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幾乎商量了大半夜,才最終達成了以下幾點共識。

首先,確定了何厚義的領導地位。

其次,要想辦法離開這座孤島,重回到文明的世界。

最後,如果暫時不能離開孤島,大家就要準備好長久的打算。

關於第一點,我和沈雁萍頗有意見,我對他有意見就不言而喻。至於沈雁萍則覺得他太輕浮,不適合做領導。

但奈何其他人要麼選擇支持,要麼就選擇了默認。

至於第二點,何厚義的意見是我們需要做一個很大的木筏,然後用樹枝做成船槳,嚐試著劃離此島。

說實話,當初我聽到何厚義這麼說時,覺得好笑,本來想開口說出我的想法,可我沒想到,眾人居然都點頭了。

且不說這海麵隨時會有大風大浪,就說這島如果離陸地很近,這都兩天一夜過去了,為何遲遲沒有救援人員出現。

即便我們能乘著木筏,劃行很遠,誰又能保證海麵下會有會突然竄出一隻血盆大口的鯊魚,或者章魚,水蛇之類的危險動物?

再退一萬步來講,我上述說的這一切都沒發生,可如果海麵上突然下起暴雨,怎麼辦?

如今正是暑夏,暴雨的可能性非常的大,隨著劃行所消耗的時間越長,雷電,暴雨肯定會如期而至,後果實在難以想象。

這些可以預料到的危險和不穩定因素,其實眾人好好想一想,也都能明白。

然而我卻不明白,為何一定在要第二天一早就開始製作木筏。

我雖然無奈,但也不想脫離眾人,隻能硬著頭皮跟他們一起去找合適的木材。

而何厚義卻讓我去尋找食物,我看著他就覺得頭疼,別說我腳傷還沒好,這看著就很深的孤島,讓我一個進去,安的什麼心?

雖無奈,我卻打不過他,在這島上實力才是一切,我隻能再次硬著頭皮,一瘸一瘸的鑽進灌木叢裏。

令我感到很欣慰的是,隨後汪凝眉就跟了過來,她還是不放心我,所以跟何厚義交涉了一番,最終得到了同意,與我一起來找食物。

鑽進灌木林後,我才發現眼前是連綿的橫嶺,大約有五六十米高,看起來並不陡峭,我本以為汪凝眉是爬過了這道橫嶺才取到的水。

哪想她壓根沒想爬上橫嶺,而是帶著我右側的灌木叢裏穿過。

她說,在取汙水的時候,發現前麵有幾棵果樹,樹太高所以當時也沒采到。

沒多久我們就來到了她的汙水處,看那凹地的形狀,應該是雨季過後的積水,混著泥土,以及各種雜質,難怪會這麼渾濁。

順著汪凝眉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兩顆果樹。

它們的樹幹隻有胳膊那麼粗細,但卻長得很高,把頭仰的很高才能看到樹尖,而顆顆飽滿的紫紅色,像是葡萄一樣的果粒,掛滿了樹尖下麵。

我和汪凝眉合力試圖將樹杆撇斷,奈何那樹杆看起來不粗,但卻很結實,我二人累的滿頭大汗,卻沒什麼效果。

而要攀爬,樹尖太高很難辦到。如果此時有刀斧就好了,想到這裏,我讓汪凝眉等著我,隨後我叫來了越南人。

當時喊他時,他並沒打算搭理我,當我嚐試著在他麵前,寫下食物的英文單詞後,他就跟了過來。

利用他手中鋒利的匕首,我們很容易就獲得了這些果粒,這些果粒看起來比葡萄稍大一些,摸在手裏也沒那麼柔軟,由於顏色太豔,我還在猶豫吃不吃。

哪想那越南人直接抓下一把,毫不猶豫塞到了嘴裏。

當我們滿載著果實回到島岸時,何厚義他們無人仍在忙著搭建木筏。

我很詫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已將木筏的主體給搭建的差不了多少了,現在還缺部分木材,以及捆綁物。

眾人一見汪凝眉用婚紗包裹的果實後,立刻停下了手上的活,像發瘋了一樣衝了過來。

何厚義攔住了她們,隨後將手伸入汪凝眉的懷裏,一把一把的朝自己口袋裏裝。待他將自己的口袋實在裝不下後,這才開始分配食物。

每人兩捧,輪到梅大姐時,已經隻剩下幾粒了。

隨後何厚義又將目光轉移到我扛著的樹尖,這是一顆完整的樹尖,上麵還垂掛著很多果粒。

他一把搶過樹尖,肥壯的身子差點沒把我給撞飛。

隻見那越南人突然站在了我麵前,死死的抓著樹尖,眼睛瞪著他。何厚義非常惱火,卻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