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恒?這怎麼可能呢!他早就……”話到嘴邊,又被太子咽了回去。他不是早就被自己的手下給殺了嗎?難道那些人沒有得手?卻故意在自己麵前回稟說得手了?
這……太子的肺子幾乎氣炸了,手下人辦事不利,這也就罷了,若當夜就實話跟他回稟,他勢必會加派人手,無論如何要將薑恒給找到,畢竟這涉及到太子的計劃。在大計劃實施之前的這幾天裏,一點兒行差踏錯都不能有。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沒想到,岔子竟然是出在自己這裏。
太子幾乎咬碎一口牙齒,轉念一想,若薑恒沒有死,也不可能有那個膽子明知道自己要殺他,還涉險入宮對皇後下手啊,這隻能說明一點,他背後還有人。
一層微微的細汗漸漸在太子的額頭凝結,看在於庸的眼裏,還以為太子為今後計,擔憂著皇後身死以後的事情。實際上太子的心思卻在別處。
唐楚!沒錯,一定是唐楚幹的,靜妃和唐楚母子倆裏應外合。協理六宮之權什麼時候奪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母後明明病著,她還要再加一劑猛藥!
手掌啪的衣裳拍在盛放四角宮燈的燈架子上。還沒等於庸看清楚,那燈架已經散架了。碎成一地的木屑。
“待我去鞠武殿!”
……
“明日是皇後的喪禮,按理說咱們要一同出席,你若不願意,我肚自入宮哭喪,也是可以的。”一桌子晚膳擺在麵前,姚青鸞夾了一筷子竹筍放到肖廣暮的小碟中,說道。
分別入宮就是要公開兩人感情不和了。雖然大婚完後剛剛幾日,但外頭已經有不小的傳言,剛入門第一天就出了不小的事故,這對於新娘子姚青鸞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挑戰,加之新婚當晚新郎宿在外頭的這把火,一下子就把這件事兒給燒著了。若這會兒兩人分著入宮,那就是給旁人的議論加了論證條件。
肖廣暮低頭瞧著小碟中的竹筍,這是他最愛吃的東西,入口爽脆,尤其柔中帶著的舒爽,讓他難以釋懷,不管用什麼方法烹製,他都很喜歡。可是這一刻,肖廣暮伸手將竹筍夾起來,轉手又放回了盤子中,“明天我會命車夫早早等在門口,你跟我同乘一輛車入宮吧。”在和離這件事情搞定之後,他不允許也無法容忍姚青鸞被外人指手畫腳。
眼底閃過一抹慶幸,但看著那盤子中的竹筍,姚青鸞還是舒了口氣,大婚之後的日子,跟她想象中完全不同呢。
一碗飯不過用了半碗,肖廣暮就鬆手了。放下筷子,姚青鸞動作極快的拉住了肖廣暮的手腕。
“你要做什麼?”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