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會兒，停了。
揖著下巴望向青年，“嗯……幫我看看他們到哪裏了吧。”
長出口氣，自言自語，“我算算我還有多少時間。”
青年點點頭，低頭開始調出一些界麵，“先生他們現在……”
“哎呀…”
“不必了。”
卻聽到少年好似解脫的輕笑。
少年低垂下眼睛，正看著支撐自己下巴的手，也沒有動。從手指指尖開始，他感受著自身的組織正一點點分解。他那纖細的手在逐漸淡化。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站起身子，少年伸了個懶腰，歡快輕鬆的語調，“看來……”
“我的時刻到了呢。”
打個哈欠，舉起杯子，眼友好重，“再見啦，L..”
“啪嗒”杯子穩穩落在桌子上，沒有濺出一滴茶水。
“先生他們現在在須彌，已見到那邊那份【切片】。”
“答複已發送。”
是錯覺罷，恍惚仿佛在這無情的機械眼中看到類似情緒的東西。
青年默默站起身子，眼神波瀾不驚，動作卻好似沒有了機械性的卡頓。
他穿過幾條過道，走到門前，輕輕拉開已而積灰的大門。
“嘩”，雪湧進來淹沒到他的大腿。不含陽光的明亮穿過雪與門框的夾隙，毫無修辭地打在青年死寂的眸子上。鵝毛大的雪花紛紛揚揚，風兒來來往往。
青年跪倒在雪堆上，仰著頭，沒有呼吸，也不知在望著什麼，想來隻能是被風帶來又帶去的雪花。
青年的眼睛一眨不眨，但並沒有雪花為他停下。他的嘴唇動了動，似在呢喃什麼，淡笑了。
他向前倒去，早便製定好的程序啟動，堡壘深處燃起炸藥與烈火。
“滴嗒”
我好像聽到滴水落入大海的聲音。
這一日，隻是雪原深處，一朵略溫熱的花朵開了。很快也被大雪掩覆。
“柳花柳花你去何處?”
“雨讓人遲暮，是春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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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彙】
臨江仙·半首
曉風流水不知數，拾得幾片稀疏。柳花飛去柳花哭。雨讓人遲暮，是春留不住。
（本章完）
（作者的話：嗯，這章要長一些呢，奇奇怪怪。
下一章就大抵是提瓦特最後的人物番外了，寫的很抽象，打個預防針。
一千六百字，比平時多一點，就醬。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