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劫兆緩緩睜開眼睛。
觸目所及是一片溫潤的青石磚,滿滿鋪了一地,鬥室裏隻有一座小小的空神龕、幾張舊蒲團,還有自己坐著的這把椅子,四周窗門緊閉,放落黃幔;除此之外,也堪稱“環堵蕭然”了。這座小庵堂劫兆隻來過一次,那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印象十分模糊,隻不過在富麗堂皇的綏平府之中,也隻有此間的布置如此簡樸平淡,一眼便能認出。
這裏也叫做“黃庭觀”。
劫家長房曆代都遣子上天城山求教,算得上是黃庭老祖的不記名弟子,劫震感念黃庭師恩,所以在內院裏建了這間小庵,也當作閉關潛修的地方。
劫兆半昏半醒,神智並未全失,依稀聽見姚無義調集千名金吾衛進駐綏平府,三日內誰也不許進出,又要滿府搜索陰牝珠的下落,既驚且怒:“這……豈不是抄家來了?”氣血一衝,這才昏了過去。
此刻醒來,卻不知是什麼時候了,隻覺饑腸轆轆,身上僅著一件單衣,赤著雙腳踩在青石板上,刺人的寒意從腳底板直竄進骨髓深處。小小的庵堂裏隻有一盞豆焰,黃幔遮住窗欞,不見有天光透入,約莫仍在夜裏。
劫兆想起身活動活動,才發現雙腕被綁在酸棗枝椅的扶手上,兩踝一樣也是繩索纏繞,牢牢綁著兩邊椅腳,竟是動彈不得。
“圈禁”。
這是雲陽老宅傳下的古法,最初是把人關在一間僅容轉身坐臥的小房間裏,被關的人睜眼隻能看見牆壁,手腳不能盡展,關上十天半個月就廢了,後來約莫覺得此法闕殘太甚,因此改成縛在椅上,繩具、縛法都有講究,還訓練有專門負責捆綁的人,被稱作“龜結役”。
龜結役的繩結,非役者不能鬆綁,就算硬將繩索斬開,也決計綁不回原狀,可避免家人私自縱囚。繩結牢靠自不消說,久縛而不會綁壞肌肉血脈,才是真正精妙的地方。隻是被圈禁的人,每日隻有三餐用飯時能鬆綁活動,長時間被固定在直背椅上,身心之痛苦難以想象。據說劫家曆來就有犯錯的子弟被罰圈禁,往往綁不到十天半個月就哭求下椅,或者用飯解手過後、死都不肯回到椅上的例子。
劫兆望著被層層繩結縛起的雙手,突然有種想放聲大哭的衝動。
(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壞事、得罪了什麼人,要遭受這般的待遇!)
神龕下忽傳來喀喀幾聲異響,青石板揭起,一條人影從密道中爬了出來,竟是劫真。
“三……三哥!”劫兆差點叫起來,開口才發現自己竟已哽咽。
劫真示意噤聲,彎腰從密道裏又攙起一人,下頷方正、不怒自威,卻是劫震。
“父……父親……”劫兆嚅囁叫著,忍不住有些發顫。劫震無言望著他,眼神忽然變得極其凶狠——雖隻短短一瞬,劫兆卻清楚知道那絕不是父親看著逆子的失望與痛心,更像是看著深惡痛絕的仇人,不禁忘記了害怕,怔怔地回望著。
劫震卻像被激怒了似的,大步踏前,揚手就是“啪!”一記耳光!
劫兆被打得差點暈過去,劫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緊緊抓著父親的右手,低聲哀喚:“爹!”劫震回過神來,緩緩將舉起的右手放落,倒退兩步,神色似有些茫然,彷佛一瞬間老了十幾二十歲。
“說!你從哪裏學會了那般古古怪怪的劍法?是哪個魔門妖人所授?”
