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謎團。
“天亮了。”楚不言把車停在了路邊，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喃喃自語道。
今天天氣很好，風清氣朗，隻有天邊幾朵雲彩，還不時飛過幾隻鳥兒。
他們現在已經離著格爾木市區很遠了，附近是一段長的看不見盡頭的鐵軌，他們就搭這趟鐵路，經過西寧，再到延安，再往北上，估計得坐個十幾天，屁股都坐腫了，才能到達長白山脈。
張啟靈還在後排，睡的很熟。
楚不言到後麵，把張啟靈給扶了起來，“等等再睡，咱們先上車。”
這裏沒有站點，不會停車，所以他們得在火車過來的時候，從地麵跳到車上去。
也就是六十年代了，再往前捯個幾十年，到了千禧年，運行速度這麼慢的綠皮火車都被淘汰的差不多了。就高鐵那個速度，他們想搭一段便車都搭不上。
張啟靈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拽緊了楚不言，低聲道，“有點冷。”
“？！”
一句話，讓楚不言有點慌了。
不言趕緊摸了一下張啟靈的額頭，果然有些發燙，他身體本來就是重傷，昨天晚上又被自己強行把鐵鏈從身體裏抽了出去，一直到現在，也沒吃東西。就這樣的傷勢，換成個別人，可能已經半路沒氣了，
“是我疏忽了，走，咱們去找醫生。”楚不言把自己身上的軍裝給脫了下來，換上了平常的衣裳，把軍裝和紅旗車一起藏在了夏日雜亂生長的雜草後麵。
又用風衣把張啟靈給裹了起來，一把抱起，朝著不遠處那個村落走去。
懷裏的張啟靈，吳協眼中無所不能的小哥，現在暈迷不醒，生死無依。
這個小地方，已經屬於格爾木市和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的交界處了。張起山要查到這裏，他也得花些心思。
更何況，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帶著張啟靈去哪裏。
如果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張家流落在海外的族人，很有可能會去查去往海外，廣東，或者香港的飛機。
如果覺得，自己是九門中人，也有可能會去約談解家，吳家，霍家等幾家的當家人。
總之，目標不對，都不太可能追查到他。
走了沒多遠，就在村邊找到了一個中醫診所，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子，抽著旱煙，從裏麵走出來，“呦，你們是玩太晚了？都玩暈過去了？”
楚不言淩亂在風中，這為老不尊的老頭子，是不是誤會了點什麼？他這維持了好幾百年的清白啊！
“大夫，別開玩笑了。趕緊給他看看吧。”楚不言抱著張啟靈，進了屋子裏麵。
外麵都是各種草藥，草藥味很重，聞著讓人精神一振。還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就再也沒有了。
“放到裏麵吧。”老頭兒道。
張啟靈被放在了裏屋的床上，胸前那兩個血腥的傷口，格外惹眼。
白老頭倒吸一口冷氣，“好家夥，被穿了琵琶骨，他是得罪誰了？這麼淒慘。”
說完以後，摸上了張啟靈的脈搏。臉色陰沉，轉頭看了楚不言一眼，“小子，你給他喂的，是什麼神丹妙藥，硬生生保住了他的命啊。”
“既然被喂了這藥，那就沒問題了。我開點藥，吃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了。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