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養了你們兩年,最後卻連一個拖延一些時日的方案都沒有,朕要你們何用!”
墨言昭將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到地上,碎成了無數塊,茶水順著地板四散流開。跪在地上的一群人被嚇得不停地磕頭。
“皇上,不是臣等沒有盡力,洛月一族一直隱居世外,甚少有人了解。關於祭魂,書上記載也是少之又少,臣等實在沒有辦法啊…”
“沒有辦法?”墨言昭冷笑一聲:“既然無用,留著也是浪費朕的糧食。來人啊,把他們送出去淩遲處死。”
“皇上饒命啊,皇上…”一大群人哭求著墨言昭收回成命。
墨言昭卻隻是靜靜的看著手中那幾瓣碎掉的玉,那是他後來尋找她時在觀峽穀中撿到的,她留給他唯一的紀念。
“曦兒,你在哪?”
當天墨言昭處淩遲處死了一批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從那時起,新帝墨言昭的勤於國政,僅僅三個月,他就掃清了國中東佑和南陵留下的餘孽,將戰爭過後的萬裏河山整頓一新。他治理下的大辰養民生息,得到了百姓的擁戴。
同時,他還將實權緊緊的抓在自己的手中,形成了高度集中控製的大辰王朝。
新後雲止心封後不久就修養於洛曦宮之中,沒有人再見過她。自此翻雲覆雨,名動天下的大辰皇後雲止心,銷聲匿跡。
與此同時,新帝墨言昭脾氣變得陰晴不定,龍威更甚,朝堂之上人人小心翼翼,唯恐一著不慎觸怒龍顏。
洛曦宮。
墨言昭正躺在臥榻之上,雙目微微的閉著。三月的風吹落幾片梨花,掉落到他的眼角上。
墨言昭睜開雙眼,將的梨花從眼角邊上取了下來,放在手心中端詳了一會,將放入臥榻邊上的酒爐之中。
他抬眼看了看天色,又近黃昏,他從臥榻上起身,回頭又看了一眼。一池碧水又因飄落的蕩起了一圈漣漪。墨言昭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
跨出洛曦宮,墨言昭就接到了等候多時但監的稟報。
“皇上,崔明崔大人有急事求見,已經在禦書房等候多時。”
“崔明?”墨言昭想不起來這個人,但似乎又很熟悉。
“離城的城守,崔明崔大人”
墨言昭心中疑惑,但是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他迫不及待的繞開了太監,直直朝禦書房走去。
禦書房中,崔明跪在地上,將手中的一本手劄交給了墨言昭。
“皇上,這是曲輕吟曲大夫生前交給微臣的手劄,他吩咐過,任何人不許打開,直到元豐十年三月二十一日後,親手交給皇上您。”崔明跪在地上說道。
元豐十年三月二十一日,墨言昭在心中念了一遍,正是這天,三年前,未曦蘇醒。墨言昭心中像是被什麼敲了一下,他拿著手劄的手有些。
若是曲輕吟有了辦法,為什麼要選在她離去的這天交給他?
若是曲輕吟沒有辦法,這本手劄又是什麼意思?
未曦的離開,比原來的時間,少了三個月,這本手劄是否還有意義?
墨言昭不敢打開,怕希望過後,最後隻是又一次失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曲輕吟留下的手劄打開。
這本手劄是他在研究洛月祭魂魂術留下的筆記,墨言昭一頁一頁翻開。
祭魂一術,洛月一族認為是以己之身祭奠女神,獲取女神之力。剩餘的女神之力凝成魂元,處於祭魂眉心一處,魂元耗盡,魂飛魄散。
聚魂,需要女神之力。
女神之力,需要祭魂術。
祭魂術,洛月一族至高秘術,失傳。
祭魂,無解。
翻到這一頁,墨言昭的手頓在了那裏,他不敢往下翻,他害怕,下一頁,就是空白。
他閉上雙眼,腦海之中又浮現起她在雪中的模樣,白發,白衣,膚色透明。那樣的她,他抓不到,留不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呼出,還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