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下人回報說察合台已經昏死過去，一條腿恐怕是保不住了。一時大家都沒了什麼話，都拿眼睛瞧老八。他倒好一副事不關己的飄渺狀，單手叩擊著桌麵，也不說是弄醒了再打，還是就這樣開發了算了。
我想了一下，開口道：“這察合台雖然可惡，但到底沒有該死的罪，這次給他個教訓，希望他下次能改過自新。”我的話還未落地，十四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好像這個情我不該求似的。
“你還期望這樣的人能改過？打折了他的腿還算是便宜他的。”
其他人見我這樣說也勸著“話雖如此說，但老二現在正在興頭上，咱們沒必要趕這個風口浪尖，其他人都避忌著，他們暗中使了多少絆子，想了多少法子，老二正想尋個事，做個法子，偏咱們這時候一頭撞過去，跑去頂缸。”
“教訓、教訓他們，我看也沒啥。跟老二的那些人也太不像話了，別說人家尋他的事，就是不特意尋，他們自己的馬腳也露的夠多的了。”
另一個說:“不是不尋事，是何時尋事，何時讓他露馬腳，現在平白撞過去，沒的讓有心人稱了意。”
“大家再討論下去，這察合台的生死就不用各位再費心了。”我小聲嘀咕著。
我嘀咕的聲雖小還是有人聽見：“這是如何說的？”
我低聲的陪著小心：“大家再議論一會兒，察合台怕是就死透了，諸位也就不用再費心了。”聽完我的話，十四正隔著人向我這邊飛刀子，他一雙曾明瓦亮的大眼睛，象是要在我臉上挖出兩個透明窟窿。
過了半盞茶的時光才聽老八曼聲說：“原本看在他老子的麵上，這頓打是可以先記著。不過這也得看他到底犯是了什麼錯，總不能等著他無父無君了，再來管教。今日給他個教訓，我看也是甚妥。十四弟隻是要他兩條腿，應該不至於有什麼好歹。至於說太子爺那邊，畢竟是這察合台無禮在先。就算太子聽了這事也斷不會不爽快。”
聽他這一番話我吃了一驚，平時看他斯文秀氣的厲害，關鍵時刻卻也這般狠辣，下手絕不容情，難怪可以做這群龍的頭。
納蘭在一旁邊查看著老八的麵色，邊說:“既然人已經昏了，我看是不是把人弄醒了，先送回去醫治。”
其實就老八現在這個神情，你能看出點什麼我就真服你了。因為此時老八的表情完全是置身事外，好像這些全然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不過顯然納蘭看出點什麼了，並且看的還挺準，因為老八聽完納蘭的話，對門口的親隨揮了揮手。察合台被大張旗鼓的抬回來自己的家，麵子是個小事，盡管多方求醫他的一條腿到了沒有保住，自此托何齊也和八貝勒府結下了深仇，當然這是後話了。
想到這兒，我突然覺得有些口幹，忙抓起茶咕咚喝了一口。不成想我這茶喝的急了，到嗆咳起來。
“小五子可是聽厭煩了，想必是餓了，叫人上菜吧。”
“嗯，我想吃小香豬了。”我乖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