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天啟皇帝的話,孫元化看了一眼孫承宗,對著孫承宗施了一禮說道:“大人,建造戰船需要上好的木料。”把話說到這裏,孫元化就沒有在說什麼,他相信在場的人都能聽的明白。
孫承宗笑著看著孫元化,語氣輕鬆的說道:“你不用這樣說話,有什麼就直說,老夫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天啟皇帝和徐光啟也笑了,不過他們都聽懂了孫元化想表達的意思,天津雖然地理位置優越,可是在京師附近卻沒有適合造船的木材。可是遼東卻不一樣,那裏多的是參天大樹,用來造船是在適合不過了。
幾個人都皺著眉頭沉思,天啟皇帝沉吟了半晌才說道:“造船廠還是要建在天津,如果運送火器過去還不如運送木材過來。每年朝廷都有很多船去遼東,為遼東運送糧草軍械,回來便可以搭在木頭。”
對著天啟皇帝施了一禮,孫承宗皺著眉頭的說道:“陛下,其實什麼都不用運輸。戰船可以在遼東建造,火炮可以到天津來安裝,這並不衝突。隻要事先確定安裝什麼樣的火炮,將火炮的位置預留出來,這樣就可以了!”
天啟皇帝輕輕的笑了笑,讚同的點了點頭,顯然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注意。隻不過孫承宗沒有想到,孫元化再一次開口說道:“大人,這樣其實並不行。這個想法的確是不錯,可是真的建造卻行不通。火炮需要安裝在船腹內,不是安裝在甲板上,如果這樣做就需要反複的拆裝甲板。原本這是沒什麼關係的,可是如果真的這樣做了,船體就會出現鬆動,戰船的使用世間會縮短。”
幾個人都沒有在說話,顯然都在等著天啟皇帝拿主意。采用的孫承宗的辦法,省時省力,最重要的是省錢,不過造出來的戰船受命會變短。如果采用孫元化的想法,費時費力,也會花費的更多,不過造出來的戰船肯定會更加的優良。
沉吟了半晌,天啟皇帝抬頭問孫元化說道:“對於這支水師的建立你有什麼想法?”
撩起衣服跪倒在地,孫元化以頭觸地,聲音頗為決然的說道:“皇上,學生製造戰船乃是學生所長,可是編練水軍並非學生所長。不過學生知道一個人,乃是編練水軍的最佳人選,學生願像皇上保舉此人。”
看著孫元化鄭重其事的樣子,天啟皇帝幾個人都是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一邊的徐光啟也是陷入了癡愣之中,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學生會來這一手,不過他也沒有怪孫元化。對於孫元化推舉的人,徐光啟也很好奇,孫元化是他最出色的一個學生,他當然不會認為孫元化在胡說。
“說吧!”滿意的點了點頭,天啟皇帝對孫元化更加的滿意了,明確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自己不想要什麼,這樣的人非常的少有。
“陛下,朕保舉的是福建總兵俞谘皋,俞谘皋乃是俞大猷將軍的兒子。深通海戰之道,又懂得如何編練水師,乃是非常合適的人選。”孫元化跪在地上,語氣恭敬的說道。
聽到孫元化保舉的人,天啟皇帝沒有說什麼,一邊的孫承宗就皺了皺眉頭。對於俞谘皋這個人他聽說過,不過並不是什麼好的傳聞。與戚金不同,戚金深的叔叔戚繼光的真傳,對於水戰步戰都有很高的造詣,對於選拔和編練軍隊更是非常在行。
俞谘皋似乎並沒有得到父親的真傳,俗話說虎父無犬子,對於這個俞谘皋孫承宗也沒見過。對於他的能力如何,孫承宗其實也不清楚,便沒有開口說什麼。
不過孫承宗卻想到了一件事情,無論是戚金或者是俞谘皋兩個人都無法統領水師。這兩個人做一方大將或許可以,想要統領水師卻似乎差一點,不過孫承宗在這個時候卻想到一個人。
天啟皇帝則是在皺著眉頭沉思,大殿裏的氣氛便有些壓抑。對於俞大猷,天啟皇帝自然是不會陌生,那可是能夠和戚繼光並稱的將軍。不過戚金要比俞谘皋的有名的多,天啟皇帝知道俞谘皋是因為另外一個人,那就是民族英雄鄭成功的父親鄭芝龍。
鄭芝龍做海匪的時候,朝廷派當時的福建總兵俞大猷去圍剿鄭芝龍,結果被打的打敗。正是因為這件事情,俞谘皋被下獄,最後還被砍了腦袋。不過天啟皇帝曾經找過俞谘皋的事情,俞谘皋曾經做過一件非常英勇的事情,不過知道的人卻非常少。
在萬曆年間的時候,荷蘭人就派人戰船占領了澎湖,不過很快就被明軍驅逐了。不過荷蘭人並沒有死心,再經過一番謀劃之後,荷蘭人派軍艦占領了澎湖列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