回頭?莊北辰,你在說笑話吧。我做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做啊。嗯~”
他挑一挑眉,拉起褚信哲的褲管往窗外一遞,莊北辰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呼一聲:“阿哲!”便衝了過去。
莊南康眸光驀地發狠,拉著褚信哲一個旋身,莊北辰撲了個空,身體卻因為慣性繼續往前衝,與此同時被莊南康拉起的腿打在了莊北辰的後背上,莊北辰隻感覺後背猛地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借著慣性,他的身體突然淩空飛起。
炙熱的陽光照的他有些頭暈,身下的車水馬龍更令人產生不真實的感覺。
莊北辰腦子嗡嗡的,好像聽到了褚信哲聲嘶力竭的吼聲,“北辰!”
砰,砰,砰……
一連串劇烈的撞擊聲響起,莊北辰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好似被撞的飛出身體。
褚信哲伏在窗台上眼睜睜的看著莊北辰像斷線的風箏飛出了窗台,不停的往下墜去!
“殺人了,殺人了!”
莊南康大叫起來!
酒店工作人員魚貫而入,轉眼便占滿了房間。
褚信哲看著眼前.戲劇性的變化,憤恨的瞪著莊南康。後者臉上還是驚慌失措的樣子,隻是在對上褚信哲的視線時,露出一抹陰謀得逞的狠戾。
“有人掛在屋簷上了,快救人!”
樓下忽然響起刺耳的呼救聲。
褚信哲探頭一看,不受控製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莊南康不明所以,也跟著往外看了下,隻看到莊北辰被倒掛在酒店二樓的廣告牌上,酒店明開便要開始周年慶活動,今天剛好在換廣告牌,舊的廣告牌拆下,新的還沒來得及裝上,便平放在二樓的露台上,莊北辰掉下去的時候,外套剛好被升出來的廣告牌架子鉤住,就像撈月的猴子一樣倒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