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點兒醉了,朵羋再一次回到房間的時候,王上檀眼皮都快睜不開了,但頭腦卻異乎尋常的清醒。
王上檀由衷的慨歎:這酒真是非比尋常啊,酒醉上了頭,但意識卻很清醒,好,真是好酒!即過了酒癮,又不會耽誤事兒!
“表姐,你坐我身邊來,我講個故事給你聽。”
朵羋就在王上檀的對麵坐下來,聲音顫顫的:“不要講恐怖故事哦。”
“怕什麼嘛,表姐,大不了我叫嘎達哥哥晚上陪你就是!”
朵羋一聽,臉色一凜,就不說話了。
“好了,我不講恐怖故事就是了,我講個窮書生和酒館老板的女兒……”王上檀嗬嗬傻笑了一回,才接著說,“表姐不要對號入座哦。”
“你又不是窮書生,我對什麼號,入什麼座!”
王上檀又傻嗬嗬的笑了一回。
“很久很久以前,”立刻想起夏丹蓴和綠姬講的那故事,王上檀話音一頓,立刻換了套說辭,“就在不久前,嗬嗬,有個進京趕考的窮書生……”
被朵羋打斷,糾正說:“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的!”
怎麼和綠姬一個心性啊!王上檀忍住沒笑,接著說:“不巧得很,突遇山洪暴發,沿溯阻絕,那窮書生被困在酒館裏,一待就是大半個月,很快就缺盤纏了,隻好幫酒館老板打工,以此來抵消住店和吃飯的開銷,俗話說,日久生情,慢慢兒的,就喜歡上酒館老板的那寶貝女兒了……”
朵羋又打斷,幽幽的說:“我是孤兒,我三歲那年,是朵尕姨媽把我從池淵山莊領回來的!”
王上檀愣了好一會兒神,也不禁想起,自己五歲那年,老爸送去池淵山莊治病的事兒來……
朵羋催促說:“你快接著講吧。”
王上檀回過神來,就繼續講:“那老板開始不同意……”
“為什麼?”
“商人重利嘛,天經地義的咯,他才懶得去惦記那個什麼‘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的戲劇故事哩!”
朵羋輕輕的“哦”了聲,就沉默不語了。
王上檀接著講:“那老板,嘿嘿,後來見他女兒也有那意思了,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王上檀停下來,笑著問朵羋:“你怎麼不打岔了?”
朵羋紅著臉,小聲說:“我在猜想,那窮書生是不是插了小彩旗……”
王上檀一愣:“有事沒事兒插那小彩旗幹什麼呀!”
朵羋猶豫了片刻,才小小聲聲的說:“你早先不是說過的,要一舉攻占敵人的橋頭堡嘛……”
“橋頭堡?”王上檀湊過臉來,呼了朵羋一臉的酒氣,問朵羋,“我說過嗎?”
朵羋就咯咯笑,搖搖頭說:“你繼續講吧。”
王上檀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又喝了一小口酒,砸吧著嘴巴,繼續說:“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但那老板心有不甘啊……”
朵羋打岔說:“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插了小彩旗了呀!”
王上檀嗬嗬笑:“也許吧,嗬嗬,所以老板就想了個法子來為難那書生,什麼問題呢?現成的。”
“什麼?”
“對對聯兒!對對聯兒嘛,本來就是讀書人的看家本領嘛,可是,這老板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他才好。”
“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唄!”
王上檀也輕輕的“哦”一聲:“這老板也是有點兒文化的,所以就弄了個‘絕對’來,最主要目的還是希望那書生知難而退……”
朵羋搓著小手,催王上檀:“你快說是什麼對聯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