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愣看了他一眼,清冷的目光讓冷絕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一陣山風掠過,吹起兩人的衣袂,墨月漠然轉身。
“你給我站住。”冷絕大聲的喝道,宛如一陣狂風掠過,卷起地上的塵沙。
墨月停下走步,如山間幽泉一樣回看冷絕,淡淡的不帶溫度的問道:“王爺,有什麼吩咐。”
冷絕皺眉,又是那副表情!原本想好好的給她一個教訓,卻被那個老婆子給破壞了,“你給我過來。”
墨月悠然的再次轉身,看著冷絕青色的臉龐,知道她的“好日子”到頭了。為什麼美好的時光是這麼的短暫。
走至冷絕的身邊,墨月不自然的將頭撇向一邊。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看著我。”冷絕抬起墨月的下巴,為什麼這個女人總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情緒。尤其是看到她冷漠的眼神,總是讓他覺得不爽。
“王爺今日怎麼有空來看自己的外婆。”墨月的語氣平淡。
“外婆?”冷絕的嘴角勾起一絲殘冷的笑容,冷冽的看著墨月,惡劣的語氣充滿了濃濃的恨意,“那個老婆子也稱的上是本王的外婆?”
“難道不是?”墨月試圖性的問道。這外孫倆好像有著某種隔閡,提起對方兩個都透露著厭惡的表情,那冰冷的目光好像對方是自己的死敵。
“哼。”冷絕發出一個不爽的鼻音,眼神閃過陰冷之氣。
“也是。”墨月淡菊般的一笑,白玉細膩的臉上不帶任何的感情,略帶寒霜的看著冷絕,淡淡的轉瞬及化。她已經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瓜葛了。
“月兒你進來。”茅屋內傳來郝婆婆的聲音,那聲音似乎要比先前的蒼老許多。墨月看著冷絕,是因為他嗎?
“王爺請你放開我。”淡淡的語氣,如水,如霧。
冷絕不甘的放開了她,獲得自由的墨月繞過冷絕進入茅屋。屋內的擺設依舊,但是卻要顯得格外清冷。郝婆婆跪在佛前念著佛經,墨月走近她的身旁。
“陪婆婆一起念經吧,乞求佛祖的原諒。造孽多了,會遭報應的。”郝婆婆略有所指的說道。說完又閉上眼睛開始念佛經。
“是婆婆。”墨月向佛祖下跪。
結果卻被一股莫名的外力向後一扯,整個人落進一個結實的懷抱中,傳來了冷絕不爽的聲音:“這話倒是說得在理,孽造多了,的確會遭報應,所以趁自己還有**氣的時候,多為自己念幾遍經。至於她,是我的女人,沒必要為你做那些事。”
“哼。”郝婆婆睜開了眼睛,冷冷的道:“你若真當月兒是你的女人,你怎會把她丟進這狼林,關進黑屋中。而老生念經,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些被你殺害的人,妄他們能早日輪回轉世。也乞求佛祖早日將你下地獄。”
墨月深深地體會到郝婆婆的字裏行間透著對冷絕深深地恨意,他們祖孫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讓彼此如此憎恨!
冷絕怒目。
嗖——突然一支寒鏢從窗外射進來,釘在佛案上,瞬間十幾個殺手破窗而入。
“婆婆——”墨月頓時掙脫了冷絕,撲向郝婆婆,“啊——”一個殺手的劍輕添了她的手臂。
冷絕陷入了和殺手們的對戰中,一道寒光從他的腰間閃過,抽出藏在腰間的軟劍,“啊——”一名殺手瞬間被他斬殺。
“婆婆,我帶你走。”墨月扶著郝婆婆避開了幾個殺手的攻擊,逃離了茅屋。
兩名殺手緊追著墨月和郝婆婆也出了茅屋,茅屋內冷絕和其他幾個殺手陷入了激戰。
“是什麼人派你們來刺殺本王?”冷絕冷冷的喝道,全身散發著王者的霸氣。他並不擔心眼前的這幾名殺手能傷他,而是外麵的情況。不知那個女人現在怎樣了?
“去問閻王爺吧。”一個殺手舉劍向他攻來。
冷絕利索的避開,然後舉劍了結了一名殺手的性命。他必須盡快解決眼前這些麻煩,時間拖久了,外麵的情況越危險。
不知何時他的心思飛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茅屋內發出了最後一名殺手的慘叫,冷絕冰冷的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然後出屋。
順著地上的痕跡,冷絕很快就找到了墨月和郝婆婆。墨月和郝婆婆被兩名殺手逼到了懸崖處,隨時都會失足掉下去。
冷絕的心緊緊地被揪著,頓時施展輕功趕去,但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墨月的腳向後一滑,整個人帶著郝婆婆一起掉下了懸崖。
“不要——”冷絕撕心裂肺的喊道,隨著那個墜落的身影,他的心仿佛空了,顧不上那兩名殺手,自己跟著下去。
天際的雲彩隱約泛著紅色,兩名殺手站在懸崖邊上向下望,懸崖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