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屬於在榮國府被養刁的奴婢。
她十歲那年被賴嬤嬤買回家,轉手送給賈母,與家生子不同,自由隨性的性格根生固定,很難改回來。
即便如此,她出色的容貌仍然受老太太喜歡,留在身邊調養了兩三年,就給送到賈寶玉屋子裏。
如今晴雯在寶玉那邊已經待了半年,十分受寵。
仗著賈寶玉對她百依百順式的舔狗,乃至於讓她忘記奴婢身份,忒也目中無人。
府裏不服她的人,數不勝數,連王夫人也有所耳聞,礙於賈母麵子這才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整治晴雯。
這時。
寶玉在老太太那邊,晴雯喂過雀兒,便想著去找相熟的幾個小丫鬟打發時間,路過鳳姐兒大院,冷不丁聽見王仞叫住她。
晴雯眉眼立刻警惕起來,腳下一溜,就躲在柱子後麵。
王仞看到這裏忍俊不禁。
她不知道柱子藏不住麼?那凸出來的小寶塔,可是實實在在暴露在外啊。
“晴雯你躲著爺做什麼?再不過來,仔細揭了你的皮!”王仞笑著威脅道。
而晴雯卻蹙著眉毛,玲瓏小巧的耳朵緊貼在柱子上,雖是弱不禁風,但胸襟卻異常堅挺,在王仞視線裏忽進忽出,似在捉迷藏般可愛。
整個身軀在那堪堪遮住一半嬌影的柱子前扭來扭去,似乎在調整最佳位置。
因是側耳傾聽,晴雯看不見王仞那邊,她不由得心頭微微一緊,同時閉上眼睛在心裏念叨:
“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保佑奴婢躲過這遭,仞二爺看花了眼沒瞧見我,聽不見、聽不見!”
晴雯剛默念完,還未來得及睜開眼,陽光下狀如蓮瓣兒似的好看耳朵,便被一隻手給揪住。
“啊呀!”感受到耳垂那傳來溫熱和夾帶一絲絲疼痛感,晴雯兀自嚇了一跳。
卻是王仞神不知鬼不覺站在晴雯麵前揪住她的耳朵,笑裏藏刀地問:“你是聾子不成?真是沒有規矩。”
晴雯低眉順眼看向腳尖,抄著手,嘟起嘴兒忍不住道:“仞二爺您是主子,犯不著和我一個奴才丫鬟置氣。”
王仞鬆開她的耳垂,忍住笑意,板起張黑臉道:“你不想爺生氣,幹嘛不過來?我要吃了你麼,你都不夠爺吃飽。”
晴雯臉上羞紅,悄悄挪動步子,隔的遠了一些,悄悄哼了聲。
“我瞧你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晴雯那微表情,怎麼可能逃過王仞的火眼金睛,果然有意思得很。
他現在對晴雯愈來愈有興趣,榮國府裏頂好的姑娘就是有特別的吸引力,若是別的奴婢,送他還不樂意呢。
應了那句話。
顏值即正義,怪道賈寶玉會寵著晴雯,她要生成醜八怪,估計寶玉攆都攆不及。
晴雯白了王仞一眼,腮幫子氣鼓鼓地道:“奴婢怕二爺做什麼?我又沒犯事兒,便是做錯了,也該由太太她們懲治。”
“嗨呀~~~”
王仞眼睛一瞪,伸手捉住晴雯的肩膀,狠狠將她扯到自己麵前。
“小爺今兒教你個乖,我便不是這府裏正經主子,教訓你個小丫鬟,誰敢說爺的不是?誰敢管爺?”
擒住小姑娘的手腕,連拉帶拽往屋子裏拖:“二爺待會兒把你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兒堵上,瞧你還如何囂張跋扈!”
“啊~~”
“二爺別。”
晴雯嚇得身體猛地往後仰,眼前的屋子仿佛變成了人間煉獄。
她不禁想象著如果真的被拽進去,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景。
心中回想起仞二爺過去紈絝的名聲,以及他在府裏戲弄奴婢的事情,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暗自猜測:難道仞二爺要強行梳攏自己嗎?晴雯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一幅在他身頻動的畫麵,羞得讓她臉兒發熱雙腿發軟。
晴雯卻哪裏有王仞力氣大?
硬生生被王仞拉著拖走,繡花鞋都快摩擦出火花,在青磚地麵留下一行行淺印子。
她眼中閃過驚慌,扭捏著邊掙紮,邊央求:“好二爺,奴婢手都被您捏疼了,快放開我,拉拉扯扯做什麼,奴婢還忙著有事兒。”
晴雯又疼又惱又氣又害怕,偏又奈何不得王仞半分。眼見已到屋子門口,可怕的事兒馬上發生,她直嚇得準備躺在地上。
“二爺還真把她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