劫兆沒料到父親居然先問起這個,一愣之間本想和盤托出,轉念又想:“我若說是夢中高人傳授,父親如何肯信?”硬著頭皮說:“我……我在紫雲山的破觀子裏撿到了一部殘譜,照著練了幾日,不是什麼魔門妖人傳授的。”將當日司空度設計、嶽盈盈找碴的事說了一遍,順便參了劫軍一本,說出當日司空度自稱受其指使的事。
劫震卻置若罔聞,鐵青著臉說:“書呢?現在何處?”
“扔……扔了。”劫兆訥訥道:“孩兒不知那劍法有用,練過幾遍便隨手扔了,約莫丟在院裏某處。”他極度缺乏實戰經驗,若非常在風尊重雙方的君子協定,一交手便即輸了,的確像是無師自學的模樣。
劫震容色稍霽,又問:“蘼蕪宮的使者,是不是你所殺?”
劫兆拚命搖頭:“不是我殺的!她……她也不是蘼蕪宮的使者,是茶悅坊賣唱鄭老頭的女兒!”劫震愀然色變,怒道:“滿嘴胡言!那“勢滅香山”明明是你的字,你還想抵賴!”
劫兆百口莫辯,急得迸出淚來,脫口道:“我從三哥給的扇上抄來的!”胡亂將當日的情形說了個五五六六。劫震麵色沉下,轉頭看了劫真一眼:“真有此事?”劫真低頭道:“是有這支扇,那是孩兒送給四弟的生辰禮物,不過抄錄之事孩兒實不知曉,也不曾收過四弟抄來的掛幅。想來是四弟的字讓人拿了去,卻被真正的凶手所利用,移禍江東。”
劫兆聞言一震,突然沈靜下來。
劫震轉身直視劫真,慢條斯理地問:“這首八句雜題,你是從哪裏看來的?”劫真有些手足失措,低聲道:“我從前為爹整理書齋時,曾經見過這篇詩稿,覺得很有些勸勉上進的意思,便默記在心裏。”劫震“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劫兆聽得訝然:“原來那首八句題,竟是爹爹的舊作!”
劫震回過頭來。
“我再問你一次:人,是不是你殺的?珠,在不在你的手裏?”
“不是。我沒殺人,也沒拿珠子。”
劫震沉默片刻。“好,爹相信你。”劫兆大喜過望。
劫真拉過兩張蒲團,攙扶父親坐下,劫震拍拍身畔:“你也坐。”
“是。”
“看來,是有人要對付我們照日山莊了。來人神出鬼沒,的確是高手,我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竟要麵對照日山莊的存亡關頭。”劫震輕捋美髯,忽然抬頭:“真兒,這事你怎麼看?”
“我同苗大俠的看法一致,有機會動手搶珠的,決計不會是府外之人。依孩兒之見,與其猜測三大世家誰人搗鬼,眼下有一件事更為重要:便是想法子飛馬傳訊,請二叔速速領軍回京!”
他所說的“二叔”乃是劫震的親弟弟、同時也是四大世家看管香山的總指揮,人稱“貫虹紫電”的劫家第二把交椅劫驚雷。劫驚雷手下的“飛虎騎”是劫家長房最精銳的別動部隊,名義上是為了對付魔門,實際上卻是針對雲陽老家訓練的。三大世家多半采輪替的方式監視蘼蕪宮,劫驚雷的“飛虎騎”卻長年駐在香山,一是因為照日山莊身為這個共管條約的提議與執行者,責無旁貸;另一方麵也是劫驚雷與兄長劫震的感情並不和睦,為避免衝突導致分裂,兩人索性分據山頭,各擁一片天。
劫震當然不會喜歡這個提議,劫真繼續分析:“姚公公封鎖府門,三日後若找不到珠子,沒準還要封鎖皇城;不管是哪一家盜的珠,屆時必定會以武瑤姬之死當作借口,點齊人馬前來中京問罪,乘亂把珠子帶出京城。金吾衛隻能封鎖綏平府,斷不會卷入武林紛爭,更別提為我們對抗任一家的人馬,如果最後沒找到陰牝珠,隻要把罪名往照日山莊、綏平府頭上一推,同樣落得清淨。”
“到時候,唯一能仰仗的便是二叔的“飛虎騎”了。須有重兵在手,才能夠遏止敵人動念興殺,爹務必速召二叔進京;遲了,遠水救不了近火,不僅陰牝珠保不住,照日山莊亦難幸免。”
(這麼說,到時哪家派了大軍趕赴中京,便是誰盜走了陰牝珠!)
