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律端起酒杯一飲而今,香甜的美酒入喉即便成辛辣。嗆得肺部生疼,司徒律放心酒杯,眼神複雜的看向宋初雪。
回想起數月前自己去被偵查宋家的情況時,司徒律眼中即出現幾絲悔恨。
自己是最先遇到宋家二小姐宋初雪的,那時她偷溜出府玩耍。但因梯子落地下不來,又怕被府中的下人發現受到責罰,正坐在牆頭小聲的哭泣。
司徒律恰巧將她從牆頭救下,自此以後便和她熟絡起來。也常常趁著夜深人靜時帶著她去山坡烤野兔看星星。
想到那個傻丫頭既然還歡喜的想要嫁給自己,司徒律即露出一絲苦笑,深如玄壇的眸子閃爍著一絲痛意。
可惜,她福薄。宋家的三個女兒中,長女如雪端莊賢德深的宋家二老歡喜,幺女飄雪機靈活潑,深懂生意之道最受宋家器重。
隻有這二女兒初雪,自幼得病,張到十五歲心性還猶如孩童,學什麼也是一事無成,被宋家二老禁錮在一方小院。
數月前自己去宋家提親,那小傻丫頭還歡喜的以為自己娶的是她。自己為了權勢娶了如雪,聽說她深受打擊病了月餘,自她成親前三天方才有所好轉。
如今同一張臉卻給了司徒律兩種感覺,當初的初雪單純傻也是傻的可愛。
現在的初雪全身散發著一種冷傲,猶如天上上的雪蓮,明知危險卻偏偏被她吸引,司徒律想到府中宋如雪那猶如麵具般的嘴臉,既然生出幾絲悔意。
晚宴直至月過三更才緩緩的告一段落,馬車內司徒澈多喝了點酒靠在裏側閉目小歇。
宋初雪也不理會這車廂裏有這麼大的一個障礙物,撚起小幾上的幾樣精致的糕點便吃了起來。
方才在宴會上,剛開始皇後坐在身旁,也隻是簡單的吃了幾口小菜。
最後又是跳舞耽擱了些時間,最後還要來場狗血的宮鬥戲,真是委屈了自己的肚子。看著滿桌精致的菜肴愣是沒吃上,如今也隻能撿這幾塊糕點來匆匆饑。
司徒澈原本閉著的睫子緩緩睜開了一個小縫,不知為何,如今見她如此沒有教養的吃相既也覺得甚是可愛。
馬車行駛到靖南王府的門口停下,此刻靖南王府的門口早已有一輛馬車停靠在一旁。
初雪待馬車停穩便訊述的下了馬車,當看見門口站立的人時既然有片刻的失神。此人雖未相識,但他與司徒澈頗有幾分相像,方才的宮宴上他又是坐在百官首位,不難猜測出他便是當朝太子司徒律。
司徒律見下車的是初雪便連忙迎了上去,遞給初雪一個油紙包。因喝過酒的臉頰還帶著紅暈。
司徒律見初雪下了馬車,便上前淡若春風般的笑道:“小雪方才宴席上見你也未成吃過什麼,這桂花糖蓮藕還是你最愛吃的那家徐記做的,你快些趁熱吃吧!”
初雪嘴角抽了抽,這又是唱的哪出?小雪?!叫自己嗎?好像自己名義上的相公就在身後的馬車內,這算不算當著丈夫的麵偷情?
雖不知這位死去的宋初雪與眼前這位有什麼瓜葛,但見司徒律如此稱呼為小雪想必也並不簡單吧!