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下,層台累榭,色澤豔麗的燈光從屋簷之下投射到街上,交織錯落的紅線之下大紅燈籠整齊排向遠方,消失在一片燈紅酒綠之間。
宇智波鼬坐在黑漆漆的房間裏,以他的耳力很容易可以聽到遠處的喧嘩,隻是這些無所謂的聲音對他來說存不存在並沒有差別。
這個地方是曉一個臨時落腳點,剛離開雨忍村的他們需要補充情報和任務,這些事自從加入曉後這個年輕的宇智波就懶得插手,全都扔給他那個長的凶神惡煞其實——至少在他麵前很好脾氣的同伴。
宇智波鼬的任務是監視曉的動向,隻是這個動向卻沒有需要報告的地方,要怎麼處理全權憑他自己,這個任務有等同沒有。
幹柿鬼鮫剛剛已經出門了,去地下黑市接任務不需要花太多時間,曉的名頭在那裏,不管內容,哪個金額高接哪個就好,重點在情報人員接觸上,線人不是一次性用品,為了保密,接頭需要花點時間。
平常這種獨處的時間是宇智波鼬最喜歡的,他可以安安靜靜將那些美好的記憶碎片拿出來好好品嚐,不會有人打擾,即使偶爾微笑一下,也是被允許的。
可是今天的他有點沉不下氣來,海棠鳴門離開還沒多久,他似乎就有點想念那個咋咋呼呼永遠不會消停的身影了。
這樣可不好,宇智波鼬抬起手按了按心髒,他再一次提醒自己,海棠鳴門,不是他可以私藏的太陽。
海棠鳴門臨走什麼也沒說,跟平常他行事一樣,突然到來突然離去,鼬自問已經屬於行蹤飄忽不定了也沒有他這麼來無影去無蹤。
宇智波鼬覺得自己還是快點習慣沒有他在身邊的冷寂比較好。
不過這次出乎他意料,緊閉的窗口傳來幾聲輕叩,宇智波鼬抬頭看過去,就看到在外邊昏暗的光亮下整個人發紅的金發少年打開窗戶蹲在窗口。
“嘿嘿,好像回來晚了,你們吃過了麼?”海棠鳴門一手扶著窗框一手抓著頭發咧著嘴不好意思的笑著問。
黑發冷峻的年輕人麵色緩和了下,他換了個更輕鬆一點的姿勢,說:“還沒,進來。”
聽到這個答複,金發少年明顯鬆了口氣,天知道自從他們一家子離開木葉後就靠他做任務賺錢,兩年了他簡直可以說是——窮得叮當都不會響了!
原本想著好不容易見到海棠阪菱了能不能領到零花錢,現在他知道他們三個這兩年大部分時間其實都在研究雙生咒,也不好意思問她把自己做任務的酬勞都吞哪裏去了,研究這種東西,靠他一個人賺再多錢也不夠啊!
以宇智波鼬的聰明怎麼可能沒發現海棠鳴門這麼明顯的蹭吃蹭喝蹭住行為,隻是海棠鳴門是他的家人,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理所應當,根本不需要提。
海棠鳴門心情愉悅跳進來,順便體貼的關上窗。唯一的光源被切斷,房間裏瞬間陷入黑暗,海棠鳴門抱怨著他怎麼這麼黑不方便行動,摸索著找到開光打開燈。
帶著點粉色的柔和燈光灑下來,海棠鳴門發現這個燈開了跟沒開好像差別不大,就這個亮度,要看清麵對麵坐著的人的臉都要湊近點。
不會是燈壞了吧?海棠鳴門關掉燈再開,發現燈光顏色和位置都有點改變,亮度上還是沒多大差別。
海棠鳴門覺得這個場景好像有點熟悉,不過他現在腦子裏隻有晚飯,對燈光這種小事情就不介意了。
回到入定一般的宇智波鼬麵前坐下,海棠鳴門眼巴巴看著黑發宇智波,等著他把晚飯拿出來。
宇智波鼬看著海棠鳴門這種像流浪狗一樣可憐兮兮的眼神心裏暗笑,臉上不露分毫,輕聲說了句:“快了。”
幹柿鬼鮫出去會幫忙叫食物送到房間,算算時間也該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