劫兆精神略振,似乎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劫震考慮片刻,終於點頭:“就這麼辦罷!”劫真從袖裏取出一張擬好的信稿,呈給父親過目。這幾年綏平府上下多由劫真打理,連劫震的往來書信、奏章公函等都讓他代筆。劫震細細讀了幾遍,從貼身衣囊裏取出錦袋貯裝的印信押印,將信稿交還給劫真。
“用鷹送去香山,莫要耽誤時日。”劫震起身離開前,看了劫兆一眼。“你且安心待著,爹自有區處。”劫真衝他點點頭,搖手做了個“別擔心”的手勢,隨父親匆匆離去。
◇ ◇ ◇
小小的庵堂又複歸於靜,劫兆的心緒卻無法停止翻湧。
三哥說的“想來是四弟的字讓人拿了去,卻被真正的凶手所利用”雲雲,始終令他耿耿於懷。他抄寫的那幅八句題副本,最後是交給了劫英;是妹妹不小心弄丟了,還是……
劫兆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恍惚之間,神龕下的青石板又被挪了開來,他以為是三哥去而複返,仔細一看,卻是一條俏生生的纖細儷影。劫英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彷佛在打量著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妹子!你……你怎麼來啦?”劫兆用力眨眨眼睛,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沒良心!自然是想你啊!”劫英笑吟吟的走過來。或許是因為鬥室昏燈之故,劫兆總覺得她小巧尖翹的鼻端有些潤紅,深邃的褐眼水汪汪的,似比平日更要嬌弱惹憐,周身散發著一種楚楚動人的女人味。
劫兆一見她便心情激蕩,忽然想起抄本的事,忍不住垮下臉,沉聲道:“你拿去糊裱的那幅字呢?怎會到了死人的手裏?”劫英低著頭輕輕哼笑,兔子般可愛的門牙咬著唇瓣,竟來個相應不理。
劫兆與她親密無間,見這般神情,心下已涼了半截。他向來寵慣這個心疼的小妹子,從小到大也不知由著她任性了幾回,不曾發過什麼脾氣,此時卻有一股莫名的冤恨委屈衝上腦門,怒道:“是你放的,對不對?是你把那四個字撕下來,放到那女子手裏,是也不是?”
劫英猛然抬頭,笑意狠烈:“是!是我放的!我不但放了字條,也知道人是誰殺的、珠子是誰盜的。我放字條,原是受了那人的請托。”
劫兆頓覺一陣天旋地轉,若非被牢牢綁在椅上,早已仰頭栽倒。他見了今日錦春院的景況,認定凶手必是男子,妹妹為了另一個男人可以毫不猶豫的陷害他,兩人的關係不言自明。
蛇毒般的妒恨與悲憤腐蝕著他的心,蔓延擴散,逐漸侵透每一個記憶的角落。劫兆半天才回過神,艱難地開口,赫然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幾不成聲。“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為什麼要陷害我?”
劫英低頭不語,小手背在背後,忽然展顏一笑,抬起頭來。
“哥,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麼?變成殺人凶手,變成階下囚……這些,都是你原本一輩子不會碰到的事,你不覺得現在這樣很新鮮麼?你們男人……”她直勾勾盯著他的雙眼,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不都喜歡嚐新鮮?”
劫兆被看得別過頭去,忽覺心驚,劫英卻偎進他懷裏,纖細的小手捧著他的臉,膚觸涼滑粉膩,有種極不真實的銷魂之感;突然用力一扭,硬將他的麵孔轉正,狠狠揪住不放。
“你以前說我很美的,你一輩子都看不厭。怎麼?現下不覺得了?”
