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你幹嘛走得那麼急啊!”蘇情的背後的箭傷才剛剛複原,根本就跟不上嬴政的步伐,沒走多久,傷口就有些隱隱作痛。
“情兒,你怎麼了?是傷口疼嗎?”嬴政停下了腳步,見蘇情的麵色蒼白,冒著冷汗,心裏有些自責,更多的是擔心。
蘇情撇過頭不去看他,暗暗想到:古人說伴君如伴虎,還真是沒錯。先是在鄭姬的寢宮生悶氣把她拉了出來,現在又在這裏關心自己,到底是要鬧哪般啊。
“情兒,你是在跟寡人慪氣嗎?”
蘇情還是沒有說話。
“啊——”蘇情嚇了一跳,原來嬴政將她攔腰抱起來了,“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嬴政直接無視蘇情的奮力掙紮,疾步走向自己的寢宮,可惜蘇情可不領情,一路上就沒有安生過。
到了寢宮,嬴政輕柔的將鬧了一路的蘇情放在床榻上,讓她躺好。蘇情順勢翻過身子,背對著嬴政。
“別鬧了,還沒有人敢用後背對著寡人呢!”嬴政努力將蘇情的身子翻了過來,讓她看著自己。
蘇情一聽脾氣立刻就上來,也忘了眼前這個人是掌握生殺大權,暴虐無常的秦始皇了,口不擇言,想到什麼便吼了出來:“我又不是你養的寵物,有什麼不敢做的!你是大王,不高興你可以殺了我啊,反正你本來就是暴君!”其實,話一出口,蘇情也覺得很過分,但是說出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你——”嬴政臉都氣得發黑,揚起大手就要向蘇情扇去。
蘇情也沒有閃躲,直愣愣的看著嬴政,倔強而冷豔,嬴政揚起的大手最終還是放了下來,袖袍一甩就走出了寢宮。
門外守候的迎春看著大王臉色陰沉的走出了寢宮,便悄悄進去想看看蘇姑娘怎麼樣了。
“蘇姑娘,你跟大王怎麼了?”迎春的話剛說完,那邊蘇情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淌著。迎春一下子慌了神,連忙上前安慰道:“大王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姑娘跟大王說些軟話,哄大王開心就好了。”
蘇情哭著搖搖頭,喃喃道:“不會了,他不會原諒我,我剛才罵他是暴君,他一定生氣了!”
“什麼?你罵大王是暴君?”迎春簡直不敢相信還有人在這樣責罵大王之後還能安然無恙。
蘇情點了點頭,“迎春,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隻是太生氣了,想到什麼就說亂說了。”
“蘇姑娘放心,大王那麼寵愛你,等大王氣消了,自然就沒事了。”迎春其實心裏也不敢保證,畢竟帝王的心思有誰能猜的透呢。
蘇情半信半疑,心裏自責不已,要不是她為點小事鬧脾氣,口不擇言,嬴政也不會那麼生氣。莫名其妙穿越而來,現在除了嬴政,她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要是連嬴政都不要她了,她不知道還要怎樣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