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個瘋婆子一樣沒命的爬到明玉長公主的跟前:“公主殿下,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動你的男人,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我和福兒躲得遠遠的,離開這裏,再也不回來,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盈盈的慘狀一下子的驚到了趙欣,就連身旁的待衛也微微有些動容了。
可是離明玉長公主最近的那位待衛知道,這個孩子已經沒救了,因為他的嘴裏至少塞進了四五粒的珍珠,有幾粒說不定已經卡進了氣管裏麵,再也拿不出來了。
孩子的臉越來越紫漲,緊接著,雙眸瞪得死死,手腳用力的亂踹著,說不出一句話,也發不出叫喊的聲音來,可是過了一會兒以後,又立即平靜了。
死灰一般的平靜。
明玉長公主終於把孩子丟在了盈盈的麵前:“好好看看吧,你的福兒,福天福地的福兒,哈哈,哈哈。”
一聲尖厲的長嘯,這個時候,明玉長公主終於不再是那般大度的模樣。
她將已經斷了氣的福兒扔回給了盈盈,又冷冷的看了不遠處的那個小待女,隻要是這裏的一切她都看不順眼,一把的拽下了一旁的水晶簾子,以及身下的羊絨毯,她揮過了待衛手裏的長劍就把它給挑破:“賤人,賤女人,賤男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小動作,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來人啊。”
明玉長公主一聲令下,衝四周的待衛道:“給我毀了這裏,一把火燒光了也好,搶光了也好,包括這個女人在內,全是你們的,任由你們處置,至於個孩子,你們知道該怎麼對王爺說。”
“是。”待衛齊聲聲的喝。
盈盈呆呆的看著仿佛破布偶一樣被明玉長公主扔下地麵的福兒,難以置信的撫向他的臉龐,身上還有餘熱與微溫,盈盈的眼淚一顆一顆的滑下,卻又一顆一顆的凝聚在眼眶,她微微的張了張唇,揚了揚嘴角,對身旁的人道:“你們看,他還沒有死,他還要氣息,還有溫度,你們救救他。”
盈盈一把抱起了福兒,在明玉長公主就要走出這間屋子的時候,重重的跪倒在了她的麵前,她一邊抓著明玉長公主的裙角,一邊拖著福兒道:“長公主,你救救他,他還沒有死,他也是你的兒子啊,我甘願為小,我做妾,不,我做奴人,做最下賤的奴人,你把我的孩子救醒,我求求你了,我把他給你,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提我是他的母親,求求你救救他。”
“太遲了。”明玉長公主幾乎沒有猶豫,她揚起了殘忍而柔媚的笑容,對伏在地麵的盈盈說道:“你知道我最恨什麼人嗎?”
明玉長公主蹲下身來,托起盈盈的臉,看著她那雙有些過分清水分明的眼睛,道:“最恨你這種寧靜似水,卻一肚子的懷水,下三濫的東西,專門勾引別的男人的人,所以,我故意贈以海南珠,讓他玩,弄斷了線,弄死了你的孩子,哈哈,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本公主來這裏是和你這個下賤的賤民來爭風吃醋的吧,你,輪不到我還費心,還輪不到這樣的資格。”
明玉長公主說完以後,盈盈立即驚呆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華貴無雙的女人,不敢相信這種殘忍的話是從這麼麵慈的一張嘴裏說出來的。
她隻感覺自己的魂都要離體了。
福兒死了,福兒死了。
可是她現在又被恨的愁緒給拉回。
因為她的福兒死得是那麼的可憐,她要找明玉長公主報複。
她咬牙切齒,咯咯的,又笑又哭。
明玉長公主厭惡的看著她,用力的劃花了她的臉,左右各三道血痕。
冷冷的對盈盈說道:“賤人。”
說完以後立即起身而去:“一把火燒了這裏。”
剛才她還想留著她一條賤命,現在想來,卻是留不得了。
明玉長公主想,這個盈盈的眼裏有太多的仇恨,隻怕日後會給她惹麻煩。
盈盈聽了明玉長公主的話以後,立即住口了。
她愣愣的看著明玉長公主離去的身影,眼看著她就要走到門外了,盈盈突的發出了一聲淒吼,她一把奪過了其中一位待衛的長劍,一下子的就朝明玉長公主的後背刺去。她淒厲的長叫著,把全身的力氣都刺向了那把長劍,隻盼能一劍把這個心腸狠毒冷硬的女人給刺死。
卻沒有料到,隻聽到了一聲冷笑,明玉長公主幾乎是沒有回頭的對左右吩咐道:“她有膽行刺,還不立即刺死,還留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