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鳶兒驚的立即跳起來,衝到素暖麵前擒住她到:“你做什麼?!”
素暖立即擺脫了她的束縛,一臉餘怒未消的表情,喘著粗氣道:“眼下不把人處理了,難不成放到明日讓鄭夫人帶人來冤枉咱們嗎?”
趙鳶兒這才退了回去。樂女的話讓她很是上心,隻可惜她已經死了。
不過多久,韞迭宮一隊人馬便趕到,為首的是荊軻,因心中念著趙鳶兒的安危急忙趕來,大隊人馬都還在後頭。
素暖瞧清楚了情況,趕緊將荊軻拉到一邊:“今日這個刺客,便是你殺死的,你趕來時,瞧見刺客正欲行刺,便一刀將她了結,但害怕她沒有死透,於是又補了一刀。記住,人是你殺的!”
荊軻看了一眼趙鳶兒,後者則輕輕地點點頭,他便立即應了。待到大隊人馬趕到時,荊軻按照素暖吩咐的說辭與眾人解釋,而仆瑤則是一臉受驚的樣子。
自然,事先有過關照,讓她隻需說自己是受到了驚嚇便可,其餘便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韞迭宮正殿。
好容易挨到了第二日早晨,訫夫人用過早膳之後便急著召見趙鳶兒。
“昨日為何會讓她有下手的機會?本宮不是說過留著活口嗎?”
早在先前,訫夫人就發現了不對勁,以她的第六感,立刻就敏感地知道是有人混進來了,且就是當日鄭夫人身邊的人,於是假意召見趙鳶兒,說了一番無關痛癢的說辭,但隱晦地提出讓她自己小心,有人要刺殺她。
但她們有過約定,這個刺客不能死,必須要留著活口。訫夫人用以指證鄭夫人,而她趙鳶兒則用以取得她想要的信息。
“她此行便未曾想著能夠活著回去,她早便做好了死的準備,我又能如何?”
訫夫人冷笑:“以你的身手,在她將匕首刺入心髒之前難道阻止不了她嗎?”
“她說了些什麼,讓我分心了。”趙鳶兒道。她知道,這是無奈之舉。樂女那番話她或許可以說給訫夫人聽,但訫夫人未必能夠理解,所以幹脆不要說。
訫夫人歎了口氣:“既然人已經死了,本宮過於為難你也不是。所幸鄭夫人眼下也沒有把柄了,也拿不了咱們怎麼辦。”
“此事,我也感到過頭了。但訫夫人,我隻能說抱歉,但請您相信,我會彌補。”
關於這番話,趙鳶兒是真心在說的。樂女的死不僅對訫夫人是一個損失,對她趙鳶兒更是一個損失。她隻知道樂女曾出現在呂不韋的身邊,但或許這也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呢?樂女知道的事情太多,或許也是她不得不死的原因。
訫夫人向素暖點了點頭,後者便拿出了一個銅錢大小的玉墜,遞給她。趙鳶兒疑惑地接過,“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