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那些個姬妾的心思他心裏明白的很,他還未戴冠娶妻,府中便已經常雞飛狗跳,若是有了子嗣,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亂子。
可是,眼前的女子,擾亂了他的心緒,讓他掛懷難忘,讓他輾轉難眠,讓他吃醋糾結,按理說,這樣的女子,應該早早讓她成為自己真正意義上的侍妾,自己的心裏也能稍稍安生些,也免得還有別的男子惦記。
她現下就在自己懷中,這是自己的大帳,隻消囑咐戍衛甲士不許外人進來,他就能順理成章地完成大事,雖說棘兒還未及笄,可是這般年齡也早該定親了,以褒洪德資深經驗來說,年滿十三虛齡十四的年華,正是含苞待放嬌豔絕倫,自己久經歡場,自然會格外嗬護她,盡量不讓她疼痛難忍。
想到這裏,褒洪德的唇角流露出一絲不羈的壞笑,手掌的溫度也越發熾烈,自己對棘兒已經許下諾言,她遲早都是要和自己那個那個的,不如趁著今夜,郎意濃妾意濃,就……
“統帥!苴國兵士抓了我們蜀國軍帳中的醫師,馬上就要大開殺戒了!”
一聲嬌俏而急迫的聲音突然想起,嘩啦一聲,魚媯毫無征兆地掀開帳簾闖了進來,褒洪德和棘兒如膠似漆地相擁場景頓時映入眼簾,驚得魚媯瞪大的眼珠子險些都要掉出來。
褒洪德與棘兒也被她的突然而至嚇得魂飛魄散,棘兒嘭地一聲大力將褒洪德推開,一個彈跳蹦出去好遠,像是做了壞事被長輩訓斥的孩童,一臉羞愧躲進帳中的陰暗一角低頭不語,褒洪德驚了一瞬便已緩了過來,隻是轉頭看向魚媯,這滿眼的怒意似乎要將她焚化一般。
從無例外——每次都是你!
魚媯自知自己莽撞,敗壞了褒洪德的好事,可是,誰讓他沒有事先交待呢,再說這軍務緊急,哪容得下他此時對棘兒生了意圖不軌之心,魚媯倒是有點竊竊自喜,幸虧自己即使趕到,不然,憑褒洪德那沾花惹草風流成性的品性,接下來肯定是要將棘兒那個什麼了,棘兒尚且年少,對這男女之事定是懵懂無知,隻要是褒洪德有所要求,她哪有不從的道理。
心中暗自安慰一番,魚媯倒也不覺得愧對他二人了。
“這……其實,那個……真的,我……”魚媯略有赧色,正在思索如何化解三人之間的尷尬。
“有話快說!”褒洪德呼地一甩衣袖,斜斜地瞪了魚媯一眼,轉身走到主位的案幾前坐下,斟了一盞茶仰頭喝下,重重地將茶盞擲在案幾上。
砰!像是發泄心中的怨氣。
魚媯氣得鼻子一歪,什麼態度!
本想好言好語和他說話,看他現在的態勢,好像自己對不起他似的,外麵蜀國軍帳中,苴國兵士已經殺紅了眼,他卻一副好興致,守在帳中和棘兒卿卿我我,棘兒年少無知,不懂得其中的利害關係也就罷了,他可是一軍主帥,這般危急時刻竟有閑情勾引調戲少女,果真是不害臊!
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魚媯大步上前,沒好氣地說道:“少淩已經是殘廢一個,苴國人救他出來,已剩下半口氣,統帥派去蜀軍帳中的好些醫師讓苴國人劫持,令他們醫治少淩,若是不從者,一律就地斬首,統帥要是沒空顧及這些醫師的死活,那日後整個輜重大軍,恐怕就沒有活著的醫師了!”
說完,自顧尋了個案幾氣呼呼地坐下,仿佛比褒洪德的怒氣還重。
“果真如此?”
聽完魚媯的敘述,還沉浸在尷尬中的褒洪德與棘兒,頓時拋下了雜念,統統轉頭定睛望著一臉不耐的魚媯。
魚媯輕哼一聲,“不信統帥自己去看啊!”
褒洪德沒有功夫和她置氣,事情已經按照預計,朝著越來越有利於他的方向發展,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同樣正色的棘兒,兩人相對頷首示意,棘兒行事得力,這件事辦得滴水不漏。
“好!”褒洪德擊案喝道,轉頭又問魚媯,“蜀璩如何了?”
魚媯這才拿正眼瞟了他一下,說道:“苴國人連蜀軍帳中的醫師都全部扣下,統帥覺得蜀璩的下場應是什麼?”
果然!
褒洪德露出不勝欣喜的笑容,少淩被救後,定是傷重難以行走,軍中多數醫師都在為蜀璩止血續命,苴國兵士看見少淩的慘狀,定是瘋狂地屠殺蜀軍,若是連這些伺候在蜀璩帳中的醫師都已被控製,那蜀璩自然已經成為他們刀俎上的魚肉,是死是活,都已經不重要了。
褒洪德拍案而起,一副運籌帷幄氣定神閑的姿態,雄心萬丈,笑逐顏開,說道:“如此,咱們便去會會少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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