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罄錘子的生涯沒挨多久,我便想念宣瑞樓的烤香豬了。這段日子除了老八一如既往,其他人都對我進而遠之。我雖然想改變生活狀況卻並不想求老八,於是我又打起老十的主意來。
當時這宣瑞樓的烤香豬,就像現代全聚德的烤鴨一般出名。無論是從色香味還有口感,宣瑞樓的香豬都不比烤鴨遜色。隻是書上並沒有記錄,所以我也就沒搞明白,這烤香豬何以湮滅在時間的長河裏,隻留下烤鴨一枝獨秀。
不管怎麼說,無論是吃烤鴨,還是吃烤香豬,總是現烤現吃的最好。雖說這宣瑞樓離貝勒府騎馬的話最快需一炷香的時間,如果是步行,怎麼也得半個多時辰,等送到府裏,再放到我麵前最快又得一炷香的時間。等到能吃了,這小豬早就皮抽肉蔫沒個吃頭。
所以我思考了良久,便又找到老十頭上。等到我輾轉的把來意說了,老十笑著說:“你還嫌自己上回鬧的動靜還不夠大?”
“那你倒是幫不幫我?”
“我自然是幫你的。”對於這樣的結果我當然甚是滿意。隻等著到了說定的日子,去宣瑞樓吃飯。卻不想這飯還沒吃,到吃出個禍事來。讓人萬萬意想不到的是這個飯一吃,吃出個兩大集團的高手對決。或者說是兩大集團鬥爭的引子吧,這樣說可能更恰當些。
今天說好了老十他們帶我來宣瑞樓吃現烤的。我換了男裝不便待蘇葉兒等人,帶著穆哈連等人去了宣瑞樓。
剛一進店掌櫃的就迎出來,給我請安說:“幾位爺都在樓上天翠閣的雅間裏了,小的這就帶您去。”
我想今天他們幾個來得到早。掌櫃的剛替我打開門,就知道這掌櫃的弄錯了。這些顯然不是我要找的人。雖也有個別兩三個我認識的,但大多數是我不認識的人。這些人圍在一堆不知道在幹什麼。人到不少,三五成群的閑聊著,倒有點現代藝術沙龍的意思。
認識我的那幾個,見我進來,馬上走上來寒暄,相互見了禮。當先走來的費揚古尤為熱絡些。
“費揚古?”有人會說,你說錯了吧。“費揚古”在康熙四十五年,也死了有幾年了吧,怎麼這裏又出來個“費揚古”。
好吧,這裏先做一點小小的普及知識,知道的親就可以跳過不看了。你們說的那個做了古的費揚古,可能是為大清朝立下赫赫戰功的——曾任撫遠大將軍的董鄂.費揚古。我阿瑪曾經的頂頭上司。也可能是那位內大臣烏喇那拉費揚古——未來大清朝的皇帝胤禛的嫡福晉的阿瑪。
而這裏的這個“費揚古”並不是那裏的那個“費揚古”。因為這“費揚古”在滿語是“小兒子”的意思,任誰都起得。而且在當時還非常流行。而且按滿人的習慣,叫人隻叫名字,是不幸連姓氏一起叫的。
所以你要是在這北京城裏,你聽見什麼人說什麼“愛新覺羅.玄燁;或是董鄂.費揚古”之類的,哪一定是個笑話!
所以一時之間,北京城裏上下你也費揚古,我也費揚古,叫的好不熱鬧。就像現代有一個時期,人起名字都叫什麼“國強”、“為國”等等是一個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