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是誰說的?抓起來,殺無赦!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
“等一下,先是瘟疫,再是將矛頭指向了本宮……來人,立刻去問個清楚,這些發病人的裝況,本宮要最詳細的情況!”蕭千柔惱恨卻很冷靜,居然說瘟疫是他們招來的。尼瑪的,她去的地方多了!什麼怨氣太重?尼瑪的,雪紫燁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懲治亂黨,有錯?當年,寧家政變,殺死了那麼多人,霍家叛亂死了這麼多人,怎麼沒有人說怨氣重啊?華真都沒說是瘟疫,得病的人又不是布及京城,怎麼一下子說是瘟疫,怎麼多人要逃離京城?
“混蛋!”雪紫燁咬牙切齒,蕭千柔想的沒錯。事情發生的太快,民間的流傳不可能這麼快,就算有人病倒街頭,百姓或許會避之不及,確對不會立刻逃離京城。有人在散布謠言?如果昨兒行刺成功,再發生這樣的事,隻怕蕭千柔不想呆在雪霽國,得利的是什麼人?陰謀,絕對是有人在搗鬼,傳播了疾病,然後挑動百姓,不讓雪霽國太平,不讓他好過……
“算了,不必生氣!尼瑪的,別讓我聽到,見一個殺一個。”蕭千柔又擔心刺激了他,反而又安慰起雪紫燁來。她自認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也盡到了皇後的職責。誰要不想活,盡管來試試吧!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找死的貨,她蕭千柔可不是好惹的!
求著她回來,說是會給她一個太平的雪霽國,到現在為止,卻一直讓她忙碌,又被這些小人惡意中傷,雪紫燁隻覺愧對她。一波又一波,就如這心情一樣,好好的,總有這些人與事來煩擾!他不會再手軟,一個都不會留。
蕭徹的鬧騰驅散了不快,天氣雖涼,宮裏的溫泉池卻依然適度。蕭千柔趴在水岸,享受著溫泉水帶來的愜意。雪紫燁卻忙著,替她攔擋兩個小的,讓宮女在中間,拉了一條布。蕭徹雖小,知道的可不少。蕭黎軒已經十二歲,馬上就是成人了。這丫頭卻一點都無所謂,穿著一件肚兜也算穿著,讓他無力。
蕭千柔彈著兩條腿,水珠飛濺,笑意難掩。千古風流一壇醋,總覺得這醋醋的味道,越來越濃。蕭黎軒很快上了岸,蕭徹被雪紫燁趕著出去,布總算掀下來了。雪紫燁又是一陣數落,蕭千柔汗顏:“大叔,你更年期到了,囉嗦個沒完!”
“你還嫌朕囉嗦?以後除了朕,絕對不允許,你跟別人一起沐浴!兒子也不行,會教壞他的!”雪紫燁拍著她的小屁股,言詞厲色。腦海裏忽又浮現了,初見那一夜,這丫頭也是這樣無所顧忌。定是那時,就勾了他的心!
“心術不正!”蕭千柔遊至了中間,抬起了玉臂,水珠如玉般地滴落。潮濕的長發散亂,肚兜處山巒起伏,簡直是活色生香!
雪紫燁下意識地咽口水,到了她的身邊,語氣柔魅:“你別不當回事?兒子年紀雖小,心智長的快。男女有別,你知道嗎?柔兒……”
“你自己正經點,就行了!別煩人,現在要保持體力,抗擊病菌!”蕭千柔拍開了他的手,切,老色鬼還想管兒子!估計,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是,的確是累,朕好無力,你幫朕洗洗!”一招不行,某皇帝立刻像打了霜。
蕭千柔也沒有拒絕,幫他輕拭著背。既然在一起,做這些事,也是應該的。某皇帝很無恥地輕聲呢喃:“再下麵一點,有點癢癢……”
“你想打針嗎?給你一針……”蕭千柔笑哼!“不要,好了……”雪紫燁以為是紮銀針,急忙閃身,上了岸。蕭千柔拍著水,大笑不止。這個家夥是越來越搞笑了?
“笑夠了,就起來吧!還有正事要辦呢?身為皇後,懂得矜持!”某皇帝一本正經地負手立在水邊,卻隻穿了一條短褲。而此時,短褲幾乎透明。蕭千柔非但停不了,笑得快抽了,卻不知,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從岸上看去,性感誘人!某皇帝鳳眸微眯,媚色流動,笑嘻嘻地享受著這片美景!
