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不哭。媽媽抱抱你。你不會再孤單,也不會再受盡欺辱。有我就有你。”
溫柔的嬌語傳進皮皮小而瑩白的耳朵內,皮皮聞言,宛若一個孩童得到心愛的玩具一般,喜笑顏開。小嘴輕吐粉嫩的小舌,黑珍珠般的眼珠全眯,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樣,屁顛屁顛地奔向少女。
宋念軒一心想著心愛的小獸,卻是絲毫沒有記得身旁那個還在抱住自己嬌軀的東方白。下意識地推開少年,攤開雙手,迎接皮皮的大駕光臨。
親昵地親了親皮皮毛絨絨的臉頰,宋念軒心懷大安,柳眉彎曲猶如新月,展顏歡笑,口中發出少女銀鈴般的微笑。
“咯咯,咯咯,皮皮真調皮。媽媽很喜歡皮皮哦。”
東方白內心一陣無語,貌似這小獸未免對於少女太過重要。難道每一個女性天生都是富有母愛的。當她們擁有一個寄放母愛的場所之時,便會毫不猶豫地一股腦全部注入,奉其一生。
“唉,爹爹為什麼還沒有過來。難道爹爹都不要念軒了嗎。”
宋念軒香腮枕著皮皮柔順的絨毛,那望眼欲穿的眸子遙望遠方越漸黑暗的天空,內心隱隱有一絲惆悵和哀傷流淌。
“不會的,你爹爹既然答應了你娘,就不會不來此地的。”東方白不忍見少女做過多無用的猜想,輕聲安慰道。
“大哥哥,你說什麼是愛?為什麼娘可以為了爹爹而死。這便是情嗎?”宋念軒玉臉憔悴,回憶娘臨死前的話語,不禁開口問道。
“我……我還沒談過”東方白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
“咯咯,我知道了,大哥哥還沒談過。那念軒不問便是嘍。其實念軒也沒談過,咯咯。”
望著少女嬌俏可人,掩嘴輕笑的俊秀模樣,東方白不禁捫心自問。
“這女人心,還真是善變。難怪爹爹從小告訴我不要過度揣摩女人的心態,特別是像娘那樣的美女。”
突然,遠方傳來一聲破空聲,聲震長空。東方白和宋念軒急忙走出帳篷,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披黑色羽翼的中年男子屹立長空,而那男子偏偏也遙望地麵地一男一女,以及懷中的那頭奇異小獸。
男子身著一身白色衣衫,高大瘦削的身軀在漆黑的夜晚中熠熠生輝。藍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傲視群雄的霸氣。英俊地臉龐寫滿了自負的容顏。此人正是從魔教匆匆趕來的宋子軒。
雙方都是愣愣地打量著對方,隻不過東方白他們是在仰視宛如從天而降的天使的男子,而那宋子軒則是在低首俯視荒涼地大地,藍色地眼眸淡淡的遙望遠方那早已黃沙滿布的枯井。一絲悲涼從男子俊美的臉上流露,卻是一道輕不可聞的聲音從遙遠的高空飄下。
“常人常說物是人非,今日卻是物也非,人也非。這塊石碑既然已經殘缺,要之何用,不如就此毀去。”
旋即,一道黑色的邪意能量刀罡猛地從宋子軒的指尖閃現,曲指微彈,帶著一絲狂嘯,向著殘缺一角的石碑閃掠去。
黑色的罡風鋒利異常,生生地飛舞的黃沙切出一道大大地痕跡。繼而,以更快地速度,逆著風,疾馳而去。不一會兒,在少女的目瞪口呆中,生生斬斷了堅硬的石碑。
旋即,一道又是一道的黑色刀罡從宋子軒的指尖閃現,呼嘯之音,如雷貫耳,猛地襲向已是兩半的石碑。
出乎東方白的意料,宋念軒眼見自己娘親和爹爹地定情石碑被眼前莫名出現的神秘黑衣男子毀去。不知為何,奮不顧身地衝向石碑。猛地撲向石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擋鋒利的刀罡。
“念軒,快躲開。這隻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碑而已,你不是還要等你的爹爹來接你嗎?”東方白焦急地跑向宋念軒,邊跑邊呐喊。
“不,這石碑是爹娘當年定情的物證。我已經沒有了娘,爹爹又不來接我。我……我不要讓那惡人回去這塊帶著記憶的石碑。”
少女對於耳畔呼嘯地罡風渾然不怕,倔強而又幼稚地回答道。
身著白衣的男子聽聞那一男一女的對話,心中頓時一驚,急忙一個瞬移,噌地一聲飄至少女身旁。隨即,大手一覽,抱起瘦弱的宋念軒。
指尖之處,又是幾道漆黑異常的刀罡閃現,隨著宋子軒的四指齊揮,那幾道刀罡以更快更猛地速度襲向臨身的黑色刀罡。
“噗嗤,噗嗤,噗嗤。”
黑色的刀罡相交之處,發出彌漫的音聲。澎湃的能量帶著一絲狂躁猛烈地揮散開來,漫漫黃沙頓時仿若時光暫停一般,倏地從高空墜落,落在漆黑冰涼的土地上。
“皮卡,皮卡,皮卡。”
皮皮再次不滿地鑽出宋念軒的懷中,猶如饅頭般的大臉不滿意地嘟噥的小嘴。珍珠般的眸子狠狠地望著正在抱住自己的媽媽的陌生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