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述(1 / 3)

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願景,想把近十年的經曆以文字的形式記錄下來,可是每當提筆落字時,卻發現無從下手,似乎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又或許隻是我並沒有做好準備再去“見一見”那群人。

由於篇幅有限,所以無法一一提及所有予我生命中碾下印跡的人,但這並不能否認其也在我人生長河中如同璀璨流星般劃過,隻留下即逝的絢爛。

思慮再三,還是以初戀起筆吧,以成年人的角度來看,那時候很小,很幼稚,很無知,懂個狗屁的愛情。這很好笑,笑的不過是沒有完成承諾的曾經的自己。或許恰恰就是那懵懂的青春時代,那時候的愛是純潔的,無瑕的,不含任何雜質的,有的隻是那剛剛萌芽的喜歡與情愫。現如今,我們還能不顧一切,不計得失,保持那顆單純與真摯的赤誠之心嗎?無論承認與否,愛情實則本就是一場“生意”,婚姻亦是。

我的初戀,也是我目前唯一一段真正意義上的感情,由於升學,自確定關係以來,我們見麵的次數隻手可數。

所以,我或許會在此洋洋灑灑寫下上萬字的故事,但在感情上,我又可以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白,這本身就很矛盾,讓人匪夷所思,不是嗎?

正文之前,我有些話想說:那時的我與如今相比,陽光,開朗,其中緣由我一直不清楚,現在我才終於明白,是因為有人在背後默默支持我,喜歡我,相信我,包容我,溫暖我。

我個人對待感情極其認真,按照時下的流行語言來說,也就是所謂的“戀愛腦”。我喜歡給她講不可名狀的大道理,她也總是包容我。她會要求我親自打電話叫她起床,不允許我隻是敷衍地發個早安。一次天氣有些冷,她剛好路過我們小區,我出門給她拿了一件我的外套,她閨蜜羨慕地看著她,她笑了。即使我做了讓她不開心的事,她也從不生我氣。在感情中,被偏愛的一方總是會幸福很多,但他們卻並不自知,反而會有恃無恐,甚至於去傷害深愛著他們的另一方。還記得有一次聚會,我和我朋友坐車去隔壁區找她,打了個出租車,司機說跨區了不打表一口價五十,我傻兮兮地把唯一一張五十的鈔票給了他,然後兜裏摸不出一分錢來。見麵後,或許是第一次戀愛,小男生不好意思,她對我笑,那個笑容我至今記得,我回以微笑,但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沒有走過去,哪怕是牽牽手,抱一抱。而我當時隻是和我朋友在另一邊說著其他無關緊要的話以飾尷尬,也就把她晾在了一邊。我自己知道,那真的是一種懵懂少年不知所以的羞怯罷了。然後在KTV裏,我看她手機,然後她說密碼是0727,我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是那我的生日。她說她也想要玩玩我的手機,然後在一旁搗鼓了半天才還給了我,我不知道她是否留下了某些我不曾發現的秘密也或許隻是簡單地看看罷了。良久之後,她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俯下身撲進我懷裏哭了,她哭了好久,甚至於眼睛都有一些輕微的紅腫,我也很無助,隻是默默將懷裏啜泣的她擁得更緊了。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或許是我的行為讓她沒有安全感吧,其實我並非那樣的人,恰恰相反的是,我個人總是將愛情看得很重,甚至重於“麵包”。還是那句話,小男生第一次戀愛沒有經驗也不好意思罷了。我們一直在網絡上保持著密切的聯係,見麵時卻總是很尷尬。某一次,她們小組還是學校要舉行某個活動,叫我陪她們去區裏購物,也正好是那一天才讓我真正明白,她是真的很在乎我,很在乎。十幾歲的年紀,女生總是要比男生成熟很多,我曾經問過她一個問題,我記得她是這樣回答的:“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包容Ta的不足。”不得不承認的是,她愛我比我愛她要多很多,這種來自她的溫暖讓我真的很有感觸,當然,這些都是後話,要是當時的我能夠懂得這些,又怎麼可能舍得與這樣一個滿眼都是我的女孩分開呢?用網友很經典的一句話來說就是:“這種啊,我要是吵架我都自己扇自己。”或許是前世日行一善才讓我這輩子能夠遇到她,可惜我卻沒有珍惜。所以,我終將會為我的不知天高地厚而買單。

後來的日子裏,有著很多事我在此就不一一列舉了,否則又停不下來了,因為我這個人其實特別細膩,很多小事我都能記得很清楚,並非像外在一般表現得那麼隨意,所以會在我的自述中看到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瑣碎”,比如上一段送外套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在區裏的學校,而她和我的朋友在鎮上的中學。其實當時有件事我很奇怪,為什麼我的朋友會莫名其妙與她以兄妹相稱,甚至會去給她買姨媽巾,但這件事也許是我當時聽錯了,也可能是記錯了。而我這邊,不知道是哪個同學知道了我和她在戀愛的消息,他們總是有意無意用這個來調侃我,小男生麵子薄,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找來了她的照片,經常到處發,甚至發到了校園牆上,諸如此類一係列行為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甚至我會擔心波及到她,當然,她時至今日也並不知道,這或許是另一種非暴力形式的校園霸淩吧。