回到乾和殿,侍衛將宮外的情況一一回稟,又送上了吏部與京城府尹的湊折。雪紫燁看完,拍著桌子,怒火中燒,低吼出聲:“該死的,來人,將牢裏的這些亂黨,全部處理掉,挫骨揚灰……”
“不行,萬一,有人又說,這是中了瘟疫的人,現在開始燒了,豈不是又中了他們的道!百姓大部分已經回家,不敢出門。讓禦林軍抽一部分人,便服去人多的地方,暗中調查。先不要抓人,查清楚人數,盯緊了,本宮就不信,抓不到他!”蕭千柔嘴角的笑意如冰霄花開,眸底流動著殺意。她雖是出身唐門,不是國安局的,但是這種小伎倆,敢在她的麵前顯擺,真正找死!得瘟疫的人,居然多半倒在街頭?是不是太可笑了?是寧家的餘黨幹的?可是風墨熠是怎麼染上病的?難道風墨熠跟寧家的餘黨有關係?可是他病的這麼重,搭上性命說不過去?也沒有人截獄?那麼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雪紫燁卻一口咬定,是風遨國的陰謀。風墨熠用的是苦肉計,他一定有解藥,故伎重演,想搏得蕭千柔的同情。又傳出,是他跟蕭千柔招來的瘟疫,一來是打擊他,二來讓雪霽國的百姓再一次逼離蕭千柔,他就有了機會了。
蕭千柔緊蹙著眉,聽著雪紫燁憤怒地指責,無語反駁。刺殺的人是風遨國的,風墨熠的確有這樣的作案動機!蕭千柔想要出宮,想要問個清楚,卻被雪紫燁攔下。等抓到了證據,他絕對饒不了他。
蕭千柔考慮到他的感受,沒有強行出宮!她對風墨熠已經仁至義盡,倘若他真的拿無辜人的性命,拿她的名譽作籌碼,真是大錯特錯了!
這一夜,兩人相擁而眠,沉默不語。誰也沒多語,像是睡著了,其實彼此都知道,都醒著。雪紫燁幾次將她摟緊,她迷盹了,也被他弄醒。她知道,他除了憤怒,還有愧疚。雖然當初,她不願入宮。可是如今,她卻忍不住想要替他分擔。因為她知道,他真的努力了,他對她的情沒有一絲虛假,雖然不安寧,她依然覺得很幸福,覺得心裏滿滿的!
翌日,天剛拂曉,雪紫燁便起了床。蕭千柔揉了揉惺鬆的睡眼,也撐坐了起來:“這早就醒了?”記得昨夜至少三更天以後睡的,合起來,也沒有睡兩個時辰吧!
“你繼續睡吧,朕的身體很好,不必擔心!”雪紫燁將她抱起,輕輕地放下,蓋上了被子,極盡溫柔與體貼。不管身體有沒有病,不能都讓她打前陣,讓她去操勞。倘若真的是惡疾纏身,必須留給他們母子一個太平的雪霽國,必須為他們掃除一切障礙!
“醒都醒了,還是起來了!你要是覺得累了,不要太勉強!既然跟你同上一條船,我會替你承擔一切的!”蕭千柔深提了口氣,驅逐了睡意,端坐了起來,神情氣爽。
雪紫燁摟住了她,此情此景,說不出甜言蜜語,心裏卻是深深的感激。有了她這句話,他死而無憾。他的千柔無人能比,他的千柔值得他魂牽夢繞,他的千柔永遠都不會放手!
蕭千柔微抿笑意,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雖是災難不斷,她無悔於這樣的選擇。皇帝不是都無情,皇帝也不是高高在上,不可交心的。他的邪,他的美,他的溫柔,他的冷酷,他的一切,她都喜歡……她唯一愛的男人,她要與他共進退,共白頭……誰要是敢搶他,死!
門外傳來了稟報聲,雪紫燁先行出房。蕭千柔出門時,見雪紫燁麵色幽暗,坐在禦案前,緊蹙眉頭,怒意如霧籠在眉間!
“怎麼了?抓到謠言者了?還是病情又擴散了?”蕭千柔覺得他的表情很奇怪,像在懷疑著什麼!
“增加人不多,許是因為晚上,且街頭沒有人。而且,你的對策極好,百姓自居家中,禦林軍守在街頭,勸退眾人。昨晚京城還算是太平!”
“太平不是很好嗎?你又生氣!”蕭千柔輕撫他的額頭,就像一道涼茶泄了雪紫燁的火。雪紫燁將她摟在了身前,讓蕭千柔坐在他的腿上:“你不覺得,這絕對是陰謀嗎?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要雪霽國大亂嗎?”
“看華真怎麼說……放鬆心情,無愧良心就好!是人是鬼,總會水落石出的。”蕭千柔說得輕柔,嘴角的笑容卻如毒花,眸光更是幾分狠絕。這年頭,想要和氣求個太平都不行。一人犯罪,家族連誅。這些人是一個整體,的確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