劫兆被揪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呲牙咧嘴:“你弄疼我了!你……”忽覺她狠厲的眼裏有股說不出的哀戚,不知怎的腦海中掠過盈盈的身影,心底一揪,猛地愧疚起來,不禁放軟了語調:“我永遠都看不厭的。是真的,我永遠都看不厭……”說著說著心頭一陣痛楚,無語凝咽,怔怔發起傻來。
劫英一拍他的麵頰,抱著肚子大笑,笑得眼角泛淚,幾乎從他身上跌落。
劫兆臉上熱辣辣的,分不清是臉紅還是被搧疼了,錯愕地看著妹妹前仰後俯。
劫英笑了一陣,伸手戳著他的鼻子:“哥,你今天見著那個死女人的身子,有沒有覺得很興奮?”
劫兆見她言行癲狂,彷佛陌生得可怕,假想中那個妹妹的凶手情人又浮上心頭,憤恨之餘不覺有些生厭,皺眉轉過頭去。劫英一把捏著他的鼻尖,不讓轉頭,笑著貼近:“苗撼天用手指頭玩弄她的時候,你也很想要吧?”
劫兆微微臉紅,哼的一聲,索性不理。
劫英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從他身上爬下來,伸手解開他的腰帶,將褲衩褪到了大腿。劫兆猝不及防,驚叫道:“你……你要幹什麼?”劫英把他的單衣卷到腹肌之上,兩腿中間的物事便赤條條地暴露在空氣中。
“你看,都這麼有精神了,還說不想要?”
劫兆頗覺屈辱,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沒等妹妹動手,光想起傍晚錦春院裏的香豔女屍,陽物便慢慢勃昂起來,彷佛鄭家丫頭那緊致結實的膣戶正等它臨幸,充血的陰莖由軟而硬、由硬而彎,漸漸豎成一根嬰兒臂粗的獰惡凶器;雞蛋大小的肉菇不住撐動著,脹成了光滑發亮、微帶醬紫的鮮紅色。
劫英咯咯嬌笑,粉臉俏紅,輕聲說道:“哥!你說是她的腿子好看,還是我的好看?”劫兆吞了口唾沫,卻見劫英緩緩退開,彎腰褪去銀線小蠻靴,解下玉帶、拉開裙腰,“唰”的一聲下裳滑落,露出一雙筆直纖細、粉光致致的赤裸美腿。褪衣的動作美不勝收,猶如湖中晨浴的女仙,顧盼都是風景。
她喜穿胡服,上身的短衫、馬甲與下身的裙裳分作兩截,胯下還係了丁字型的腰巾,以避免騎馬時摩擦皮鞍,弄傷了嬌嫩的陰戶;寬不過兩指的雪白綢巾脹卜卜的裹著玉蛤,邊緣露出幾根褐色微卷的烏細毛,膚如細雪,昏燈掩映之下,竟比綢巾更要酥白。
劫兆看得血脈賁張,劫英卻不打算收手,緩緩轉過身來,海藻般豐潤的褐發下,腰巾分開兩片圓翹的雪臀,粉致的細腿長過半身,小巧的足踝與膝彎都是美麗的粉桃色,腿線筆直無瑕,沒有一絲凸棱彎矯。
她彷佛知道自己美得驚世駭俗,示威似的叉開雙腿,踮起腳尖,慢慢彎下腰去,直到膝肘都觸著地麵,細腰低沈,渾圓的小俏臀高高翹起,玉戶隨著叉開的大腿微微分開,腰巾陷入嫩縫,勒得陰唇黏裂、濡有液漬,彷佛塗抹了一層黃潤香甜的杏漿,直欲滴落。
