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被於躍的話給吸引了,甚至都來不及思考於躍是怎麼知道的那個價錢是三萬。
三個信封,幾份報紙,就能當三萬塊花出去?
“躍,你的明白點。”於玲忍不住問道。
“很簡單,拿三個信封,把報紙剪成錢的大,然後塞到信封裏就行了。”於躍道。
本來,三人很好奇,很期待,但是,很快就泄氣了——幼稚!
“他傻啊,人家不認識錢啊?”於媽。
於躍笑道:“放心吧,他不會當場打開看。”
嗯!
於玲聽到這句微微讚賞,這家夥腦袋還算靈光,這一點倒是可以想見。
但是,靈光也僅限於此。
“但是人事後還不看啊?到時候看到了,再開除你有啥問題麼?”於玲道。
於躍笑道:“過後?隻要咱們離開辦公室,那就不是他的算了。”
幾人又是一陣不解,於躍道:“姑,別墨跡了,你趕緊去準備,趁著他們還沒下班,趁著我剛好還有傷,聽我的,肯定妥妥的,我啥時候辦過呲花的事啊。”
於玲聞言一頓,忽然想起了時候,這個大侄子就是出了名的混賬,歪歪點子最多,壞起人來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還真是,這家夥要籌謀一個事,不管是去人家房簷下掏鳥窩還是元宵節偷燈籠,從來沒失手,哦,從來沒呲花過呢。
想到時候,帶著六歲的侄子滿村玩耍,看著這家夥人鬼大的禍害人,於玲不由得一笑。
哎,那時候真好!
雖然穿得不好,但是冬也沒凍著;雖然生活拮據,但總有歡聲笑語。
一瞬間,於玲決定做,不僅因為了解這個侄子,不僅因為相信他,還有一個注定不能的,很鬼使神差的感受——好玩!
……
一切準備就緒,四人出了醫院,看著三個塞得滿滿的信封,於爸總覺得這是瞎胡鬧,可是偏偏妹妹這個在市裏見過世麵的主心骨也同意,他也沒辦法,隻是不斷地念叨這要是被開除了,我就打折你腿!
打的坐進了副駕駛,於爸一邊唉聲歎氣,一邊重複著狠辣的毒誓,聽得後邊三人一陣無奈。
其實他也隻是念叨,心中也有打算,萬一被開除,那就轉學吧,有一萬塊托人也差不多了,大不了就是學校差點,關鍵是這三萬也著實太沉重了一些。
於躍坐在後排中間,左邊是母親右邊是姑姑,他親昵的握著母親的手,不斷地給姑姑使著放心的眼色。
到了平原市實驗高中,看著校門口張貼的上屆高考的英雄榜,於躍心境微微起伏。
一別十年,你好平原。
高中雖然在平原市讀了三年,但於躍對這個城市真的不太熟,他對平原市所有的了解都僅限於這所高中附近五公裏以內的地方。
對於他來,來到學校,才是真的來到了平原。
“裝可憐有啥用,那些家夥還管你慘不慘?”於爸下車看著兒子罵罵咧咧道。
於躍知道父親的意思,自己本來隻有頭上纏著繃帶,應自己的要求,現在手上還吊了一個,搞得和胳膊骨折了一般。
父親以為自己是要裝慘,其實他想多了。
“爸,你待會進去別露怯,就把信封當成三萬塊錢,話該怎麼就怎麼,姑,你在一旁打助攻,見機行事就行了。”於躍安排道。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忐忑,甚至都沒看出於躍表現的沉穩淡定。
“哎呀放心吧你們,大不了被趕出來,咱隨便轉學就是了,好的去不了壞的還去不了麼?我現在這成績這麼穩定,去哪都不會影響高考發揮的。”於躍大言不慚道。
幾人一尋思,還真是!
於是,抱著破罐子破摔,抱著死馬當活馬醫,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四人走進了學校。
“姑,把你手機給我用一下。”於躍。
於玲雖然不解,但也沒多,把自己精致的愛立信遞了出去。
“走啊,帶路啊!”
進了辦公室,於玲見於躍停了下來,提醒道。
於躍有點頭疼,以前就沒怎麼來過辦公室,現在更不知道這些老師都是怎麼分布的了,於是硬著頭皮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宋主任在五樓。
來到五樓,找到教務主任的辦公室,於躍敲了敲門。
“進!”
一個幹脆的中年聲音響起,於躍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宋主任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看到進來一個美女微微詫異了一下,但是當兩個農民模樣的夫婦和一個纏著繃帶的家夥進來的時候,頓時明了,接著就開始憤怒了。
“宋主任您好!”於玲當先打了招呼,道:“我們是於躍的家長。”
於躍父母沒敢話,隻能讓妹妹做主心骨。
宋主任冷哼一聲,掃了一眼低下頭站在一旁的於躍,道:“你們來幹什麼?他已經被開除了!”
三人聞言大吃一驚,於爸頓時緊張起來,惶恐道:“宋主任對不起,我們沒管好自己的孩子,對不起,求求您,求您放過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