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抱著,睡了一整晚。
終於算是能睡一個踏實覺了,不用著急忙慌地半夜起來趕車,也不用擔心時不時可能會竄出來的條子。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楚不言準時醒來,他這個生物鍾依然有用。
外麵風聲細微,其中摻雜著腳步聲,遠遠而來,似乎有不少人。
楚不言一下子就精神了,按理來說,這種深山老林裏麵,輕易不會有人進來,更別提這麼多人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張啟靈,發現張啟靈也已經睡醒了,正靜靜地看著自己。
“我出去看看,好像有人走動。”
留下這句話,楚不言鑽了出去,在茂密的樹林掩映之後,循著腳步聲看去,一隊人馬在山林中行進著。
在楚不言的位置,隻能看見一個背影,為首那人,明顯就是前天晚上在那個招待所裏麵見到的陳皮。
不是說,那招待所死人了嗎?
是陳皮解決了他手底下朝三暮四的夥計,還是隔壁墳頭那點孤魂野鬼下的殺手?
不對啊,陳皮這隊伍裏麵,人數似乎沒變。和原先一樣的。
這就意味著,要麼死的不是陳皮的人,要麼就是有新的人加入進來了。
忽然,楚不言瞳孔微縮,看見了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高大身影,就跟在陳皮身邊。
是黑瞎子嗎?還沒戴墨鏡呢。
是這次進了青銅門後,他眼睛才出現了意外嗎?
張啟靈站到了楚不言身後,“咱們怎麼走?”
“咱們不跟著他們走,那條路太遠了。”楚不言一下子就否定了陳皮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的地圖,直接拉著張啟靈,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那是個荒山,遠遠望去,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他倆一人咬著一個麵包,三分鍾不到,就已經爬到了半山腰,這隻是個開胃小菜,後麵還得翻好幾座山,才能過去。
在山腰處,張啟靈還抓住了兩隻正在做著不雅舉動的兔子,不到一個呼吸,就掐斷了兩隻可憐兮兮小兔子的脖子。
“嗯,真可憐,一會兒多吃兩口。”楚不言說著,舔了一下嘴角。
大概走了兩個多小時,氣溫已經冷下來了,體感溫度隻有大概七八度。楚不言能感覺到,張啟靈那手摸著都有點涼了。
“沒事,我在這裏藏了不少東西。絕對不會讓你穿著這身衣裳,就上長白山的。”楚不言拍著胸脯保證道。
這信誓旦旦的樣子,像是個給無辜小姑娘畫大餅的渣男。
張啟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把一堆雜草給扒開,底下是形態各異的石頭,楚不言像是變魔術一樣,從石頭底下,拿出來了一個包裹。
用防水袋嚴嚴實實地包裹著,打開以後,是好幾件厚衣裳。隻是看著大小不一,不是一個人的。甚至還有幾個女款的,亮麗的桃紅色,鮮亮的橘黃色。
楚不言無奈地聳聳肩,“我這是東拚西湊來的,湊活湊活吧。”
說著話,已經把那件黃色的衣裳,往張啟靈身上比劃了。好吧,他坦白,他隻是想看張啟靈穿女裝而已。
當初吳協也隻是腦補了一下張啟靈穿旗袍的樣子,現在自己已經快要邁出第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