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不言的動作，平靜如水，心思淡然如張啟靈，都快忍不住翻白眼的衝動。
自己當初是怎麼覺得這人很靠譜的？
怎麼看他現在這都要冒火的眼神，覺得他好像對自己身體有什麼企圖呢？
張啟靈一把扯過了那個衣裳，自己隨便找了個灰色的棉服套上，淡淡說道，“咱們走吧。”
“走”
楚不言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走在最前麵。
他們走的，那壓根兒就不算一條路，前麵在山腳下還有小路可以繞，現在都是皚皚白雪，一腳踩下去，都能沒過腳麵了。
又吃了點東西，他們當初囤下來的東西，隻剩下兩塊巧克力了。
“你要帶我去哪”張啟靈忽然問道。
“長白山，青銅門。去咱們該去的地方。”楚不言笑笑，到了這地方，他終於可以放心大膽地說了，“張家的職責，守護青銅門後的世界。碰巧了，我就來自那裏。所以，咱們的淵源，是命中注定的。”
“你是張啟靈，張家最後的起靈人。”
張啟靈聞言，眼神中總算有了些波動。
楚不言接著說，“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你踏踏實實在青銅門後麵住著吧，總比你在外麵，被人虎視眈眈，要抓去研究長生的好。”
張啟靈，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天花板，竟然被人給整治的這麼淒慘。
這還真是個標準的美強慘啊。
沒多久，眼前的山體，忽然變得陡峭，溫度越來越低，已經到了零下十幾度。嗬出一口氣，都能看到白霧。
楚不言一言不發，朝著那堆雪踹了一腳。
雪塊從山上滑落下來，楚不言拉著張啟靈，躲到了一塊石頭後麵。
雪塊下落的聲音太大，張啟靈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和楚不言緊緊地挨在一起，外麵風也很大，給人一種一出去，就會被風刮走的錯覺。
沒多久，那層雪被已經全部滑落，露出了大塊大塊的岩石，楚不言鬆了鬆筋骨，“吃飯了！”
搬開了附近一塊石頭，露出了裏麵黑漆漆的洞穴。能容忍一個人低著身子進去。
楚不言指著那個洞口，不無得意道，“這條通道，直接通往雲頂天宮，是我自己一點一點挖出來的。花了我整整一百多年的時間。”
“這和吃飯，有關係？”張啟靈這一句話，又問到了點子上。
“那當然，裏麵有鍋碗瓢盆，都是我淘換來的。”楚不言在張啟靈進去以後，又把那塊石頭給搬了過來，嚴嚴實實地堵住了洞口。
除了那場雪崩，以及被殺死的兩隻兔子，好像沒什麼東西，能夠證明，這座山上有人來了。
果然如同楚不言所說，除了鍋碗瓢盆，連灶台都有，柴火都是幹燥的，已經劈好了。水缸裏麵，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隻能砸破冰麵取水。
楚不言還從鍋台底下，掏出了一袋大米，誇耀道，“正經的東北大米，味道絕對沒得說，今天咱倆，總算是能吃一頓像樣的飯了。”
旁邊的張啟靈，已經在給兔子扒皮了，三兩下以後，那倆兔子，白裏透著紅。血腥味不重，顯得極其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