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揣摩(1 / 2)

西苑小區,出租屋內。

“巴土山流雲觀有一高道,常年隱居後山,傳聞此人有造化之神通,使神魂出竅。我聞之心喜……”

“……少時,從山後來一小童,喚作清明。他見我跪地苦求,上前道:‘你可是洪縣人士’。我麵目驚奇,問其從何得知……”

“直到香燃半炷,始終不見神通……”

“我正欲禮問,忽見香爐之上青煙如龍,不過呼吸之間便幻化成真人模樣!此人有鼻有眼,竟與真人無二,我不覺張口驚呼……”

“好神通!”雖然這個故事已經看了三遍,但張誠還是忍不住拍腿叫好。匆匆喝完剩餘的咖啡後,暗思道:“我這十幾天‘鬼壓床’絕不是偶然!依照書中所說,人的神魂不會自己出竅,一定是受到外力引發,或者是自我引導。”

“外力指的是地裏環境以及神秘的氣,而引導說的是修煉方法……”

“如果……書上說的都是真的,那我是不是也能通過上麵的方法,將神魂顯化出來?”

“可惜裏麵沒有提到詳細的出竅法……,可是昨天我是怎麼出竅的……”

想到這裏,張誠不覺陷入沉思。

話說今天中午他從複印部回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其中光是校對上麵的文字,就用了三個多小時,隨後賣訂書機、坐車等,又花了兩個多小時。等他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提著沉甸甸的複印稿,張誠一回到家中,就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腦。百度‘王道三’這個人。

進過多番查證,發現還真有其人,不過身份大多不太一樣。有說他是個赤腳醫生,有的說他是遊方道士。但有一點可以確信的是,他的確寫過一本名叫《太陰要道》的自傳。

其中在一本叫做《張公錄》的書中,還專門提到‘太陰’‘飲光’二法和王道三。書中是這樣寫的:

那日天色昏暗,大雪如絨。我奉太公之命前去請劉大人過堂,出門時見一赤腳道人。

他束發木讚,體如蒼鬆,隻穿一件單薄的青袍。我看他可憐,就偷偷將他請入後院休息,取來熱茶齋飯款待。

問其來曆,他說自己是北江洪縣人士,現在九鳳山上清觀修道,今日拜訪完道友,正準備回山。

我問他幾日到達,他竟說一日即可。我聽後大驚,本縣與九鳳山有千裏之遙,又不見他騎馬,怎會一日便到?

真人見我不信,就命我解下腰間玉佩盡力投出門外。我怕毀了寶玉不敢用力去投,卻不料剛一脫手它便消失。驚慌之時,發現寶玉竟在真人手中。

我驚喜的問真人‘用的是什麼法術’。真人笑著說‘不過是腳下快了些,算不上什麼法術。’後來真人又演示了幾次,我才相信。他的身形行如鬼魅,恐怖之極。

真人告訴我,他入道不過五年,還沒練過什麼法術。他師叔雲鶴真人,才是真正的得道之人。我問他修什麼仙法,他說名叫‘飲光’。

我聽後很想去拜見,但真人告訴我,雲鶴真人因修煉‘太陰煉身’被人泄了氣,已經去世了。我聽後歎息。

……

以上就是書上那段。至於雲鶴真人是怎麼被人‘泄氣’的,答案就在《太陰要道》之中。

《太陰要道》記載:師叔坐丹不成,大壽將盡。命清明連夜通知我和師父,後告訴師父:‘南江大河縣有一塊太陰之地,正適合凝煉屍身。還請師兄在三日之內把我葬在那裏!’說完抱印凝氣,肉身已死。

我和師父不敢怠慢,連夜趕往南江大河縣安葬師叔。師父因急於趕路,傷了元氣……

三年後,我正和師父在山中‘引氣’,忽聞房門異動。從門外走來一人,這人身高六尺,白發白衣,看他的相貌,不過二十來歲。正要問他來由時,師父大喜道:‘賢弟,法身幾日煉成!’

師叔歎道:‘大道難求,我此次前來,是和兄長告別的。’

原來‘太陰煉身法’要以三三煉九九才能成功,早不得晚不得。卻不想今日大河縣官使人挖河渠,正巧壞了陰穴,迫使師叔提前出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說完了這兩個故事,我們再回到張誠這裏。且說張誠經過查證之後,取來複印稿細細研讀。

讀通三遍後,他才對自身的狀況有了係統的了解。明白什麼是陽神,什麼是陰神,什麼是‘走陰魂’,什麼是‘遁陽神’。因此,心中對《太陰要道》上的‘神通仙法’更加向往。

其實他不知道,書中所提到的高人異士與他現在相比,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而張誠是天,他們是地。張誠羨慕他們,他們更羨慕張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