劫英把手伸到胯下,指尖輕摁著巾上那點水漬,慢慢打著圈兒,水痕漸漸渲染開來,她舒服得仰起螓首,呼吸微顫,發出貓一般的細細喘息。她的姿勢與錦春院裏的鄭家閨女相彷佛,但大腿更白更細,臀股雖窄小,卻更渾圓挺翹,整個人小了一號,肌膚的腴嫩卻猶有過之,當真是瘦不露骨,穠纖合度;雖然整隻油潤的玉蛤還掩在巾裏,誘人處已勝過了赤裸裸的鄭丫。
劫兆眼裏直要噴出火來,忘了自己動彈不得,幾乎要起身撲去,猛地一掙,椅子跳動幾下,結繩處都勒出血痕來。
劫英咯咯笑著,碩大的乳房一陣晃動,那胡衫的衣擺極短,沒了裙腰束緊,趴跪時被沉甸甸的綿乳一壓,下擺幾乎貼地。從劫兆的角度看,墜成梨型的兩隻巨乳盡覽無遺,內側腴美的奶幫子擠成一條極細極淺的溝子,完全看不見半點胸肋;乳尖細細兩點,宛若荳蔻,隨著乳瓜晃動,隔衣一跳一跳的觸著青磚地。
她手腳並用,腰臀款擺,蛇一般的爬到劫兆身上,細直的美腳跨過扶手,一手攀著哥哥的脖頸,側腰握住他勃昂的雄性象征,隻覺入手滾燙如火鉗,其硬如鐵,小手輕輕握緊,那凶物便在掌中跳了幾跳,似乎又更彎翹了幾分。
“你……”小劫英輕咬櫻唇,水汪汪的褐眸微微眯起,媚得足以殺人:
“想不想要我?”吐氣如蘭,嗬得劫兆眼耳烘熱,嗡嗡作響。
她慢慢拉去了腰巾,摟著他的脖子緩緩屈膝,濕熱的蜜蚌啜著他的左手滑開一抹漿膩,纖腰一挺,小翹臀就這麼前前後後動起來,抵緊下頷膩聲嗚咽著。
劫兆覺得自己似將爆陽而死,偏生左腕被牢牢綁在扶手上,連翻轉亦不能,妹妹又濕又熱的蛤嘴在手背用力擦滑著,腿根的嫩肌不住顫抖,愛液淌了一手都是。他拚命掙紮卻無法反掌愛撫,耳畔聽著劫英動情已極的嬌喘,氣得雙眼赤紅,驀地夾住兩根柔軟的細茸一擰,硬生生揪了下來!
劫英一短聲的哀叫,嬌軀僵起,摟著他的脖子輕顫,玉蛤裏忽然噴出淫水,淅瀝瀝的澆了一地。劫兆愕然回神,指間還拈著兩根淡金色的細毛,茸毛的末端沾著些許血珠。劫英身子一軟,卻硬拿小手撐著他的胸膛,混雜痛楚與高潮餘韻的小臉上滿是迷離情欲,玉靨俏紅,浮現兩團極不自然的酡豔。
她咬牙抹汗,屈腿挪身,跨跪在他的腰上,怒騰騰的赤紅肉菇硬是離玉縫還有寸許,任憑劫兆如何挺腰也碰觸不得,淫水混著香汗滴落在鐵杵上,幾乎要飄起縷縷煙焦。
劫英笑吟吟的看著他,慢慢解開短衫腋下的側扣,半片衣襟倏地彈了開來,小手捧出一對白皙滑膩的椒乳,粉色的乳尖驕傲地挺翹著,彷佛宣示著彈性傲人的十六歲青春。
她的乳廓渾圓,即使兩顆瓜梨似的半球溫軟如綿,仍能維持美好的形狀;隻不過尺寸委實太過驚人,便是攏起兩隻小手也不能夠滿滿盛住一邊,索性扶著飽滿沉甸的乳房下緣,半擠半托的捧著,纖細的手指掐進巨乳裏,從指縫間擠出細滑的乳肉,猶如剛凝固的雪白酪漿。
