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兄弟雖然貪色,好歹偶爾還要燒一燒你的冷灶,賈珍可是一把柴火都舍不得往她窟窿裏塞!
李紈是個寡婦,自也很久沒嚐過往年丈夫在世時的溫柔鄉。
聽鳳姐兒說的直白,當下一張素淨的俏臉也是通紅。
想她夜晚實在熬不住時,也曾偷偷和丫鬟素雲,顛鸞倒鳳過。拿帕子打了王熙鳳一下啐道:
“好個鳳辣子,吃醉了胡說。今兒倒要罰你,偏不準你吃醉了回家去,就和我睡一起了!”
“好啊…”
王熙鳳哪怕這個,立馬笑得花枝亂顫,摟住李紈的胳膊打趣:“平兒她笨手笨腳,嫂子肯定是手巧的,今兒褲子我也不要他了,就試試嫂子這條裙子如何?”
“呸!!”
李紈一指頭戳在王熙鳳腦門上,嗔怪道:“你們聽聽,越說越不正經,還不拿東西堵上。”
這邊剛說完,尤氏立馬夾了一筷子醃黃瓜,快準狠直接塞鳳姐兒嘴裏。
姑娘們都紅著臉咬著薄唇不好意思出聲了。
“嫂子,裙子褲子是什麼意思?”
幾位嫂嫂一時聊的高興,倒是忘記旁邊還坐著個 ‘男子’ 賈寶玉。
“你少打聽!”王熙鳳立即瞪了一眼賈寶玉,把他推起來:“還不去給你仞哥哥餞行,總在這兒做什麼。”
賈寶玉聞言登時垮起臉,蹙著眉毛:“我最討厭讀書了,一聽這兩個字就頭暈,說不出什麼祝賀的好話,何必去惹人嫌?”
轉過臉對姐妹們嘿嘿笑道:“我就在這兒,陪妹妹們一起就好了,咱們行酒令如何?”
“孽障。”
王夫人那桌往寶玉這邊一瞪,鐵著臉不悅:“這是說的什麼話?仔細一會兒老爺過去沒看見你,揭了你的皮!”
一聽母親談及到賈政,寶玉立即鵪鶉似的,不情不願起身,趁王夫人回過頭,他又嬉皮笑臉衝黛玉她們說:“你們可要等著我回來,再行酒令昂~~”
秦可卿見他那窘迫模樣,忍不住用扇子掩麵一笑,叔叔有那麼可怕嗎?下意識,不知已經往王仞那邊看了幾次,臉上微紅。
衝寶玉招了招手兒:“寶叔叔。”
賈寶玉也是極愛秦可卿那絕美容顏。
天底下隻要生得好看的東西,無論是人,是花,是畜牲,他都喜愛。
一看秦可卿那臉兒,就忍不住想著,老天老天.…這般天仙似的女子,怎麼就要嫁人?
她們若一輩子都是姑娘多好,省得有一日,變成那可惡的魚眼珠子了豈不是暴遣天物?
賈寶玉吧臉湊過去,秦可卿悄聲笑道:“我那兄弟明兒要來府裏拜見老太太,他和寶叔叔一般大,生得女兒一般人品,你們指定能玩在一處的。”
秦可卿美目微閃,抿著唇笑。
她心想。
父親已經告老歸田,他老人家臉皮薄,官風清廉。為了她嫁妝豐富,已是把家裏掏空,如今弟弟小鍾兒的學業費,都有些拮據,倒不如叫弟弟與寶玉接觸,沒準能去族學。
她可不想因為這事兒去求賈珍…
寶玉一聽,頓時忘記要去王仞那敬酒,身子已是往外走,嘴裏興奮道:“在哪、在哪、真似女兒一般人品?”
李紈拉住他一笑:“寶兄弟糊塗了,秦氏兄弟明兒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