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在這裏保證,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如果真的這麼嚴重,隻要還有人活著,隻要皇上與本宮還活著,誓與京城共存亡!隻要你們聽從皇上的命令,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現在回家去,用鹽水,醋等沐浴消毒,就是家人,也減少接觸的機會,以免相互感染……關起門戶,不要與人往來,如果家裏有人生病,立刻稟告官府,集中隔離治療……沒病的,就在家裏等著消息……其他三國的百姓,你可以走,必須由雪霽國的禦林軍護送,直接到邊境,不允許途中停留在雪霽國其他州城……如果,你們願意留在這裏,雪霽國也會等同雪霽國的百姓一樣對待……本宮言盡於此,還有病情要確認,還有其他城門的百姓需要勸阻,信不信由你們。誰要是趁機作亂,本宮手中的青靈劍先送他去鬼門關,現在所有人退後!他國的,先去本國在雪霽國的官驛報名,再安排出城!所有官兵都聽著,保護好自己,不要爭論,以免病從口入,撕下布條,圍住鼻子與嘴巴,減少感染機會……”
“是,皇後娘娘!”眾人齊聲高呼,精神一振。蕭千柔的親民親兵政策,很是有效!百姓們聽聞了,連連後退,有人急忙抽出了布條,係在了臉上!加上蕭千柔手中的青靈劍,令這些人安份了許多!
“皇後娘娘,我們回家了,沒吃的,也會餓死的呀!”
“如果真有這麼嚴重,皇上會打開糧倉,每天按戶按人口投放食物,皇上一心愛民,雖是身體有恙,跟本宮兵分二路,處理狀況。皇上說,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百姓!就算瘟疫,華神醫就在京城,需要的草藥,有龍馬可以從別處,很快調集。瘟疫最可怕的是,相互傳染,所以為了你的家人,還是快點回家吧!”
“皇上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在眾人的呼喊聲中,蕭千柔坐著青鸞,急速離開。一共轉了九個城門,喊得嗓子都疼了,總算有一點成效。急急地趕到了窮人看病的養病坊,如果有瘟疫,最容易在窮人裏傳播!
養病坊裏的確收治了幾個病人,雖是朝廷設立,給窮人看病的地方,事上醫療條件是很差的。房裏也就躺了四五人而已,蕭千柔詢問了大夫,很是詫然。不是瘟疫嗎?居然隻有四五人,難不成,這一回得病的是富人?像雪紫燁這樣的富人?蕭千柔速速地離開了養病坊,救人要緊,也不想染了病!
坐著青鸞環視京城,終於在街頭看到了華真的身影。蕭千柔跟蕭黎軒輕躍而下,落在他的身側。他正在為倒地的路人,查看病情?禦林軍飛奔上前,呦喝著,讓她們閃開,要抬人離開,被蕭千柔喝止。她無需解下臉上的布巾,隻需亮亮手中的青靈劍,禦林軍跪地請安。蕭千柔輕噓了聲,等著華真起身。
“起來吧,發現幾個這樣的病人?你們也要注意安全!”蕭千柔抬了抬手,關切的話語又讓這些士兵,受寵若驚!
“謝娘娘關心,還請娘娘速速回宮吧?大概抬了二三十個,都送往大相國寺隔離!”
“好,你們辛苦了。一會兒,將人數彙總上報!華神醫,你查出是什麼病了嗎?是瘟疫嗎?”蕭千柔急聲問道!
“跟天花很像,脈像又與天花有些差異!”華真拭了找手,扔掉了帕子,很淡定,但比往日顯得嚴肅,讓人琢磨不透。隨即又讚賞地道:“皇上的對策不錯,有你這樣的皇後,也算是雪霽國之福!”
“你就說說,有沒有辦法吧?”都說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如今是皇帝大急,這位高人卻一點不著急,沒事人似的,神醫的封號這麼好得的?這年頭,難道評神醫,都不加醫德的?
“先用清熱解毒湯服用,再看效果!如果熱退了,還是不行,那就用……”
“等一下,老頭你是神醫吧?你拿人當試驗品嗎?”蕭千柔不客氣地質問,再死人,可是要亂套的。
“嘿,你個丫頭,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是神醫又不是神仙!”華真提高了嗓門,一個外行敢這樣質疑他的醫術。
“師傅啊,你別生氣嘛!姐姐不是這個意思,姐姐是心裏急……你就幫幫姐姐,救救大家,大家會感謝你一輩子的!”蕭黎軒晃動著華真的手臂,撒起了嬌。這老頭跟姐姐一樣,吃軟不吃硬的!