劫兆想起這對驕人玉乳在掌中恣意變形的美妙觸感,忽然狂暴起來,隻能看不能摸的痛苦使他瀕臨崩潰,不顧一切的掙紮著,連手腕破皮見血也不自知;眼中布滿血絲,額間青筋暴露,口中發出野獸般的荷荷聲響。
劫英甜甜一笑,柔聲安慰:“乖!別急。這裏沒有別人,你都是我的,我也都是你的。”蹲起身子,手捧玉乳往他口邊挺送。劫兆迫不及待地銜住尖嫩的乳蒂,舔吻著滑膩的酥乳,又親又啃、嘖嘖有聲,將粉色的小小乳暈弄得又濕又亮,雪肌被吮得泛起嬌紅。
劫英被舔得垂頸嬌笑,漸漸有了快感,笑聲都變成呻吟喘息,腰腿發軟,慢慢支持不住;冷不防劫兆用力一頂,巨大的龜頭倏地撞上花房,硬生生塞進大半顆,擠得“唧!”一聲迸出大片液珠。
嬌弱柔嫩的玉戶猛被異物戳入,劫英仰頭僵挺,原本支撐身體的腳跟一滑,兩條細直的美腳穿出椅背,整個人重重地摔坐下來,劫兆滾燙的龍陽順勢擠入膣腔,直沒至根!
兩人體型相差懸殊,昔日須做足前戲,劫英才得以承受哥哥過人的粗長;陡然間排闥而入、貫穿花房,劫英隻覺陰戶劇痛如撕裂一般,喚也喚不出聲,仰著頭瑟瑟發抖,花徑裏痙攣似的抽緊起來,幾乎要把劫兆的陽物掐斷。
劫兆既痛又美,恍惚中不及細辨,發瘋似的大力挺聳著。可憐劫英身子嬌小,兩腿分跨哥哥腰際,趾尖觸不到地,無可著力之處,隻得死命摟著哥哥的脖頸,身子上下拋彈,被插得一跳一跳的,甩著長發嗚嗚哀鳴。
“哥……哥插死人了!不……不要!啊、啊……嗚嗚嗚嗚……”
劫兆聽她叫得無比銷魂,益發興奮,恨隻恨雙手動彈不得,眼見妹妹碩大柔軟的雙乳瘋狂甩動,雪浪般的畫著大圓,弓著的腰臀曲線無比誘人,忽然嫉恨起來:“這身子我再也摸不到了……我再也觸摸不到,卻教別人給摸去了!”瞪著紅眼,咬牙切齒:“小淫婦!哥插得你爽不爽?哥插得你爽不爽?”
劫英說不出話來,雙手死死攀著他的肩,顫抖的身子隻能靠本能迎合著,迸出嗚咽般的呻吟,一下一下的挨著重擊。
劫兆還不過癮,驀地把腰向前一滑、猛然挺起,劫英的小屁股被拱得懸空起來,陰莖與膣腔卻產生了奇妙的錯位,粗大的陽物卡了半截在嫩膣裏,這角度無法前進也不能全退出來,卻緊密地壓迫陰蒂與陰核,以昂奮的姿態刨刮著肉壁,撐得黏閉的陰道口微微變形。
眼看粗大的陽物將妹妹懸空頂著,劫兆毫不留情地滾動腰腹,飛快挑動妹妹最敏感的地方——劫英猛被插得尖叫起來,僵硬的腰與臀完全無法迎湊,隻能劇烈地顫抖著。劫兆狂挑狠刺,磨得她檀口微張,嘴角淌出口涎,每一下都被插得尖叫不止,兀自不足:“說!哥插得你爽不爽?哥插得你爽不爽?”
小劫英瘋狂搖頭,上氣不接下氣,嚶嚶哀泣著:“好……好爽!哥……哥插得妹子好舒服……又疼……又舒服!啊、啊啊啊啊——”
“小淫婦!我插死你這個小淫婦!我插死你這個小淫婦!”
