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越南人完全不賣他的賬,而何厚義也一直對這個越南人有所忌憚,所以最終的結果是,越南人留下一半的果粒,另外的一半讓給了大家。
越南人用匕首砍下其中一枝較為累贅的果粒,同樣也給了汪凝眉一紙,剩下大部分他一人丟在了一旁,坐在地上,慢慢的吞咽著。
顯然這點果粒根本不能填飽肚子,很快祝靈等人的目光就放到了越南人的樹尖上,但她們隻要一看到越南人手中明晃晃的匕首,也都忍住了。
我也餓的眼冒金花,所以我這一枝果粒很快就被狼吞虎咽沒了,汪凝眉將她手上剩餘的果粒遞到我麵前,我突然有些慚愧,光顧著自己了,她的份量明顯比我還少,卻還顧及著我。
我心裏慚愧的同時又很感動,擺了擺手,起身往竹筏處走去。
他們搭建的竹筏大概兩米多寬,由於樹幹的長短不一,所以長度也就不一,最長的地方能有三米多長,短的地方隻有一米多一點。
這樣的竹筏即便是到了海麵上,也是容不下我們八個成年人的,想到這裏,我不禁回頭望了一眼何厚義,他此時還在狼吞虎咽,到底是自己私藏了不少果粒。
像這樣的荒島最不缺的就是木材,如果我們要想一起逃離,僅僅一個木筏肯定是不夠的,我想何厚義他有自己的小算盤,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
我表麵上卻不能聲張,隻能默默拾起細木杆,裝作很認真的搭建木筏。
其他人吃過之後,也都陸陸續續趕了過來,有的在拾樹幹,有的在找藤條用來固定木筏。
沒多久,這個簡陋的木筏就搭建好了。
推下水後,眾人上去試了一番,果然和我猜想一樣,這樣的木筏別說八個人了,就是五個人,都有些吃不住浮力。
何厚義說,建議海麵情況多變,可能會有危險,所以他需要三個同伴先行為大家探路。
他說的義正言辭的,但話語間的意思,誰都明白。
盡管如此,還是有人搶著站了出來,沈雁萍第一個,我能理解,畢竟她這兩天比誰都心急著要回去。
祝靈第二個,也很正常,她有意討好何厚義,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井上香合猶豫這第三個站出來,她雖然膽怯,但眼神中卻很激動。
至於梅大姐,她一直憋著不敢說話,雖然我看的出來,她比我們都迫切的想要登上木筏,可到底她在這一群人裏,地位是最低的,所以她見我們幾個沒站出來,始終也不敢多說。
那股猶豫勁兒,看得我都覺得難受。
然而汪凝眉也想登木筏,就讓我想不通了,木筏什麼情況她也清楚,在采摘果粒的途中,我也曾跟她說過,要離島一定要從長記憶,需要很完善的準備,她當時對我的說法也是很讚成的。
如今怎麼就要急著離開。
這隻木筏最多隻能載四個人,所以汪凝眉這麼一出來,就讓何厚義很是為難了。
沈雁萍第一個出來,他自然不好拒絕,祝靈跟他走的很近,他肯定也不會丟下不管,所以他思來想去。最後決定讓井上香合下去,讓汪凝眉上來。
井上香合雖然很失望,但也沒說什麼,我想她心裏其實早明白,如果我們這群人跟她爭,她隻能退讓了。
我也很難過,一直望著汪凝眉,她卻始終低著頭,不肯看我,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
但這是她的決定,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隻能衝著她喊了聲保重。回應我的卻是沈雁萍。
望著木筏慢慢的離開,我心裏隻能默默的為汪凝眉祈禱,希望她能順利。
然而木筏還沒有徹底從我們視線裏離開時,海麵上突然刮起了海風。
當何厚義他們無比沮喪的拖著木筏回到小島上時,我還是望著汪凝眉,她這才肯抬頭看我,並走到我身邊,安靜的坐了下來,一句話都沒說。
初次嚐試離開小島的結果,在我預料之中,完全失敗了,沒有一點的希望。
然而海麵刮起了海風,就意味著很可能會出現大雨,或者暴雨。
眾人來不及休息,趕緊向島的另一麵,也就是背風麵轉移,同時何厚義讓我和梅大姐二人拖著木筏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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