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身份
天元二十八年，七皇子聯手晉王謀反。
晉王被太子斬殺於皇陵，屍骨無存。七皇子弑君，死於援軍之手。
後又過半個月，七皇子與晉王及其黨羽，皆被肅清。
太子在危亂之中登基，改年號為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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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七皇子謀反那日。
王氏同其他世家夫人在宮中被關了一天一夜，直至次日辰時，李存珘見過她們了，才被送出宮去。
秦家有秦老夫人在，雖不至於亂成一團，但也因遲遲沒有王氏的消息，而始終無法安心。
秦老夫人要跟著等消息。
陸明娪同秦氏怕她熬不住，把人勸去歇著了，她與秦氏一直在大房等著。
直到王氏回來了，一家子人才真正的高興起來，抱頭痛哭了好一陣。
王氏看著陸明娪腿上的傷，又是心疼又是歉疚：“早知如此，我就替你去了。”
陸明娪幫她將眼淚擦了，喜道：“我隻慶幸舅母平安無事。”
說著，兩人提起這次的凶險來，又哭了一回，好一會兒才被勸下。
王氏擦掉眼淚，又忙問：“母親呢？我有事同她說。”
秦老夫人已經起了，聽聞秦氏回來，早早就派馮嬤嬤來問消息了。
王氏遂要跟著馮嬤嬤過去，臨了想起什麼，又拉著秦氏和陸明娪道：“你們也隨我去。”
說罷，打發了其他人去休息，她又急急去了秦老夫人院裏。
片刻後，幾人在存福堂坐下，王氏道：“母親，忠毅侯沒了。”
陸明娪同秦氏聞言，紛紛轉頭，詫異地看著王氏。
秦老夫人一愣，驚訝道：“他不是在靈雲觀？好好的，怎就沒了。”
“我也是昨日聽那些宮人嚼舌頭時說的，”王氏道，“那些人說，昨日忠毅侯聽聞宮中出事，急急下了山。旁人還以為他是去救駕的，不成想他隻是去救宣夫人的。”
聽到說到此處，秦老夫人就已經了然。
她皺著眉，神情瞧著有些譏諷：“是宣夫人做的？”
王氏輕輕點了下頭。
“早知會有這一日，”秦老夫人歎了口氣，“當年他執意出家時，我就猜到了。”
王氏與秦氏聽了這話，臉上皆是一臉了然，唯有陸明娪一臉不解。
她起身來，急切地問：“外祖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您和母親還不肯告訴我嗎？”
秦氏看了看秦老夫人，又看了看秦老夫人，有些為難：“阿娪，不是我們不告訴，實在是怕你知道了，心裏難過……”
話音未落，秦老夫人又歎道：“算了，告訴她吧。就算不與她說，她也遲早要去查，到時候反而惹出麻煩來。”
她招招手，將陸明娪叫到身旁去，攬著她道：“宣禦那孩子也是可憐……他，不是忠毅侯和他夫人的孩子。”
這一點陸明娪早就猜到了，當時還懷疑他是不是白家人。
她心裏不知滋味，又問：“那是誰家的？您別告訴我，他其實是皇子。”
先帝孩子死了一個又一個，很難說他們究竟是怎麼死的，有後妃察覺不對，偷偷將孩子送出宮呢？
秦老夫人卻是搖頭：“你隻猜對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