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見姚青鸞的臉色不錯,姚一落才敢張口提這茬。
姚青鸞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眼門口方向,沒有回答。屋子裏陷入了沉寂,姚一落剛要轉移話題說些別的,就聽姚青鸞道,“我們的事情不用擔憂,不會有事的。”南昌侯昨兒才過來親自問了事情的原委,得知肖廣暮的打算,氣得半死,痛斥自不用多說了。估計肖廣暮要非一般皺著才能過自己父親這一關,等他什麼時候過了南昌侯這一卡再說吧。隻是當下,讓姚青鸞為難的倒是一點……
“碧桐?廣暮他還是沒用藥嗎?”
碧桐皺眉點了點頭,“廚房回話說送進去書房的藥湯,公子全都一口沒動過。還打發人來問了呢,是不是繼續熬?”
“繼續……”姚青鸞抿了抿唇,隨即看向姚一落,“太子那邊還沒有動靜?”
姚一落牽起嘴角笑了笑,“還能沒動靜,一得信兒就趕著入宮去了。不過,留給他的都是一大片謎團,解不開的。”
坤怡宮外,太子邁開大步往裏衝,遇到阻攔的宮人,一律揮手撣到一邊,這些沒有功底的宮人可被折騰壞了,跌跌撞撞趴了一地,嚇得稍靠近門口的全都自動後退,不敢再上前勸阻。
大步衝進坤怡宮,看著滿屋的整齊,太子的心已經涼了大半截兒,來的路上他還幻像,進來的時候會看到母後一張微笑的臉。但這裏,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於庸站在門口,看著太子有些發抖的背影,不敢上前搭話。知道太子回過頭了,他才小心翼翼上前,“殿下,皇後娘娘的貴體已經被抬到鞠武殿內,您……”
鞠武殿是宮中專門為貴人舉辦喪事的大殿。太子一聽,麵色幾乎成灰黑色。對上太子一雙赤紅的眼,於庸瑟縮著,沒有說下去。
“那個叫萱兒的宮女,在哪兒?”
“殿下,皇上吩咐過,要奴才好好的看守,任何人沒有皇上的口諭,不準探視,這……奴才是萬萬不敢開這個口啊,若殿下想要問什麼,還請先到皇上那兒請了禦牌來。奴才……”
“滾!”
不可能的,母後前些天身子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麼就突然去了?這不可能,母後說了,還等著過幾****大事一成,看著他坐上皇位呢,母後走了,這下誰跟他裏應外合?他的計劃豈不是要崩盤?
聽到皇後薨逝的消息後,太子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擔心自己的計劃。如果皇後泉下得知,估計會被氣活了也不一定。這當真讓人心涼。
不能當麵訊問萱兒,太子轉身抓住要出門的於庸,“你!父皇訊問萱兒的時候,你在場吧?”
“奴才……在場。”
“那好,將萱兒所說的,從頭到尾描述一遍,若跟她說的有半點兒不相符,於庸,你是知道我手段的。”
在坤怡宮當值這麼多難,不說太子的手段,就說皇後的手段和後手兒,於庸也是十分清楚,哪裏敢再這時候的嘴麵前的人啊,想到這兒,他就冷汗直流,連忙答應了,將萱兒的話重述了一遍,看著太子的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變黑,於庸的舌頭都快顫抖的不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