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蔣旭宇瘋狂的攻擊,遊施艾不得已隻能選擇殺死他,這是個生死抉擇,對蔣旭宇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手軟,她自己可能就成了繼黃毛第二個倒黴死在他手上的人了。
在樹林裏找了個地方挖了個大坑,把黃毛零散的屍軀都找齊,和蔣旭宇的屍體一起埋進土裏建了個簡陋的墳,好歹給兩人入土為安,減少些遊施艾害了兩條人命的愧疚感。
做完該做的事,遊施艾就抱著威威回去馬路,坐上了停在路上的一輛吉普車,被她關上的車門下還有一灘深紅的血水。
大概用了半個鍾頭車程,遊施艾把車停在一棟三層高的小洋房前,小洋樓周圍還有一堵圍牆,闊別兩年她終於回到家了。
遊施艾下車從口袋掏出用鑰匙圈套住的兩把鑰匙,熟練地挑出其中一把鑰匙開了鐵門和威威一起走進去。
威威一進門就撒歡開來,在小花園裏到處跑跑竄竄,一眨眼的時間就不見蹤影。
遊施艾也不擔心威威到處亂跑,這裏的每個角落威威恐怕比她還了解,而且那麼久沒回來過,威威可能有很多私藏的小玩意要拿出來重新回味。
推開房子大門,房子室內是複式結構,裝修裝飾是中西混搭,但裏麵的家具都已經鋪滿了厚厚的灰塵。
從一樓到三樓,每一個房間遊施艾都找過了,但都沒有發現人影,她爸媽可能早已經離開了這裏,但就是不知道他們還能到哪去,隻希望他們現在能平平安安的。
遊施艾打算在這裏住段時間再做打算,等有了她爸媽的消息再出去找也不遲,不然盲衝衝地像無頭蒼蠅到處去也很難找到他們。
打定主意,遊施艾就挽起衣袖開始給家裏大掃除,掃了地又拖幹淨,把桌椅櫃台都仔細擦了一遍。
等收拾到遊施艾自己房間的時候,她才發現在床下的一封信,應該本來是放在床頭櫃的,但不知道怎麼就掉到地上,剛才匆忙找人都沒有留意到。
遊施艾打開信:‘小愛,不知道你會不會見到這封信,如果你能看到爸媽會很高興。你失蹤的這一年裏,媽媽為你流了不少淚,我們叫了很多親朋好友去找你,可是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但爸媽堅信你還活著。。。。喪屍潮爆發了,我們去台灣找你舅舅,如果你見到這封信,就來台灣找我們吧。'洋洋灑灑大概一千多字,信下麵還附錄了一個地址。
當她放下手中的信時,她的淚眼婆娑,臉已經布滿了淚痕,忍不住手捂著嘴抽泣起來,但嘴上帶著淺淺的微笑。雖然她很想念他們,但對他們還活著感到欣慰,她的父母在台灣島怎麼說也比在大陸安全,至少其他地方的喪屍還跑不到那,一個台灣的疫情應該比大陸的好控製。
每天在家裏過著吃飽就睡,睡醒就吃的日子,偶爾拿出相冊出來緬懷下以前的日子,有時對著爸媽的相片看著看著就流眼淚,看到有趣的相片還能跟威威分享一下。
這片居民區沒有出現過一個活人的身影,隻有在馬路上晃蕩喪屍。遊施艾有時跟威威坐在屋頂上,一邊晃著腳,一邊拿那些喪屍練練手,遠遠施展法術切下它們的頭顱。
這日子過得不急不慢平平淡淡,但在某個尋常的早上,卻迎來了一位遊施艾意想不到的客人。
遊施艾簡單地吃過早飯就抱著威威上了屋頂,屋頂的瓦片上還有些來不及蒸發的晨露,徐徐涼風吹得人格外舒服,也讓人精神煥發起來。
在屋頂坐了一會,就突然聽見一陣喧鬧聲,遊施艾往聲源望去,就見一大波喪屍在隔了兩條巷子的大馬路上追逐著什麼。
大概一數都有兩百來隻,甚至更多,那個被它們追逐的人想逃過一劫都難,隻是不知道他怎麼就惹了那麼多喪屍出籠了。
遊施艾集中精神讓視野看得更清楚,等到終於看清那個被追著跑的人時,她驚得差點就失足下屋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