劫兆奮力直起半身,劫英又“噗唧!”一聲重重坐落,呻吟一窒,刨出滿腿溫熱滑膩的淫水。碩大的陽具破開肉壁,直插到底,忽覺頂端戳到一團嫩肉,又軟又脆,如活物般不住吸啜,泄意突然洶湧直上,神智頓清:“我……可不能射在親妹妹的身子裏!”急得大叫:“快起來!我……我忍不住啦!”
劫英卻嚶的一聲,緊緊摟住了他。滾燙的龍陽白漿猛射不止,灌了她滿滿一腹,劫英被燙得大丟一陣,魂飛天外,幾乎暈死過去。
兩人合體交纏,姿態淫靡的靠著椅子喘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劫兆悠悠回神,忽覺胸口一熱,似乎濺上幾點水漬。劫英無力的俯靠在他懷裏,輕聲道:“是,我是小淫婦,可我是你一個人的小淫婦,誰也不能再碰一碰我。哥!我的身子、我的心,永遠都隻是你一個人的……”再也忍耐不住,單薄的雪背顫抖起來,似是輕輕啜泣,卻強抑著沒發出聲音。
劫兆突然大悔,這才發現妹妹的眼淚最傷他的心,比身受一千刀、一萬刀還要難過,什麼也不顧了,急道:“你……你別哭!哥疼你、哥疼你!抬……抬起頭來讓哥瞧一瞧,別再哭了!”劫英一逕搖頭,仍是不發一聲,卻顫得連椅子都要動搖起來。
兩行溫熱的水線汨汨流下,順著劫兆的胸膛淌過腰腹,在兩人狼籍的交合處盛了小小一窪。
劫兆隻想抱著她單薄的肩膀,像童年時一樣將她緊摟入懷,撫慰到她破涕為笑,但雙手卻被緊緊綁在椅上,隻能看著她無聲啜泣,什麼也不能做。
劫英撫著他的手腕,用額頭輕輕抵著,吞聲忍泣:“這些個作死的!他們……他們怎麼可以這樣綁你?怎麼可以這樣綁你?”伸手胡亂拉著,突然想起“玄龜結”鬆開後綁不回去,頹然放手,心疼地撫著哥哥的腕子,情緒再難抑製,趴在他的胸前痛哭失聲。
他突然暴怒起來,發瘋般扯著繩結,彷佛繩結不斷、便要扯斷雙手似的,急得語無倫次:“放……放開我!放開我!這該死的繩子……該死的繩子!妹……妹子你別哭,抬頭看看哥!別哭!別哭……別……”劫英拉著他的手嗚嗚哭泣,似要鬆綁,又像是要阻止他自殘;背脊顫動,始終都沒有抬頭。
無力感終於攫取了他。劫兆鬆開拳頭,無視於血肉模糊的手腕與足踝,做了他唯一能做的事:艱難地用臉頰靠撫著劫英的發頂,這才發現自己竟淚流滿麵。一瞬間,時空彷佛又回到了空蕩蕩的大院裏,兩個失去母親的孩子緊緊相擁著,靠著眼淚的溫熱來確認自己並不是孤獨的唯一。
◇ ◇ ◇
劫英起身的時候,俏美的麵上已沒有眼淚。
她低頭穿好衣服,又細細為劫兆拭淨整衣,不帶挑逗的姿態仍舊明豔不可方物;眼神偶有交會,也隻是勉力一笑,高潮後的虛脫似乎還無法完全恢複過來,雪豔豔的玉頰有些白慘。
不過那眼神是劫英沒錯。是那個想要一定要得到、不怕付出代價的劫英沒錯,既不是刁蠻任性的劫家五小姐,也不是豔冠京華、被無數追求者捧在掌心裏的“帝闕珍珠”,甚至不是當年蘭香院裏那個哭著找媽媽的小女孩。
“三日內,家裏要發生大事了,隻有這裏才是安全之處。”劫英離去時對他如是說:“哥!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好。這次,輪到我保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