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軒搖頭:“你也莫擔心,嶽父雖然耿直,可到底當了這麼些年的官,什麼看不明白,他不過是沒機會表現罷了,如今給了他機會,嶽父就是為了感念父皇恩德,也會盡心盡力打理刑部的。”
這倒也是,孟之文也不是傻子,沉淫官場這麼些年,該看的不該看的都明白了,還怕什麼。現說,既然天辰帝有心提拔他,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有天辰帝找人指導他幾句,就能讓他受益終身了。
“你也幫襯著爹爹些,我怕爹爹脾氣太直接,才進刑部的時候轉不過彎來,要吃虧的。”月嬋推了推高子軒,高子軒點頭:“這個是自然的,你放心,雖然刑部是五哥的地盤,可三哥也是有人手的,如今嶽父做了尚書,我和三哥更要往裏邊添派人手,到時候,自然有人幫襯嶽父。”
月嬋這才放下心來,琢磨著,如今兵部、戶部、刑部,都成了三王爺的囊中物,還有工部、禮部、吏部和農部,不過,這四部並不是很重要的,也隻有吏部為添派官員,考核官員的部門,是重中之重,不過,吏部向來握在太子手裏,要想虎口拔牙,還有些難度呢。
果然,高子軒也是這麼想的:“什麼時候能把吏部握在手裏,可就萬事無憂也。”
高子軒又陪月嬋說了一會兒話,兩個人商量著撥了幾張禮單,他就出來進了書房處理公文,月嬋繼續打理年關的禮物,還要讓人準備寫一些請帖,並列出一些需要拜訪的人家,另外,府裏過年的一些雜事也要處理妥當,真真是一個人恨不得分成八瓣了。
越一日,早起,月嬋收拾停當了,又看高子軒,也已經洗漱完畢,換了一身綻藍的袍子,袍上走銀線繡著鬆鶴圖,外邊半披著青緞鑲白狐毛的鬥篷,似是換了一個人。
他穿著向來華麗非常,不是黑鑲金便是紅鑲金,另有紫緞衣裳,衣飾上繡的紋路除了團龍紋,便是牡丹紋,今兒換的這一身衣裳,倒顯的他失了幾分邪魅,多了三分清爽氣,看的月嬋有些狐疑起來,不知道高子軒怎的突然變了風格。
高子軒端了碗喝了一口粥,斜靠在椅子上,挑眉笑著看月嬋打扮。
月嬋少不得陪他一起換風格,尋了一件銀藍的袍子出來,上麵也一樣走銀線繡了竹蘭圖,又讓環兒挑出一件和高子軒一樣的鬥篷來,不過這件鬥篷上麵鑲的卻是銀狐毛。
換了衣裳,月嬋也吃了半碗粥,並三個栗子蒸糕,和幾口小菜。
她理了理衣裳站起來:“瞧著時候也不早了,昨兒才下了雪,這路上滑著呢,咱們還是早點出門的好,省的去晚了,你那個哥哥嫂子又要挑理。”
高子軒站起來,給月嬋穿上鬥篷,牽了她的手往外走,才走沒幾步,和順匆匆跑來,跑的太快了些,不防地上滑,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他也顧不得喊疼,直接跪下道:“王爺,王妃,剛宮裏傳了信來,黃貴妃去了……”
月嬋和高子軒同時驚呆,黃貴妃……就這麼去了?
“怎麼就去了?”高子軒驚問:“前幾日去宮裏,她不是還好好的麼?”
“奴婢哪裏知道,天使來傳了信就去了,奴婢緊著來告訴王爺一聲。”和順跪在地上,膝蓋疼的不行,說話聲音也大了些。
“你起來吧!”月嬋瞧出和順不好受來,讓環兒過去扶他一把:“如此,今兒咱們是去不得五王府了。”
她回身:“黃鶯,傳話出去,備了馬,還有,家裏那些鮮豔顏色的東西都收起來,馬車也記得要備那素青綢的,萬不可備那紅紫顏色的。”
黃鶯乖巧應聲,又聽月嬋道:“綠衣你們幾個進來,服侍我和王爺換了衣服。”
綠衣幾個丫頭進門,用最快的速度找了月嬋和高子軒的素淡沒繡花紋的衣裳出來,月嬋一身素白袍子,又拿了一件白狐鬥篷,頭發也全拆了,梳個最簡單的一字髻,上麵隻戴了兩個銀簪子,並一枝白珍珠的珠花。
高子軒換了銀白袍子,白綢鑲狐毛的鬥篷,也重新梳了頭,頭發全部束起,用白玉冠扣住,又用白玉簪子固定一下。
那等寄名符,香包等物也全去了,就是月嬋手腕上的碧玉鐲子也褪下來,換了一串佛珠戴著。
收拾停當了,環兒悄悄遞給月嬋一塊帕子,月嬋會意,裝到袖口裏邊,這才和高子軒一起出門,坐車去宮中奔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