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子這是演上了?
按照劇情,她是不是該識趣的開口問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桑綰心裏嗤笑一聲,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少年抬起頭,眸中含淚:“小姐,請您救救子清。”
“哦!”桑綰放下茶杯,誠懇發問,“子清是誰?”
少年表情一僵,顯然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
\"我就是子清!\"
\"哦,你就是子清?\"桑綰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又補充一句,\"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何非要救你?”
少年臉漲的通紅,眼底還有一絲怨毒閃過,他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內心的憤懣和委屈,俯首低聲道,\"小姐金尊玉貴,自是與我這樣的賤奴無甚關係,但還請小姐慈悲,看在子清淒苦的份上,給子清一個活路。”
桑綰坐在主位,是越聽越覺得糊塗,這父子二人,雖說是賣唱的,或許清貧,但不算淒苦,何至於都沒有活路?
春夏也看出了自己主子的疑惑,於是上前在桑綰的耳邊低語幾句。
原來這父子二人竟是上京城最大風月館男風館裏的小倌。
小倌也有高低貧賤之分。
南風館裏更是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隻要是尚未掛牌的清倌,能在掛牌之前,自己找到有實力的恩客,便可免去掛牌,不必做那最低等的….
桑綰聽完,啼笑皆非!
她這是———被當成大款了?
若是這般,幫忙也不是不可,端看他有沒有這個實力了。
“拿下帷幔說話!”
桑綰抬了抬手,讓她花錢養個小倌,好歹也讓她看看長相吧!
春夏領命上前,一把扯掉少年頭上的帷幔,將少年的長相暴露了出來。
少年很白,但也僅是如此。
“你叫子清?”
“是!”
“到是人如其名!”
清湯寡水的厲害!
桑綰頗為失望的收回視線,對助人為樂的興趣也降到了冰點。
\"小姐?\"
春夏見她神色淡漠,不由得有些忐忑,不知自家小姐究竟在想些什麼。
\"嗯?”
“哦,去取一千兩給這位公子帶走。”
“一千???”
春夏瞪大著眼睛還要說什麼,卻被子清的的哀怨聲掩蓋,“小姐這是要打發了子清,不管子清嗎?”
桑綰訝異的抬頭,端詳著子清,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一千兩還不算管?”
子清被她臊得麵紅耳赤,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小姐,千兩雖不算少,可在南風館那樣的銷金場裏,也隻能管我半個月,我…..”
“半個月還不夠?”
“那你想我管你多久?”
“一輩子?”
桑綰笑得愈發玩味。
子清則假裝聽不懂桑綰的揶揄,藏好自己的小心思,繼續裝可憐:\"子清不敢奢望那種日子,但若小姐願意,子清絕無不從!”
“哈哈哈哈!”
桑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放笑得眼淚都要溢出來。
“你臉皮可真厚!”
“還絕無不從?”
“是誰給你的勇氣說這些的?”
“梁靜茹嗎?”
桑綰忽地斂住笑容。
她盯著少年,目光銳利,\"人呢,貴在自知,想走捷徑也不是不可以,但要適可而止,你既無才,又無貌,我發善心打賞你半月,你該感激涕零才是,怎麼還敢心生怨懟?”
子清聞言身體猛地一震,臉上血色盡褪。
\"小姐.....你….”
“我什麼?”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桑綰語重心長。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大風刮來的,又憑什麼要用在你身上?”
“你自己掂量掂量,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