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明扣住許青河的脖頸,將他提在手中,刀疤臉臉色劇變。燕天明掃視一周,淡淡道:“如果想要這家夥被我掐死,你們就盡管上吧。”
許青河隻覺得抓住自己脖頸的手就像一個慢慢收緊的鐵箍,呼吸慢慢困難,臉色漲得紫紅,舌頭耷拉出口,不住地吸氣,就快要窒息了。
“全部都滾開,滾開!”許青河嘶啞吼道,“難道你們想讓我死嗎,滾!”
刀疤臉等士兵急忙讓開一條路,燕天明一手抱著少女,一手提著許青河,他神色平淡,內心卻是十分警惕,緩緩走出士兵們的包圍。
燕天明返身麵對一幹士兵,一步步後退,不敢放鬆警惕。
“少城牧,恐怕我還得捎你一程。”
燕天明與一幹士兵拉開一段距離,轉身便跑。
方向正是那通往洛州的西城門。
“隊長,咱們怎麼辦?”
刀疤臉惡狠狠地盯著那個越來越遠的背影,沉聲道:“快去通知王教習。”
燕天明一路奔行,鮮血灑了一路,路上行人無不驚慌躲避,站在路旁恐懼地看著這個渾身是血的凶悍家夥。
燕天明眼前一陣眩暈,雖然突破到了兩道勁,氣血旺盛,但是帶著兩個人一路狂奔,再加上失血過多,讓他甚是吃不消,一陣陣虛弱湧上四肢百骸,眼前金星亂冒。
許青河被燕天明提著狂奔,顛簸起伏,胃裏一陣翻騰,他慌亂問道:“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出城。”
燕天明回答簡潔。
高聳的城牆出現在眼前,夕陽落暉將城牆上的磚頭染得赤黃,大開的城門兩旁立著兩排士兵,為首的士兵拿著一張圖畫,仔細盤查進出城的行人。
燕天明迅速調息了一下,大步朝城門走去。
離那城門還有百米距離,那群士兵見一個提著兩人的血人大步走來,頓時有幾人上前,抽刀擋在燕天明身前,喝問道:“你是何人,不得前進。”
“少城牧!”兵士中有人眼尖,認出了燕天明手上提著的許青河,兵士們頓時呼啦圍上來,拔刀嚴陣以待。
燕天明嘿嘿一笑,提著許青河的手緊了緊,示意這家夥說話。
許青河心裏怨毒極深,但小命在燕天明手中握著,不得不開口吼道:“讓路讓路,快給我讓路,讓這家夥出城。”
兵士們一陣猶豫,刀尖對準處於包圍中的燕天明,沒有後退。
燕天明輕哼了一聲,聽在許青河耳中不窘於雷霆乍驚。
“給我滾開!”許青河大怒,“難道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嗎,你們找死嗎?!”
當先的士兵猶豫了一下,側身讓開幾步,隨著他一動,他身後的士兵們也隨之讓開了一條路。
燕天明提著許青河走出包圍圈,離城門隻不足五十米了,神色間不由自主露出激動之色。
終於脫困了,要回家了。
燕天明雙腿一軟,踉蹌了幾步,卻是失血過多,站不住了。
燕天明一陣暈眩,他咬了咬牙,一腳踹在許青河屁股上。
伴隨著一聲慘叫,許青河被一腳踹飛,撞中士兵群,頓時一片人仰馬翻。燕天明趁這個機會,轉身就是狂奔,眨眼間便已經來到了城門下。
“這麼輕易就想走,以為穎城是你可以橫著走的地方嗎?”
一聲怒喝在耳邊炸起,一記鐵拳在眼前不斷地放大,直衝燕天明麵門而來,燕天明抱著柳依依,毫無辦法格擋。
咚,一聲沉悶的巨響,燕天明隻覺的腦袋一陣嗡嗡之聲,鼻中噴出兩條血蛇,染紅了半張臉龐。燕天明被這一拳打得仰頭飛起,後背落地重重摔在地上,咳出一口血,牙齒間盡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