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心神一凜,“你說什麼?”
“孩子不見了,莊太太,我,我就把孩子把在嬰兒車上,剛好302床的寶寶也要洗澡,我就想著一起洗,我把你家寶寶洗好了,放在嬰兒車上,便去給302床的寶寶擦幹水,一個老太婆突然闖了進來,把孩子搶走了……”
“老太婆,又是老太婆!”女警厲聲喊道:“她往哪裏去了!”
“東區,我看到她往東區跑了!”
女警將梁夫人往醫院牆壁上的欄杆上一銬,拔腿便往東區飛奔。
“我也去幫忙!”小琳撂下一句話也緊忙追了出去。
溫婉踉蹌著也要跟上去,卻是被梁夫人一把抓住。
“梁夫人,你還想幹嘛!”溫婉惱火的甩開她。
“是他,一定是他!”
“你說什麼?”
“是褚策唯,一定是他把我們的孩子偷走了。溫婉,莊南康死了,吳閱死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溫婉,我求你,一定要幫我救回孩子。他是思思留給我的唯一牽掛,我什麼也沒有了,我不能沒有孩子。”
“你說什麼?”
“孩子是思思的,她在去世前,已經做好了試管嬰兒,卻是等不及移植到體內就出了意外,溫婉,你一定要救他,孩子是無辜的。”
“你說孩子是梁思思和邵文修的試管嬰兒?”
“是!”梁夫人點頭,“溫婉,我知道你討厭我,你也不喜歡思思,可是她已經死了,孩子是無辜的。”
“我知道了!”溫婉點了點頭,搶步離開。
可憐她才產後的身子還很虛弱,沒跑幾步便覺頭暈眼花,但是為了孩子,她隻能忍著,扶著欄杆極力的向前跑著。
小琳跑了回來,看到溫婉腳步虛浮,臉色發白,焦急的問道:“溫姐,你怎麼出來了?”
“孩子呢,找到了嗎?”
“聽說那個老太婆已經被保安攔住了,孩子應該沒事了。”
“快帶我去!”
“溫姐,您慢點,你還在坐月子呢,不能劇烈運動的,不能吹風的……”小琳絮絮叨叨,邊說邊拿了外套給她披上,又拿了帽子給她戴上。
扶著她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跑著。
隻是跑著跑著,溫婉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感覺越走越僻靜,“小琳,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哦,那老太婆便是在前麵被堵住了。”
“不對,不對,這前麵是平陽江,老太婆要跑怎麼會往江邊來。”
“就是在江邊,她不知道從哪裏找了船來,剛想坐船走就被保安發現了。”
“坐船?不對,醫院附近沒有碼頭。我們回去吧,我走不動了,我回病房裏等著。”
“就要到了,再堅持幾步。”
“小琳!”溫婉怒斥一聲。
小琳身形一頓,隨即夾緊了溫婉的胳膊快速的往前拖行。
到了這時溫婉還看不出小琳有問題,就隻能蠢死了。她死命的往後扒,大聲的要呼救,小琳一把捂住她的嘴,夾緊了她的胳膊往前跑。
溫婉還在月子裏,本就體虛,又經過這一段路的跑,已經體力透支,哪裏經得起身強力壯小琳的拖行,不多時便到了江邊。
溫婉一眼便認出了江邊小船上,站著的褚策唯,還有他懷中的孩子,那個小黃鴨包被就是她孩子的。
一看到孩子,她便顧不得自身的危險,喊道:“褚策唯,快放了我孩子!”
“放了他,嗬嗬,可以啊,你自己來抱啊!”褚策唯伸開手,就那樣兩手平直的往前放著,孩子躺在他的手上,哇哇大叫,不停的踢著小腳,包被被踢開了,亂動的小身子好像隨時會從他的胳膊上滾下,落進滔滔的江水裏。
溫婉心提到了嗓子眼,焦急的跑上前,“快放了他,你要什麼 ,我都答應你!”
“好啊,你上來,我們慢慢談!”
褚策唯手往裏一彎,孩子便重新回到他的懷裏,孩子似乎是餓了一貼到他的懷裏便搖頭晃腦的找奶吃。
溫婉迫不及待的跑上船,搶步上前一把將孩子抱住。
也就在她上船的那一刻,船馬達聲起,船如離弦之箭躥了出去。溫婉一個不慎摔倒在在甲板上,雙手緊緊的護著。船開出好一段距離,溫婉才在甲板上坐定,解開衣服便要給孩子喂奶,隻是當看到孩子的臉時,突然眸光凝滯。
“這不是我的孩子。”
“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呢?褚策唯,你還我孩子。”溫婉目眥欲裂的瞪著褚策唯。
後者微微一笑,兩手一攤說:“不知道啊!哦,忘了告訴你這是陳以珊的孩子,陳以珊她那麼對你,現在她的孩子就在你手裏,正是向她報仇的好時候,請吧,我絕對不會說出去一個字的!”
褚策唯故作輕板的搖搖手指,作出保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