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悠,你回來了?”趙嬸急忙上前,見她臉色蒼白心疼地道:“王爺怎麼那麼狠心,讓你跪了一晚上呢?”
昨天晚上她就來找黎卿悠,可卻沒見到人,後來遇到趙石才得知被王爺罰在大堂思過。因為是王爺的命令,所以她也不敢擅自去大堂。
“隻是氣色差了點,休息一下便好了。”
“哎!”趙嬸歎了聲氣,拉著她的手說:“好在沒有重罰。聽說王家婆子被拔了舌頭,趕出府了。”
黎卿悠直接傻眼,“拔了舌頭?”
景崇燁這是在還她公道嗎?
有那麼一刻她確實感動了。從小她就承受了太多太多流言蜚語,太多的辱罵,可從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說過一句話,連家裏的人都是無所謂。可現在,那婆子罵了她,景崇燁就把她舌頭拔了,不管他的初衷是什麼,總之這一刻,黎卿悠是感動的……
雖然那婆子罪不至拔舌,不過她也沒聖母那麼多善心,去同情一個辱罵別人過世的母親的人。
原主的母親,現在也是她的母親。
她既然占據了原主的身體,自然要背負她的一切。
雖然有那麼一刻是感動的,可黎卿悠也不會盲目感激。冷靜下來,越發覺得景崇燁那麼做不是為了她,至少不是為了她這個人。
或許是為了以儆效尤,讓王府的下人安分守己。
如此一想倒更能解釋得通,因此再次見到景崇燁時,她也就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隻不過這次與以往不同的是,府裏多了一個人……
對於付子弈的突然出現,王府的下人似乎沒有多大反應,倒是黎卿悠微微詫異了下。
她還以為景崇燁一向獨來獨往,沒什麼朋友,可看到付子弈那談笑風生的臉,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都想錯了。
也對,誰是生來便是冷血孑然,隻不過環境所致而已。
雖然詫異,可也不會產生多大好奇。隻不過對付子弈多少有些側目而已,然後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隻是她想平靜度過一天,有的人卻不想。
這麼好的機會若白白放過,那他便是傻瓜。所以在黎卿悠給景崇燁磨墨時,付子弈半開玩笑的說:“崇燁,你這侍女研磨確實很有一套,墨水半點不濺。”
“這麼靈巧的手,若是用來按摩的話,那……”
付子弈看了一眼低頭研磨的黎卿悠,在景崇燁的冷眼下調笑道:“我這幾天正好腿有點酸,你不介意讓她給我按摩按摩吧?”
說完還用一種無辜的眼神回視景崇燁,以此證明他所言非虛。
付子弈的要求不算刁難,畢竟作為一名侍女給人按摩根本不算什麼。她連以身試毒都敢,何況是按摩這種“小事”。
不過她也不會主動上前,畢竟她是景崇燁的侍女,不是付子弈的。
黎卿悠一直低著頭,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一下,至於付子弈的話,好吧,景崇燁都沒有開口,那就權當沒聽見。
可是有那麼好躲嗎?
“崇燁,你這侍女該不會是聾了吧?說了這麼多竟然沒個反應。”
付子弈無視景崇燁的冷眼,調笑地看著他,那曖昧的眼神在他和黎卿悠之間來回往複。
景崇燁冷冷掃了他一眼,然後……
“卿悠……”
“王爺……”黎卿悠放下墨錠,躬身候著。
“去。”
景崇燁沒有多說什麼,隻用一字,她便明白該做什麼。
蹲在付子弈下首,按他的要求給他按摩腿,絲毫沒有表現出半點不滿。
雖然沒有學過專業按摩,可是業餘的按摩她還是會那麼一點,所以知道該往哪裏使力,使多大的力氣。
“好舒服,”付子弈靠在椅子上,享受得閉上雙眼,“真的舒服……極了……”
這話聽著真的好……曖昧,再配上付子弈的陶醉的神情,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另一種事情去,雖然黎卿悠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可景崇燁就不一樣了。
看著付子弈那享受的模樣,和黎卿悠一副專心致誌的神情,景崇燁就很是不爽。
也沒見對他那麼細心……
越想心裏越憋悶,麵色也越來越黑,周圍的氣壓自然越來越低。
“滾……”氣勢全開,讓黎卿悠身形一震。連閉目享受的付子弈都急忙睜開眼。
黎卿悠站起身,朝著景崇燁福了福身,轉身……
滾!指的當然是她。可就在她轉身時,身後傳來景崇燁厲聲一喝:“本王說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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