而和她戀愛期間我竟混賬般地對我的同桌產生了一些愛意,當時的我覺得她真的很好看啊,實際上也確實很好看,直到大學開學那段時間,我記得我無意間看見過她的照片,依然很漂亮。我們總是曖昧地打鬧著,誰又能不喜歡一個長得好看喜歡和自己打鬧的“同桌的你”呢?這裏要提一句,我們那時候是類似於拚桌的小組圍成一圈。有一次她莫名其妙盯著我看,我抬起頭笑著問她,你一直看我幹什麼?她急忙搖著頭說道:“誰在看你了!”我倆有時候經常會做出很多曖昧的動作,至少在那時是那樣認為的。她的數學成績並不太好,我有時候會給她講題,她嘴裏應著微微點頭,可是眼睛卻並沒有看題,隻是認真地盯著我,以至於我隻能很無語地給她講上幾遍,這件事我初戀知道後假裝生氣,嘴上卻並沒有真正責怪我。又比如,她會在我站起來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從後麵勒住我,導致我們身體緊貼著,我也不清楚她為什麼經常幹這種無厘頭又幼稚的事,但這在其他小組成員的眼中無異於打情罵俏,所以他們一致認為我們倆個早就可以原地在一起了。而我和她在那個時候似乎都是那種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人,什麼話都在說,某一次她靠近我時,我嫌棄地躲開後說道:“你該洗頭啦,都有頭皮屑了!”她瞪著我,做出一副她已經生氣了的表情,再不理我了的樣子。每次一遇到什麼事,她就嘟起嘴,裝作一臉無辜和委屈的樣子,我能不讓著她麼?隻能說,乖慘了。

但是,產生愛意歸產生愛意,但就我自身而言,我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我之後的分手也並非因為她。說來好笑的是,我自始至終都不曾有擁有她的聯係方式,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幾乎有著全班人的聯係方式,卻唯獨沒有她的,從某個角度上來講,她也算是我那時候最好的女性朋友,這一點我亦找不到答案。

行文至此,驀然間想起了兩個人,索性就臨時加一段插敘吧:我們“圓桌小組”還有兩個女生,由於輪換製,也不時和她們成為同桌,但具體座位還是組內自行決定。三年我們幾個人都是一個小組,我當時學不認真上,課不認真聽,沒事就逗她們,現在想想,其實還挺有意思的,算是一段很有趣的回憶吧。其中一個我時常稱呼她為“批女子!”她很急,一邊打我一邊說道:“我爸都沒有這樣喊過我!”我和我的室友們也一致認為披著頭發的她是班裏最好看的,我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就是喜歡惹她生氣,好像有某種變態的成就感。我們高中不在一個班,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碰上好像莫名其妙變得很尷尬,這不太應該啊?這一點我也不理解。另一個女生以前說過我一句“墮落了”我現在都還記得,說起她,我們去年還聯係過一次,我們聊了一會兒後,她說:“嗯,就是說,你變得很和藹了現在,以前很凶的!有點子不習慣了!”說實話,我呢,也確實變了,從陽光開朗大男孩變成小醜了。

那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我也糊裏糊塗地以要初三了學業繁重為一個牽強的理由與初戀提出了分手,我不太明白的是,她當時居然同意了,好像即便我說什麼她都學不會拒絕似的,她真的,我哭死。要是她當時能讓我冷靜冷靜,敞開心扉好好聊聊,或許之後我的整個人生軌跡都會完全不同,這並不是我無病呻吟胡亂假設,而是有著必然聯係的蝴蝶效應,經曆的越多,這種感覺越強烈。我知道,之後的我更知道,當時的她有多麼難過,我記得她閨蜜第二天發了條動態:“今天下雨了,因為有人傷心了。”那天也確實下了很大的雨。

而我在分手那天順手解除了當時很火的情侶空間和情侶關係,她對我說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早就等不及了是嗎?”我則是蒼白地辯解著。

分開後一段時間,某一天她突然找到我問我一道題怎麼寫,我很疑惑她的行為:莫名其妙,不知所謂的,我也不會寫。

她說:“雖然你不會,但還是要謝謝你。”這句謝謝之後,她就刪除了我所有的聯係方式。這句謝謝的含義,我當時並沒有理解,對於一個傻逼來說是否有些深奧我不得而知,或許她這次無由來的問題就如同《房客》裏的小允一樣給了我第二次機會,隻是我亦如同昭陽一般並未珍惜。

而我,殊不知,自此以後,“好戲”便開場了。

畢業前一年,另一個同班的女生闖進了我的生活,她性格很好,沒事就來惹我,我也不甘示弱,時常故意惹她“生氣”,上演著中學時代最最經典的橋段,一男一女追逐打鬧著,順其自然,我就慢慢對她產生了一些好感。青春期的男生,我總是有意無意吸引她的注意。她不知道的是,我真的很喜歡她的性格,她是一個很陽光的一個女生,她的行為無異於讓我更喜歡她了。

某一次班裏活動,在放《演員》這首歌,她在我旁邊跟著唱,我刹那間讓她別唱了,她一愣,轉過頭看著我,像是抓住了這一令人奇怪的點,於是追著問我為什麼不要她唱,難道有故事?因為我和我初戀見麵的次數並不多,所以每一次我都記得格外清楚,她在某一次唱歌時點過這首歌,她這波在旁邊一唱,頓時讓我想起了她,所以我鬼使神差般讓她別在旁邊唱了。前麵有提到,她是知道我和我初戀的事的,她還問過我為什麼分手。她似乎自行乎腦補出了某些畫麵,這下好了,沒事就故意跑過來給我唱:“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別逼一個最愛你的人,即興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