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終於放晴。我剛從宿舍下的洗衣房出來就接到了蘇音的電話,“安安,你在哪裏,西城剛才說林夕轉學了,好像是轉到B市去了。現在我們在新城咖啡館,你快點來吧”聽到這個消息,我並沒有太多的驚訝,林夕好久沒有來上學了,自從上次的事後,好久沒有看到他了。“希望他還好吧,”我在心裏默念。
生活的軌跡永遠不會沿著既定的方向,按照我們的意願如此光潤圓滑的走下去。
或許以後我們還會在世界的另一端相遇。
我匆匆的趕到新城的時候,他們一堆人坐在那邊,臉上掩飾不了的離別傷感,突兀的顯示在臉上。周圍壓抑的氣氛更是襯托的相得益彰。“我說你們這是幹嘛呢,這麼矯情。”我毫不客氣的綻放流光溢彩,往往這種工作是放在美麗身上的,似乎她今天很是乖巧,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安逸像一隻貓,自顧自的拿著咖啡,一口一口的吞著,然後小心翼翼用紙巾擦拭著嘴角,動作優雅的像一個淑女。如果讓她聽到我的話,她會毫不客氣的強調,我本來就是一個淑女。
“林夕明天就要轉去B市了,今晚這頓算是餞別會呢,還是慶祝美麗終於找到自己的定位呢,”我立刻將矛頭指向了美麗,因為場中除了我能攻擊的隻有她了,而且她也太適合這個角色了。
“唉,大帥哥明天要走了,作為兄弟姐妹,我們給他餞別,安安,你有什麼話快說吧。”美麗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蘇音拉著我的手,把握拖進靠裏的沙發上。“對,我們是姐妹,你們是兄弟。”然後看了對麵的美麗一眼。
“算了,不跟你們計較,”說著蠟燭林夕的手,鄭重的握了一下手,“對吧 ,兄弟!!”
林夕默默的喝著杯中的咖啡,勺子不停的翻動,純白色的奶精從周圍黑色中翻滾出來,暈出一片黑白交接的漣漪。臉上看不出來是喜是悲,深邃空洞的眼眶裏藏著的眼神射向杯子裏,參雜在黑白之中。看起來十足就是一位紳士。
“大家也別太難過,高考完之後,我們還會在大學裏相見的”,說完,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接著講下去。
“我們、、對啊,西城講的對,我們以後還會在大學見麵的。”順著西城的的話,我絲毫沒有考慮的說出了話。
隨後,沉默再次蔓延了周圍。昏暗的燈光下,我們坐了一會兒,該說的都說了。就像西城的最後一句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這場宴席的劇終在上天給我們一個哥特式的玩笑之後,悄悄的拉下帷幕。
“喂,你聽說了嘛?這次不僅林夕轉走了,我們班的黎雪也轉走了。”“而且也是B市,蘇音小心翼翼在我耳邊說著,我抬頭看了一眼,然後低下了頭,卻是沒有人注意到我的眼神裏透出了詫異的神色。
“西城偷偷的告訴我,這隻是林夕的意思,沒有人讓他去轉學。”沒有看到我的反應,蘇音又一次輕聲的告訴我。
“也許是巧合吧,也許他是為了在B市有更好的發展吧。”我自欺欺人式的回答安慰著自己。
當生命裏出現太多的巧合的時候,那就不能叫做巧合,而是蓄意。
第二天開始,林夕就真的沒有再次出現過,空蕩蕩的桌子,一塵不染,白暫的像林夕的臉龐。想起幾個月之前,剛見到林夕時的場景。空蕩蕩的感覺填補了失落的心。
“喂,你怎麼這麼笨,這道題老師上課不是講過嘛”,“天天跟美麗呆在一起,智商能不受到影響嘛”。想起那時候跟林夕的對話。
想起開學時,跟林夕的勢不兩立,我跟蘇音說要捉弄一下林夕,然後弄一張小紙條寫上:我是豬,貼在林夕的背後,雖然最後被黎雪偷偷的撕掉,使我的陰謀沒有得逞。
所有發生在我們之間的事情一下子在我的腦子裏閃過。
“唉,該放下的都放下吧。”我在心裏默念。
“喂,老師叫你呢,”蘇音在旁邊小聲的提醒我。
“看來某些人的人雖然在教室,心造句不知道飛到哪去了,這是在上課,已經快要到高三了,還有同學在這裏不知道想些什麼。'發光體在上麵指桑罵槐的喋喋不休。好在下課鈴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隻能作罷。
“陳安安,外麵有人找你。”
我循聲望過去。一臉詫異的表情。思緒怎麼也連接不上會是他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