“有很生氣,如果是天花,可是會死人的,我冒生命之險,你們怎麼報答我?”他可是很有原則的,不能總為蕭家的人破壞規矩!
“你說!隻要我給得起的!”“這話我愛聽,爽快!就要你一匹龍馬吧!”有了龍馬,他想去哪兒,都方便!早就心裏癢癢,隻是一直沒機會開口。當年,他收留了蕭黎軒,可是得了她好處的。
“可以,不過,我了有條件,隻能你自己用,不能送人,不能租人,不能借人,更不能賣了!”蕭千柔眸光一閃,看來惦記她這些龍馬的人,多了去了。
“一言為定!爽氣,有皇後氣魄!”華真由衷地讚賞,真想不到,當年這個小丫頭,這般的非凡。蕭天羽泉下有知,定能含笑九泉,做鬼也自豪!
“那就先隨我去個地方……”蕭千柔想到了風墨熠,他是昨日病倒的。這病來的真夠快的,說病就病。三人急急地到了行宮風殿,追風見蕭千柔到此,欣喜萬分,跪地磕頭:“小姐,你總算來了,快救救王爺吧!”
“起來吧!帶路……”蕭千柔懶得問病情的事,華真都來了,他的診斷應該是最權威的!蕭千柔讓蕭黎軒在院中等著,與華真一起進了房。房裏一股草藥的味道,蕭千柔上前,打開了窗戶。華真先淨了手,檢看病情,讓蕭千柔靠後,神色凝重!
蕭千柔退至了門口,惴惴不安起來。他的臉上長的紅點,跟那些人幾乎一樣。從他濃重的喘氣聲來看,他病得很重,呼吸困難,神情十分的痛苦。聽追風說,昏迷過去了,蕭千柔更是憂心……
華真解開了他的衣衫,細細檢查,又仔細詢問。蕭千柔聽著追風的回稟,越發覺得有些奇怪。風墨熠到雪霽國已經快半個月了,也就是說,這病是在雪霽國得的!可是,這院子裏的,其他人並沒有發病。華真詢問完畢後,蕭千柔將追風喚到了門外,讓他將風墨熠去過的地方,一一羅列出來,風殿所有人不得隨便出門!
華真開了藥方後,出乎意料的爽快留在了風殿。蕭千柔帶著蕭黎軒回了宮,在殿門口脫去了身上的外衣,隻留了一身內衣,又讓人端水出門。雪紫燁聽聞,飛奔上前,喝令侍衛退下。無語地望著她,輕嗔:“皇後娘娘,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唱?你以為我唱戲的啊?”她在外麵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又沒有脫光,還不是為了他們安全!
“你辛苦了,沒有你,朕不知道怎麼辦?都快急得,活不下去了!”某皇帝急忙用蜜功安撫,再不敢讓她出去冒險了!
蕭千柔翻著眼白,將宮外的情況說了一遍。雪紫燁聽說,她去看了風墨熠,還用一匹龍馬換華真的藥方,心底打翻了醋壇子。雖然,這匹龍馬換來的藥方,不光是救風墨熠的,可是他跟風墨熠的恩怨,可不僅僅因為蕭千柔。然,他隻能忍了。隻能想著,她是為了兩國關係著想。對,絕對不是因為情,如果對他有情,他消失的六年,她早就去見風墨熠了。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以後,她再也不欠風墨熠什麼,老死不見吧!
蕭千柔蹙了蹙眉,探究地盯著雪紫燁。這家夥不對勁,還沒有從什麼情敵的偶像劇中清醒嗎?這些男人真是服了,心眼比針眼還小。
“怎的?又……有什麼想法?”雪紫燁心知肚明,裝起了傻。心底卻是微驚,他什麼都沒說,這丫頭的眼神跟審訊似的!
“沒有,我先去洗澡了,黎軒,你也一起去。徹兒,你也一起……來人,去領先醋跟鹽,送到浴房……”
宮人詫然,領命而去。雪紫燁戲謔道:“你這是醃酸菜?”
“娘親是要醃酸人,舅舅,我們先去!”蕭徹笑嚷著,跟蕭黎軒奔出了門。雪紫燁眸光一亮,點頭笑道:“朕也去!”
“你已經夠酸的了!”蕭千柔禁不住笑譏!“不得欺侮朕,欽此!”
蕭千柔笑睨著他,笑得合不攏口。兩人糾糾纏纏的戲笑著,出了門。剛到門口,侍衛飛奔而來,回稟宮外的情況。蕭千柔跟雪紫燁相對一視,笑眸瞬間寒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