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婆婆(1 / 1)

墨月再次和郝婆婆見麵是黃昏時分,昏黃的夕陽通過鐵皮門射進屋內,郝婆婆如同身披金光踏著雲彩而來。墨月迷離的睜開眼睛,在昏黃的光芒中她含糊的看著郝婆婆。

一個黑影落下,蓋在她的身上。

“這是老生的衣服,你若不嫌棄就穿上吧。”郝婆婆的語氣依舊冷冷淡淡,冰冷的目光,讓人不由得害怕。

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

墨月試圖拿起那件落線她身上的衣服,可是——

“看樣子你是被那狼崽子下藥了。”郝婆婆平淡的說道,目光閃爍。

下藥?墨月思索著。狼崽子?

“婆婆你口中的狼崽子是什麼人?為什麼他要給我下藥?”墨月問道。她心裏的疑問也隻有眼前這位婆婆能給答案。

她到底是何時與人結了怨?竟要這般對她!

“他姓冷名絕。是個流有肮髒血液的孽種。”郝婆婆咬牙切齒的說道,褐色的瞳眸充滿了厭惡,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碾成塵土,挫骨揚灰。

冷絕!墨月的身子一抖,整個人仿佛掉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中,不安,恐懼,害怕。

郝婆婆看著空洞的她,不由的歎氣,將一顆藥丸喂進她的嘴裏。

不知狼崽子和她之間有著一段怎樣的孽緣,她竟會讓他關進了黑屋中?

郝婆婆走出了黑屋,這一次她沒有關上鐵皮門。那昏黃的陽光無力散在她的身上,映襯她空洞的眼神,淒美的如同一幅19世紀的油畫。

墨月漸漸地從不安中回神,拾起落在身上的那件衣服穿上,然後出了黑屋。

在離黑屋的不遠處有一堆篝火,此刻天已經完全陷入了黑暗。墨月走向篝火,郝婆婆在那堆篝火旁烤火。

“婆婆。”墨月向郝婆婆行禮。

郝婆婆沒有抬頭看她,自顧自得拿著一根樹枝撥弄著那堆篝火,不時發出“劈啪”的聲音。

墨月也在篝火旁坐下。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郝婆婆突然問道。

墨月也拿起一跟樹枝撥弄這火苗,幽幽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妻子?不是。奴婢?不是。他的女人?更加談不上。她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墨月幽幽的望著天空,然後如山間的泉水一般淡淡的說道:“可能隻是他的一個發泄的工具。”那個男人?她陰霾的蹙眉,她不想去懂他。他和她之間是什麼關係,她更沒興趣去深究。她隻想平淡的過完這一生,無風無浪,安安穩穩。

撥弄著篝火的郝婆婆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她想也是,那種人怎麼會有什麼孽緣,怕是孽債吧。造了那麼多的孽,也不怕將來遭報應。

“婆婆你和他——”

“我是他的外婆。”郝婆婆切齒的說道。不想承認,但卻擺脫不了這個事實。

墨月一愣,眼前的這位婆婆竟然是冷絕的外婆,可是看她的穿著打扮,根本不像是皇親國戚,倒像是隱居在這山林中的山人。

“丫頭你叫什麼?”郝婆婆冷冷的問道。

“墨月。”墨月淡淡的回答。

“你長得很像老婆子以前認識的一個人。”郝婆婆幽幽的說道。

“誰?”墨月好奇的問道。

“不記得了,年紀大了,腦子就不好使了。但是那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女人,你和她有著一樣的氣息。”郝婆婆眺望這遠方的天空,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雖然不知道冷絕為什麼把她丟進了這片深山老林中,但是卻讓她過上了一段平靜的日子。郝婆婆的醫術很高,每日在她身邊學習,讓她受益良多。

“婆婆,我采了很多的草藥回來。”墨月放下身上的竹樓,高興的喊著茅屋中的郝婆婆。

但是從茅屋中走出來的卻是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